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繪,你要幹嘛?起來這麼早做什麼?」亞瑟見蘇芊繪不理他,關進了浴室沐浴,洗漱,出來了又馬上穿衣服,他不解地上前,將她擁在懷中,那撒嬌粘膩的德行,已經認準了她已經答應了做他情-婦的樣子,讓蘇芊繪只能長長地歎了口氣,拉開他的手。
「不早了,我還有事情呢……」蘇芊繪沒法跟亞瑟解釋,也不能解釋,就只能索性放任他誤會她,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她糊里糊塗地跟他過了夜,然後可能要因此讓他登鼻子上臉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她帶上-床,她必須得先去確認那兩個人究竟有沒有事。
「有什麼事情?本總裁特批你今天不用上班,只要……你在床上『工作』就行了!」他死不要臉曖昧地道,讓蘇芊繪真是無語。
「亞瑟,我有事情想回趟家,你先去公司,我一會兒就去……」她無可奈何地將他又摟上來的胳臂給掰開。
「回家幹嘛?付博巖不是也要上班,你跟我一起吃過早飯,我們去公司就完了唄?」亞瑟奇怪地看著她道。
「我……家裡的水管子要修,我約了物業公司……」蘇芊繪無奈,只好扯謊。
「那也用不著你去呀,我派吳浩去不就完了……」他想的理所當然,她現在都是他的女人了,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不行,一會兒就好的事情,他還要給你安排行程呢?別鬧了……」她邊穿衣服,邊道。
「喂,你不會是吃過了本總裁,就不要我了吧?昨晚……」他馬上不滿地嚷嚷起來,心下當然有些奇怪,之前,她明明堅決地不肯答應跟他在一起,可是昨晚卻那麼順利地從了他,他覺得如果她是想吊他胃口戲弄他,也不至於前後的反差這麼大呀?
「沒有的,我……我不會不要你的,你去上班吧,一會兒我就去,好不好?」
「那我送你……」
「說了不要了,你要是干涉我的事情,讓我一點自由都沒有,那我不是很難過?再說……你總和我在一起,別人不是要看到了……」她故意有些不悅地道。
「那好吧,那你早去早回,不過……我可沒要掩飾跟你的關係,我……是認真的……」亞瑟有些不悅她那個意思,還要跟他是地下情-人關係一樣的態度。
「嗯,好好,有未婚妻的人還跟我說認真的?」蘇芊繪白了他一眼,便匆匆地拿起包就往外跑。
「你……有沒有搞錯?我有未婚妻都不在乎?」他還想反駁她的話,但是蘇芊繪「砰」地一聲關上了門,跑得非常匆忙。
「喂……昨晚……」亞瑟想追出去喊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們倆做-愛都沒有避孕,想提示她是不是要買事後藥避孕,但是他開門的時候,她已經在電梯中了,電梯門馬上合上,他只看到她在電梯中已經翻出了電話正在撥號,壓根也沒有理他的意思,他便異常鬱悶地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要回家修水管呀?還是著急見什麼人?
他心裡泛了一陣酸意,倒是有些壞心眼地在想,他不告訴她,她總不至於糊里糊塗地都不知道要買事後避孕藥吧?想想五年前,她啥也不懂,要不是他每次要她都想到帶雨具,恐怕她可沒有那麼幸運,半個月天天讓他給做到暈死,竟然都沒有懷孕,現在……他忽然有些好奇,要是……她懷了孕,那……會怎麼樣呢?
可是雖然這種想法挺壞,可是他卻莫名其妙地在心底裡為這種可能而有絲興奮之情,五年前,他才二十四歲,從來也沒想過要是有個孩子會怎麼樣,可是現在……他竟然有種貪念,如果有了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存在於她的肚子裡,那他們倆的關係……
他那裡患得患失,傻不拉嘰地幻想,不知道蘇芊繪跑出去,已經急不可待地打著付博巖的電話。
此時的付博巖和霧原流夏也才剛剛清醒過來。
「啊!」霧原流夏高八度的尖利嗓音,將付博巖一下給吵醒了,他一靈機爬起身的時候,才看到霧原流夏正用被子掩著自己赤-裸的身軀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情形:他和霧原流夏都光著身子在一個床上醒來,而且……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床單上的刺目的已經乾涸的鮮血和做過愛的痕跡……
不是吧……他竟然……竟然和霧原流夏……做了這種事情?可是……可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們兩個怎麼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呀?霧原流夏有未婚夫,他有喜歡的人,他們常常吵架,互相不對盤,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他是她爸爸公司的僱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混蛋!」霧原流夏大聲地吼他,指著他猝然起身,而被子又被她全部佔據而露點的身體……
「霧原小姐……我……我……我也不知道呀……昨晚你不是讓我上樓,然後……」付博巖努力地騷著頭,頭暈腦漲地想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可是……開始還清明,後來就模模糊糊了,他……怎麼可能對她做了這種事情呢?她再可惡再煩人,她也是霧原會社的繼承人,還是純潔的處女,他怎麼可以這麼渾地碰了她呢?他……怎麼向霧原倉健交待呀?
