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纏綿的吻讓兩顆靈魂淪陷。
或許是酒精麻痺了大腦,或許是自己禁錮了太久,蘇小沫沒有拒絕男子的親吻,甚至縱容他將自己抱進了臥室,放倒在了床上。
十指相扣,放在頭頂,細密的吻痕鋪天蓋地,輾轉在她泛起潮紅的面頰上,順著白皙的脖頸一直往下。
呼吸的節拍和心跳的頻率全部被打亂,嬌喘著氣,身體內的血液被點燃,燒起了熊熊大火,一陣陣酥麻,如電流打在身上,交織在四肢百骸之中,在大腦裡回旋,讓她整個人都跟著眩暈。
一雙有力的大手探入她的衣服裡,肆意地游移摩挲,劃過她嬌嫩白皙的肌膚,挑逗起身體裡渴求的種子。
燥熱,沸騰,情不自禁地迎合著他的動作,柔若無骨的小手青澀地抓著他背,身體不聽使喚,像蛇一樣扭動著。
迷離的雙眸充斥著濃濃的情谷欠望,嬌艷如滴的唇瓣微微張開,嬌喘著紊亂的氣息。
衣服被褪去,絲絲涼意驚醒了迷醉的女子,睜開雙眸,一具結實強壯而炙熱的身體壓了下來。
“不要……”小手本能地擋在身前,蘇小沫驚慌失措地叫了出來,這樣的一場意外,完全是超出了她的可思維空間,大腦想要轉動,卻被酒精麻痺住,遲緩地不能使用。
“傻丫頭,不要違背自己的心。”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發絲,男子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溫柔的聲音比起紅酒還要醉人,帶著純純的蠱惑,捕捉住她的靈魂。
不要違背自己的心……
靈魂深處的記憶被驚動,胸口處不平息地起伏著,支離破碎的畫面拼湊不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那句話為何會如此熟悉,她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頭有些疼,又有些醉,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靈魂深處的某些東西在作祟,望著他的黑白分明的眸,她沉醉其中。
不再拒絕,不再猶豫,只當是縱容自己一次,聽隨自己的心,徹底放縱一次,就算沒有結果,成年人的游戲,她還玩得起。
默許地放下手,閉上雙眸,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心跳。
關掉燈,兩具火熱的身體燃燒起炫目的火花。
黑暗中,他溫柔,他霸道,他一次次索取,她溫柔,她放縱,她一次次給予,喘息的聲音和低吟聲交織出曖昧的樂章,彌漫在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汗水淋漓了身體,這是一場靈魂的交融,不知掠奪了多久,兩個人都開始疲憊,昏睡中,他呢喃著一個名字,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愛意瞬間崩塌,天旋地轉,她默念著那個叫做小沫的名字,一直到昏昏睡去。
早上醒來,全身疲憊不堪,被車碾過似的疼痛著,這一夜,她睡得不好,因為她還記得一個女子的名字,那個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名字,飽含深情與愛意。
那她又算什麼呢?
這一夜又算什麼呢?
夢一樣的記憶,他們早就有過這樣的一夜了,不是嗎?
他又怎會在乎多這一夜,
她不過是另一個她的替代品,確切的說就是那個叫做小沫的替代品吧。
或許,在此之前,還有過很多這樣地替代品,上過這張床,也曾承歡在他的身下。
想到這,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悲傷與惱羞成怒,小心翼翼地將被子裹在身上,下了床,拿起地上的衣服,剛想穿上,便被他從後面攬入到懷中。
“想跑?”他玩味地吸允著她圓潤的耳垂,還沒從昨夜的情谷欠中走出來,身上是男人特有的陽剛味,十分迷人。
“玩夠了,不是嗎?”她一動不動,冷著聲音不回頭看他。
“怎麼了,不高興了?”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招惹了她,委屈的像個孩子,有些妖孽地纏著她。
“沒有,一場成年人的游戲嘛,我們都玩得起。”她笑了笑,拿開他的手,拎起衣服,拉著身前的被子,便往洗手間走。
一場成年人的游戲……
懷中的溫度冷了下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男子一個人愣在那裡,五指握起,嘎吱作響。
原來他們的一夜,竟成了游戲!
閉上眼,深呼吸,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或許是她誤會了什麼。
起身,穿好衣服,找出一條水綠色的長裙,敲了敲洗手間的門,裡面蘇小沫剛好沖洗完身子,拿著被酒水弄髒了的衣服,不知該怎麼穿上出去見人,所以她沒有拒絕他的衣服,只是在穿上那衣服的時候有些嫌棄,有些失落。
穿好衣服,將頭發吹得半干,蘇小沫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尹天澈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看著穿著水綠色長裙走來的女子,時光好似又退回到了六年前,那時,她還只是個調皮的丫頭。
“想起了什麼人?”拿起沙發上的包,蘇小沫將自己的衣服裝了進去,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算是吧。”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尹天澈只能苦笑著應道。
“很像嗎?”或許不該問,可她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恩,走吧,我送你回去。”尹天澈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去虛攬蘇小沫的肩,卻被她有意躲開。
“給我放假?”蘇小沫挑釁似的看著男子,嘴角殘留一抹冷笑。
“恩,回去好好睡一覺。”看著她的黑眼圈,他有些心疼,溫柔地揉了揉她半干的發。
“真好!”她小聲呢喃, 內心卻把自己嘲笑了不知多少遍。
只是一個替身,穿著別人衣服,睡著別人男人的替身而已。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默契,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