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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電光石閃的一刻,一個青色的身影擋在蘇瑤二人面前,鬼面嬌娃拼盡全身的力氣連忙收回內力,卻因內力早已一發不可收拾而使自己重重受了傷。
緊接著,萬馬千軍向鬼馬嬌娃團團圍住,那四名粉衣女子見自己師傅受傷,忙停止了與流雲笑的打鬥,飛到鬼面嬌娃身邊。
「師傅,你怎麼樣?」四名女子異口同聲道
鬼面嬌娃看了看周圍黑壓壓的一片追風騎士,目光狠辣的看了司徒羽一眼,「我們撤!」瞬間,五人消失無影無蹤。
蘇瑤看著眼前這如幻影的一幕,吃驚的說「司徒羽,你怎麼會在這裡?不過你來得好及時啊,就像觀音菩薩一樣,普渡眾生,要不是你,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OVER了呢?」
司徒羽看到蘇瑤這麼別緻的裝扮一愣,陰著臉問:「什麼是『啊喔』?」
蘇瑤立刻打起馬大哈,「沒什麼意思,你也知道皇家中人忌說『死』字,我這才胡說了個字代替。」哎,沒文化,真可怕。
「四弟,你怎麼知道我們這在兒,而且……」司徒軒看了看周圍他的追風騎士,有些疑惑的問
「我從慕容玉的口中得知,三哥要來臨陽這一帶,而且沒有帶一個騎士,我知道臨陽這一帶賊寇滋生,怕三哥遇上不測,這才越權調動追風騎士,一路日夜不停的趕路,卻還是晚了一步!」司徒羽淡淡道,他永遠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即使是在表達關心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多的表情。
「這次多虧了你,不然,後果真不敢設想!對了,向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這位是流雲笑,江湖人士。」司徒軒指著流雲笑介紹道:「這位是我四弟司徒羽,以前我經常和你提起過的。」
司徒羽和流雲笑兩人相視一笑!
剛要說話就被一道剎風景的聲音打斷,「原來你叫流雲笑呀,聽說我這一幫兄弟是你救下來的,我在這裡要替他們謝謝你。」蘇瑤一臉燦爛的笑道,好像自己真的是楊峰他們的老大,很有范兒。
流雲笑輕笑一聲,動作自然的用手將她嘴上的鬍鬚撕掉,疼得蘇瑤大叫一聲,「喂,你怎麼不經過別人同意就胡亂撕人家的鬍子,很痛的耶。」
「還是這樣看著順眼一點,那個扮裝不適合你。」流雲笑發自內心的說道,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司徒軒那張陰寒的臭臉。
楊峰等人一下子全部跪在地上,對著地面狠狠磕了三個響頭,「靖王爺,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你了,還害得你受傷,請王爺責罰。」楊峰等人齊聲道
司徒軒輕聲咳了一下,握住蘇瑤的手假裝怒道:「是該罰你們,你們不分事實真相,公然在大街上行刺我妻子,還害得她受傷中毒,這次又害得我差點死於非命,你們說該怎麼罰你們?」
蘇瑤掙脫司徒軒的手急忙為他們申辯,「不不不,我一點兒也不怪他們,你就不要再罰他們了,再說,你不是也沒有生命危險嗎?你身上的這點傷,以你的功力應該很快就可以痊癒了吧?」
望著蘇瑤那張著急的臉,司徒軒覺得自己真的是娶了一個活寶,哈哈一笑用力將她擁在懷中,「好吧,既然我妻子都說不怪你們了,看在你們本性善良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楊峰大喜,重重的在地上又磕了一個頭,蘇瑤忙上前把他扶起來,「快別再磕了,再磕就要變成傻子了,你別忘了,你可還有一個美嬌娘等著你保護呢。」蘇瑤拉著朱海媚的手放在楊峰手上,「海媚是一個好姑娘,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給她全天下最幸福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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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海媚終於明白為什麼蘇瑤這個長相無奇的女子會讓一個身份尊貴的王爺如此喜愛,她身上由內而發散發出來的善良和天真純真,是其她女子身上所沒有的。
楊峰看了一眼被追風騎士制服的幾十個山賊恨恨的說:「就說我一刀砍了這些個山賊,為我楊家莊所有人報仇吧。」
「也算我一份!」劉易天突然前所未有的成熟,父母雙親臨死前的慘狀再次浮現在他眼前,他像個殺紅了眼的獅子望著臉上有刀疤的展龍達,他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個男人,將他的母親污辱後又亂刀砍死。
蘇瑤忙上前攔住這衝動的兩人,「你們不要衝動,你們在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殺死他們,和他們當年又有什麼區別?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制服,沒有再作怪的機會,與其讓你的手上再沾染血色,倒不如將他們送到官府,由官府給予他們懲罰。你們覺得呢?」
楊峰和劉易天對望了一眼,確實,他們每殺一個人都會為自己所犯下的錯深深自責,若是將他們這樣殺死,那和當年他們的暴行又有什麼本質區別呢?他們也會被別人說成是殺人如麻的惡魔。
「你們一刀給我來個痛快的,什麼狗屁官府,老子不要去!」展龍達一想到官府裡那些殘忍的刑具,聲音顫抖的說,到現在他才真正的害怕死亡。
有些人則因為害怕趁追風騎士不注意脖子一伸抹刀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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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東西,給我讓開!」慕容玉聲音狠辣的說道
「王妃說過,她身體抱恙,這些日子爾等不必請安,也不要去打擾她休息。」梅香盡量保持平靜的聲音道,心裡在默默祈禱她家公主快點出現,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再演下去。
「死丫頭,我看是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厲害是吧。」慕容玉說著揚手狠狠往梅香臉上揮一巴掌。
梅香的臉頓時出現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忍住眼中打轉的淚花,梅香堅定的道:「公主交代過,她養病期間不得任何人打擾,請二位回去。」
「梅香,我們也是為姐姐好,姐姐這一病就是十天,每天只見湯藥進去,卻不見姐姐,我們姐妹是真的很擔心,今天我們必須要見到姐姐,盡我們的微薄綿力。」許靜怡淡淡的聲音裡充滿著不容抗拒的陰冷,目光如炬的望著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