「你不知道誰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以為你是我的助理經理就了不起呀?你以為沒事可以和我說日語就可以博得我的好感而想跟我有什麼呀?你別不要臉了,我壓根就沒看上過你,你這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呀?嗚……嗚……我怎麼見我的男朋友呀……」霧原流夏惱得又氣又罵,口不擇言地罵付博巖。
此時的付博巖真是無法辯白,就是她罵死了他,他也沒辦法呀,他做錯了事,毀了這個日本妞的清白,就是不對呀,可是他不對,他也不知道怎麼發生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呀……」付博巖抓扯著頭髮不停地道歉,可是道歉卻無法彌補霧原流夏的損失,他真是懊惱死了,其實也莫名其妙地冤死了……
「你混蛋……嗚嗚……你畜生……」霧原流夏只顧著在那裡哭罵,他就著顧在那裡懊惱,兩個人都沒了主意。
正在這裡,付博巖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們兩人都被這電話嚇了一跳。
付博巖瞪著眼睛聽了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卻忽然發現不敢去接,他真的怕是霧原倉健打來的,那……他可得怎麼說怎麼辦呀?
「接電話呀……」霧原流夏倒是比他來得要反應快了一點,因為付博巖的電話在褲兜裡,他的褲子丟在她的跟前,離她近,她便將手伸進他的衣袋裡拿了出來。
「蘇……芊繪?」霧原流夏看著來電顯示一愣,雖然她不會看中文,但是日語很多平甲名都是漢字,她還是看出來了是蘇芊繪的名字。
付博巖趕忙從她手中接過了電話,斂了斂神,佯裝鎮定地接聽了電話。
「喂,芊繪……」
「博巖,你在哪裡呢?」
「我……我在家裡呢……」
「在家裡?你……你昨晚沒跟霧原流夏發生什麼事情吧?」蘇芊繪馬上警覺他在說謊,因為付博巖向來不會說謊,一說謊就結巴,他們從小一塊長大,她太瞭解他了,她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心也懸了起來。
「發……發生什麼?沒……沒有呀……」付博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可是他就是舌頭不聽使喚,他瞪著眼睛看到霧原流夏張著大大含著淚的眼睛也正看著他,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更加鬧心了。
「博巖,別騙我,昨晚有人在你和霧原流夏的果汁裡下了春-藥,要是你……沒忍住碰了她,你千萬要告訴我,我馬上過去想辦法安撫下她,不然你的麻煩就大了……」
「什麼?」他登時瞪大了眼睛,跟霧原流夏一對視,他方才明白昨晚他和霧原流夏都會失控的原因,他想起了那兩杯有人請他們喝的果汁,然後……
「可是……你不是也有喝?那你……」付博巖懵掉了,半晌才訥出這樣一句話,不敢置信地想起了蘇芊繪也有喝過他的半杯果汁,難不成……
「我……我沒事,我回家就睡著了,我是問你有沒有碰了霧原小姐?」蘇芊繪真是沖天歎氣,她當然不可能沒事了,她讓亞瑟給碾了一夜,差點沒給做掛了,沒事才怪?
「我……」他臉漲紅了。
「有沒有?」她仍然追問。
「有……」他只能咬著牙道。
「天哪……那你現在在哪裡?」蘇芊繪其實早料到這個結果,可是真的聽到了,還是難過擔心得要死,可是她不能先懵了,那兩個孩子才二十出頭,半大不大的青年男女,她得拿出姐姐的樣子替他們善後!
「在霧原別墅呢……芊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他沮喪又難堪地無措地向她道歉,原來這一切都是有人要害他們,可是……不管誰要害他們,結果就是……他真的毀了那個日本妞的清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