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啦,葉大俠,葉超人,您就行行好,告訴我,澈到底怎麼樣了,好不好。」明明是開玩笑的口吻,卻忍不住帶了哭腔,她知道沒有她,澈一定過的不好,可她卻還要執意親耳聽到他的消息。
「我告訴你,你不許哭奧,最受不了女人哭了。」見小沫真的急了,葉風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認真地說道。
話說他還真怕女人哭,跟他的女人從來都只會笑,虛假的笑,已經讓他厭倦不堪。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在等待著屬於澈一個人的故事。
「前天淋雨回去後,澈就一直在發高燒……」
「吃藥了嗎?有沒有看醫生?」葉風才一開始,蘇小沫就緊張地東問西問,好吧,是她太不淡定了,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她就會心痛的不得了。
「沒吃,也沒看。」葉風無奈地歎息道。
「為什麼不吃藥?」她皺著眉,白癡地問道,有些時候,她和他很像,只要是有關對方的事情,他們都會無法鎮定,甚至會變得沒有腦袋,或許這就是愛吧,很癡迷,很眷戀。
「為了你唄,別說吃藥了,他連飯都不吃,三天了,一直沒吃過東西,只喝酒,一直喝……」葉風繼續,說得是一臉的悲涼,雖然澈現在已經很悲催了,不過他還是要盡力描述的更悲催些。
「一直都沒吃東西?他瘋了嗎?你怎麼不勸勸他,那發燒呢?他現在還發燒嗎?」拉著葉風的衣服,緊張地問道,此刻的蘇小沫絕對是瓊瑤版的小沫,眼淚在眼窩裡打轉,還沒跌落出來,她可以猜想到他過得不好,卻不想是如此不好,三天沒吃東西,只喝酒,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不吃藥,只喝酒,還能退燒?他啊,整個人都快燒糊塗了,臉色慘白,唇都裂開了,我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如此狼狽的澈,渾身酒氣,我看是離死不遠了。」葉風形容的繪聲繪色,只差把澈直接搬到蘇小沫的面前,讓她現場瞻仰,不過他可不是在危言聳聽,就看澈的那副樣子,再這樣下去兩天,不死也半殘了。
為了以後還能有個健全的老闆,他是無亂如何也要把少奶奶大人給請回去的。
「怎麼會弄得這麼嚴重,他怎麼能這麼傻,你沒有勸勸他,就算逼著他,也得讓他把藥吃了啊。」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葉風的陰謀得逞了,她現在真的很想回到他的身邊,立刻馬上衝回去,讓他吃藥,讓他吃飯。
如果她的離開只是讓他受到了更大的傷害,那麼她的離開還有什麼意義?
不,她不要澈有事,她不可以讓他繼續頹廢下去。
「我勸有什麼用,我天天勸,他也沒聽過一句,解鈴還許繫鈴人,這個還得是你來吧,不然,我看澈真的快死了,你要是不回去,我下次來找你的時候,估計就是去見他最後一面了。」葉風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小沫,看來自己其實還是很有做演員的天賦,都說成這樣了,小沫再不跟自己回去,只能說她太狠心了。
「我跟你走,現在,馬上……」事實證明,蘇小沫絕對不是那種狠心的女人,尤其是瓊瑤版的蘇小沫更是不可能棄澈不理。
「小沫,開門,爸爸有話和你說。」很不趕時機,正在兩人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尚成君來了,在外面敲門叫道。
兩個人一下子都警覺起來,葉風更是連槍都拔了出來。
上次,他已經領教了尚辰的身手,果然是修羅道第一強人,有他在,自己不得不加以小心。
他可不想因為當了一次說客,便身首異處了。
「爸,很晚了,我已經換衣服躺下了,有話明天再說吧。」擋下葉風手中的槍,蘇小沫故作無精打采地說道,迎來葉風的一陣鄙視。
額……好吧,這個台詞很老套,很狗血,蘇小沫自己先小囧了一下。
「小沫,爸有很重要的事,你先開一下門。」尚成君繼續敲門說道,並沒有離開的打算,看樣子,已經確定了屋子裡有人。
「爸,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別來吵我!」有了剛剛被鄙視過的教訓,蘇小沫拽出了一句很有自己特色的小沫版台詞,不過很快便被另一個人給「河蟹」了。
「小沫,不想和我說話,想和他說嗎?」出乎兩人意料,根本沒有聽見開鎖的聲音,門便被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門外十幾把槍一起對準了葉風的腦袋。
某男鬱悶了,這陣勢,不用尚辰出手,自己也要身首異處了。
「爸,葉風是我的朋友,你這算什麼意思?」蘇小沫一邊說著,一邊動作很小幅度地摸索出枕頭邊的水果刀,攥在手中。
「朋友?朋友需要走窗戶嗎?」眸子一亮,男子露出狐狸一般的笑,以為尚家很好闖嗎?隨隨意意就進來,隨隨意意就離開?還想帶走自己的女兒?簡直是笑話。
「尚老爺,葉風還真就有個毛病,喜歡走窗戶,既然你不喜歡這樣的客人,那麼下次我一定改正。」面對十幾隻指在自己腦袋上的槍,葉風的反應還真是驚人的淡定,一邊悄無聲息地計算最好的逃生方式,一邊和老狐狸打著牙祭。
「下次,我看是不需要了……」
「不,我覺得有可能,爸爸!」蘇小沫將水果刀架在自己雪白的脖頸上,笑著說道。
「小沫,把刀放下,你想幹什麼?」雪亮的刀鋒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了一道小小的血痕,老狐狸的心立刻就跟著緊張了起來,連那雙陰狠毒辣的眸子,也有了少見的慌亂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