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思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混蛋剛剛都說了什麼,不能裝作沒聽見,只能裝作聽不明白,不是裝,是確實沒聽明白。
林天寰將她從新放回到床上,一臉溫和的笑,「你懷孕了!剛剛你暈倒,我請醫生幫你做了全面檢查,而且你有乾嘔,看來醫生說的都是真的!」
懷,懷孕了?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吃得乾乾淨淨,似乎都未曾想過要採取什麼防範措施,那一次距離現在也差不多一個半月了,不會真的就懷上了吧?
太詫異,太無法想像了,這個消息對于思妮來說,簡直就是劈頭蓋臉的打擊。
可是,自己懷孕了,他高興個屁啊。上次被這個傢伙吃乾淨也是兩周前的事情,這麼短的時間完全不可能發生意外,也就是說縱使自己懷孕了,也跟這傢伙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唯一可能的,就是第一次意外,便一發不可收拾的種下了惡果,那麼,最最有可能的,就是楮墨!
在思妮的意識中,這個男人是唯一最有可能的孩子他爸!畢竟無論從時間還是個人因素上,思妮都覺得這才是可以解釋,而且勉強能夠接受的現實。
林天寰定定的看著床上的思妮,她的表情變化莫測,似乎在跟自己做一場激烈思想鬥爭。
她的小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林天寰恨不得撬開進去看看。聽到這個消息,竟然這麼久都沒有反應,可真要急壞了林天寰。
「我懷孕了,這是我自己的事,犯不著你這麼激動,更用不著你來關心。」思妮對他僅存的那一丟丟好感早就被這個傢伙自己踐踏乾淨了,現在他們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可是我也有責任,我不可能對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不負責。」林天寰順著思妮落座在她旁邊,看來今天他得向這個女人表面自己的決心了,他可不是花花大少,如果哪個女人有了自己的親骨肉,他是一定要負責到底的。
「用不著你負責,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思妮也想糾正這個傢伙的錯誤,根據醫學和生理學而言,兩周時間,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明顯的懷孕症狀呢?
這個女人怎麼如此倔強呢?
林天寰得讓她面對現實,「我是他爹,怎麼會沒有關係?孩子生下來,是要管我叫爸爸的,我跟他(她)可是有著直接的血緣關係,你不可以這麼逞強,這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必須要保證孩子的絕對安全!」
這個男人真夠煩的,思妮絕對跟他溝通有損腦細胞。
「好了,就此打住,現在這傢伙還在我肚子裡,你沒有任何發言權。都說了跟你沒關係,不用你負責,你聽不懂嗎?你這男人腦袋是榆木做的嗎,你那麼喜歡負責,去找想要讓你負責的女人啊。」
思妮用力推了一把林天寰,她跳著腳,忍著痛的落到了地面。
今天到此來的目的,是為了楮墨演講可以順利進行,她可不想再跟這個男人鬥下去。
還有,她要找個機會把自己懷孕這事兒告訴楮墨,她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肚子越來越大,還是個未出嫁的閨中老女人。
「你上哪兒去,你給我站住,你現在不能這麼蹦蹦跳跳的,你別把我孩子給弄掉了。」林天寰朝著前面的思妮大叫著,他忙站起身子直追著。
這個女人竟然光著腳在地面一蹦一跳的到處亂跑,難道她不清楚這樣的動作有多危險嗎?
怎麼有如此死纏爛打的男人,真夠討厭的,拜託,她可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女人,假若這肚子裡的孩子真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她會毫不猶豫去醫院做掉,也不會糾纏這個男人對自己負責。
對了,這傢伙在這裡,太不符合邏輯了!
思妮一回頭,鼻樑正撞在林天寰堅實的胸膛上。痛,她一手捂著微微發紅的鼻子,對這個男人簡直恨到極致,撞上他,沒有一次不受罪的。
「思妮,你沒事吧?」林天寰未料到這女人會來個急剎車,他忙俯身盯著她的鼻樑。
要是撞歪了,那可就有損美感了,她可千萬不要有事。
「你是明知故問。對了,我問你,這個時間,你應該在董事會才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才是重點!雖然她很討厭這個傢伙,但是他作為董事會的首腦,負責生殺大權,一切人的命運都暫時掌握在他手中,包括楮墨,他怎麼可以跟自己湊到一起呢?
是哦!
林天寰這才想到,他本該在董事會上主持一切的,他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拋下那麼一大堆人。
看來,剛剛自己完全忘記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你一個女人家家的,過問這麼多幹什麼?讓他們等著去,在這裡,沒有人比你更重要的。」
這個可是真心話,當看著思妮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當看著這個女人朝著別的男人微笑放電,他如何能做到視而不見?尤其是現在,這個女人已經成為重點保護對象,他絕對不能有絲毫馬虎。
「這是你林天寰該有的態度嗎?你知不知道何重何輕,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次演講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怎麼可以這樣無視別人的存在?」
思妮是在為楮墨打抱不平吧,那個男人日夜奮戰了這麼久,不都是為了證明給林天寰看的嗎?
可是,這個男人都幹了什麼,那麼重要的時間,他竟然拋下所有人獨自離開。這樣的人,真叫人失望至極。
他做錯了嗎?若不是擔心這個女人,若不是心繫這個女人,他會在工作時候無故離開嗎?
「只要確保你沒事了,我隨時都可以回去。」
他雖然人不在,但是不代表他對裡面的情況不清楚。為了這次會議,他何嘗不是徹夜未眠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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