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很小很狂野 老公其實很狂野 050:咫尺相望,遙不可及1
    「爸,我不會跟他走的,我只在大門裡面見他一面好嗎?求你了……」她隱忍的淚水,父親的態度,讓她有些惱火,外面澈的叫聲還在繼續,她必須要出去,哪怕只說一句。

    「不行,小沫,爸怎麼會不理解你的心情,我問你,見了他,你還有回來的勇氣嗎?」拉著她的胳膊,他的聲音柔了下來,眼前的畢竟是他和小情的女兒,看見她傷心,他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爸,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直視父親的眼睛,蘇小沫回答地十分決然。

    「好,我陪你去,張嫂,拿把傘。」沒有哪個父親會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只是在尚成君的心裡,仇恨已經讓父愛失衡,既然自己的女兒執意如此,那他就當看一場看戲。

    「爸,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她不哭,也不鬧,只是那麼冷冷地看著父親,指甲扣入粉嫩的皮肉中,滲出紅色的血。

    為什麼,他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她真的有些懷疑,是父愛在他的心裡更多一些,還是仇恨更多。

    「小沫,爸這不是絕情,長痛不如短痛,爸只是想讓你早點和他撇清關係。」接過張嫂遞過來的傘,為她撐開。

    「好,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笑,淒美絕望,在傘下踏入雨中。

    冰冷的雨水噴濺在腿上,越是靠近,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難。如果沒有頭上的遮擋,至少她還可以與他共同淋濕在一片雨中。

    「小沫,小沫,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遠遠的看見那熟悉的身影,他死灰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神彩,嘴角的笑蒼白狼狽,雨中,葉風為他撐著傘,然而,他的身上還是濕淋淋一片,雨水順著他堅毅的臉頰一直流淌下去。

    「澈……」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狼狽的澈,就算是上次被追殺,生死一線之間,那個男人也照樣可以沉著冷靜,而此刻他卻像個倔強的孩子,寧可害怕地躲在傘下,也寧願要等著她來見他。

    「小沫……」雙手握住鐵門,骨節泛白地作響,她終於出來了,他的心卻緊張了,那場婚禮是尚成君的陰謀,還是另有原因?

    「澈……」掙脫開父親的撕扯,她衝入雨中,不顧一切向他奔去。

    雨水模糊了女子臉上的淚,卻模糊不了視線裡的他。

    一扇門阻擋了他們的世界,就在指尖的溫度要相互融合的前一刻,她卻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是天,在故意捉弄嗎?

    她冷笑著,雙手本能地摀住小腹,微微有些疼痛。

    「小沫……你怎麼樣……」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疼的厲害,他驚恐地睜大眼睛,雙手伸入大門裡,胡亂地抓著,他摸不到她,近在咫尺,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捂著小腹,痛苦地掙扎,他想去扶她,可卻無能無力。

    雷電交加,這種感覺就好似十九年前,他親眼看著母親倒在父親的槍口下,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很無助,很可怕。

    「小沫,小沫……」他瘋狂地搖晃著鐵門,看著尚成君將地上的女子扶起,看在她在雨中羸弱不堪,這一刻,他多想把她擁入懷中,狠狠地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說過,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可是自己沒有做到……

    「小沫,怎麼樣,我先扶你回去吧。」扶起地上的蘇小沫,男子的臉上有一絲心疼,心不過疼之餘更多的是復仇的快感,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她的下身,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兒而已,如果這一跤可以摔掉他尹家的孽種,他求之不得。

    尹建源,你看見了嗎?看見你可憐的兒子了嗎?哈哈……牢籠中的囚犯,即將被宣佈最痛苦的死刑,怎麼樣,在九泉之下,你也會不瞑目吧。

    「小沫,你怎麼樣,有沒有摔傷?」他緊張地抓著鐵門,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這一刻,他根本顧不上與尚成君鬥氣,他只關心她有沒有傷到,只要他的小沫安好,其餘的都不再重要。

    「沒事,澈,別擔心,我沒有傷到,寶寶也沒事。」嘴角終於可以展開一抹弧度,溫暖卻很苦澀。

    才幾日不見,他的臉就消瘦了這麼多,冰冷的指尖伸到半空中,她多想摸一摸那張熟悉的臉,為他撫平眉間的皺起,可是身旁的父親卻牢牢地拽著她,讓她一步不能上前。

    「小沫,有什麼要說的,趕緊的,外面雨大,別著涼了。」尚成君冷聲催促道,看著門外的男子,他的眸子全部被仇恨的火焰侵蝕,那張臉和他父親竟是如此相像,比起尚辰更像了三分,如果尚辰也長了一張那樣的臉,他真是懷疑自己還可不能收留他了。

    「尚成君,你這隻老狐狸,你與尹家的仇恨和小沫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囚禁她,放了小沫……」臉上的肌肉都在跟著抽搐,男子抓住鐵門,怒喝道。

    雨太大,他聽不清尚成君與小沫說了什麼,但是他知道一定是那隻老狐狸在阻止自己和小沫在一起,無論是誰,也不可以阻止他和小沫在一起!

    「尹天澈,尹總裁,你是不是太一廂情願了,只是小沫自己不想見你而已,不要再在別人家的門口大呼小叫,我尚家不缺看門的……」

    「爸,別再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受不了他對澈的侮辱,蘇小沫冷聲打斷父親的話,秀眉深鎖,指甲扣入皮肉中,暈染出的血與雨水一同低落,在地上飛濺出好看的花朵。

    她可以容忍父親把自己當做棋子,可她絕對不可以容忍父親踐踏澈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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