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了六年的愛,爆發在了一夜之間。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劫後餘生,重獲光明,能夠再次擁她入懷,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平緩的呼吸,嘴角的弧度,交纏在一起的身體,組成一幅溫馨而甜蜜的畫面。
早早醒來不是不安,而是怕昨晚不過一場夢境,看著她恬靜地睡在自己的臂彎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觸動她的睫毛。
還是那般纖長,彎彎的翹起,濃密好看。
丫頭,這一次,誰都不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了。
感知她快要醒來,尹天澈又閉上了眼,佯裝著還在睡覺。
櫻桃般的小嘴不滿地抿了抿,睫毛閃動,眼睛突然睜開。
My God!這是怎麼回事?
蘇小沫驚恐地差點失聲叫了出來,一雙明眸瞠地突兀的大,白癡地看著那張帥到天怒人怨的臉,大腦中一片空白。
靠,昨天晚上?
某女本想花癡一下,卻發現,丫的,為毛自己米有穿衣服,他也米有穿衣服。
那麼,也就是說昨晚……
頭疼,心疼,他大爺的,渾身上下都丫丫的疼。
一張小臉漲紅的火燒火燎,顧不及思考那麼多,還是先清理一下自己,把衣服穿上再說吧,不然等他醒來,兩個人赤果果的相見,還不的尷尬死了。
如此想著,蘇小沫便像只小蚯蚓似的,小心翼翼地脫離開男子的束縛,就在要成功爬下床的那一刻,腰部被一隻有力的手向後一帶,整個人又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胸膛上。
「女人,吃完不付賬就想走?」唇瓣抵在她的耳垂上,溫柔魅惑的聲音,柔軟的摩擦,帶來一陣陣觸電的感覺。
「把手拿開,你是什麼人?」蘇小沫本能地掙扎,但很快便被肌膚摩擦所產生的酥麻感給打敗下來,丫的,不能動,不能動,動了就出事鳥。
「我?是昨晚為你服務的男人。」手牢牢地攬在她的腰上,氣息如絲般游移在女子的耳垂下,知道蘇小沫已經失憶了,所以他也並不打算和她講他們地過去,讓她記起,不如重新愛上。
「鴨子?」蘇小沫一驚,依稀記得昨晚自己好像是被人給下藥了,然後就不清楚,難道說是她毅力不堅定,所以招了一隻鴨子過來?
靠!那會不會得病啊,貌似鴨子應該都不乾淨吧,哭死……
「拿走了我的第一次,不打算負責嗎?」撩起她的一縷頭髮,把玩在手中,尹天澈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是說著含糊不清的話,纏綿曖昧的語氣,妖孽的讓人想SHI。
反正自己的第一次也是給了她,只不過不是昨晚而已,這樣說不過分吧。
「第一次?不是吧……」提到第一次,蘇小沫很找抽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落紅,緊忙掀開被子,正打算驗證,床單是否有血漬,卻看見了……
額……真是個不純潔的東西,蓋上,蓋死,不要再露出來了,真是要命啊啊啊啊啊!!!!
蘇小沫黑著臉,嫌棄地放下被子,把腦袋別到一旁,小臉紅的好似煮熟的雞蛋。
「你想幹什麼?」看著她這一系列擂人的動作,尹天澈快要樂抽過去,卻佯裝一臉哀怨地看著蘇小沫,好死不死地擺出一副及其無辜外加懵懂的表情,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奪取人家的同情心,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不間歇。
「真的是第一次?」蘇小沫抓住男子的手,試圖制止他沒完沒了的侵略,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問道。
「嗯。」某男瞬間轉變,做害羞狀,完全一副純情小男人才被人蹂/躪過的萌樣。
滿懷期待地等著蘇小沫類似負責人之類的下文。
「太好了,應該不會有什麼病。」蘇小沫長長舒了口氣,好像才經歷了九死一生,米有看見某男人的臉色是怎麼在赤橙黃綠青藍紫間跳動轉變的。
應該不會有什麼病,應該不會有什麼病……
自尊心總是被挫的男人,傷不起啊!
「我沒有病,你不打算對我負責?」某男黑著臉,直接將話題轉到重點上。
「負責?你不是鴨子嗎?付錢就好啦,負責多傷感情啊?」蘇小沫說著便想起來,很不幸的是再一次華麗麗地被摁了下來。
「還知道付錢就好,就付你昨晚答應那個數吧。」某男笑得腹黑,墨玉般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
「多少?」一次次起來,一次次被摁倒,蘇小沫有些不大耐煩地問道。
「不多,就這些。」嘴角勾起,某男伸出左手食指在蘇小沫的眼前晃動。
「一萬?」蘇小沫自然不是傻子,還記得自己昨晚是在王朝出的事,她也不想和這個男人牽扯不清,既然答應了人家,就給了,錢財兩清,省得以後麻煩。
「NO!」男子揚了揚眉角,繼續搖手,嘴角的笑意漸深,邪魅蠱惑。
「十萬?」蘇小沫驚悚,自己現在該不是還把日子當做在家時候過吧,要真是十萬的話,可就有點難度了。
「一千萬。」男子語氣清淡平緩,嘴角的弧度是如此完美迷人。
「一千萬?我瘋啦?」靠,獅子大開口吧,她腦殘了,才會給出一千萬的價碼。
好吧,她承認眼前的這只鴨子,夠帥,夠有型,夠迷人,還是個雛,可是一千萬?她蘇小沫貌似可不是個敗家的人吧,花一千萬玩一夜/情,真是瘋鳥……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