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天寰顯然不信,他那健碩的身子擋著思妮的去路,眼睛更是直盯那雙透徹的眼眸。
他剛剛不過是在裡面的健身房發洩來著,可是突然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臭豆腐味道,原本以為不過是自己的錯覺,可未曾想到,那個女人真的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好奇中更多是驚喜!
依舊冷著一張臉,右手慢慢抬起,朝著思妮的臉頰而來。
她要幹什麼?我不過是來送臭豆腐的,沒幹什麼壞事,也沒有盜取什麼東西,她這是要幹什麼?
思妮喉嚨裡嚥著口水,整個人害怕的講不出話來,她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的真正身份可是嗜血殘忍的黑社會老大。
他如今可正在氣頭上,隨時可以擰斷自己的脖子。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她幹嘛傻到在這個時候自己送上門來?
只見,那雙手,那修長的食指輕輕落在她的鼻尖,拭下一滴汗珠,那眸光極盡魅惑,「看到我,竟然害怕成這個樣子?讓我仔細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姚思妮。」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會在自己面前哆嗦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嗎?
他越是湊近,她越是膽戰心驚。剛剛來的時候可是仔仔細細觀察了每個角落,這裡隔音效果又好,也沒有旁人干擾,萬一被這個傢伙怎麼著了,可是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我,我……你眼神不會這麼差吧,我當然是姚思妮了!」
那傢伙都要貼到自己了,再不反擊更待何時,湘美伸出一隻手低在他的胸膛。
就那一瞬,只覺一陣電流通體而過,那灼熱的體溫,那堅實的肌肉,怎麼會有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嗖」得一下又收回手來,豈料林天寰卻攤出臂彎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
她折磨了自己那麼久,也該補償補償了吧!
這幾日,那種噬骨般的痛簡直要抽乾他所有的骨髓,這個女人像狐媚一般夜夜出現在自己的夢中,擾得他甘願沉醉,一輩子也不要清醒。
「喂,你要幹嘛?放手啊——」這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趁著沒人欺負一個小女人了,這要是傳出去,多丟他黑幫老大的臉啊。
思妮覺得自己夠愚笨,她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去問一個男人要幹嘛?這不擺明了刺激人家的慾望嘛!
「告訴我,你來這裡幹什麼?」他要親口聽那個女人說想他了,跟自己想那個女人一樣很想很想。
摟著她腰身的手更用力了,那雙眼掠過她微微修長的睫毛,定定的看著那雙因害怕而左右躲閃的瞳仁。
思妮用自己的小粉拳盡量割開兩個人的身子,這時候,她在心裡已經把戈懿罵了一千遍一萬遍。依舊不敢正視林天寰,怯怯道,「我說了,只是路過,純粹的路過。看在我好心送你臭豆腐的份兒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都願那句萬惡的「餓了回家找你媽去」,現在她的罪惡感都滲到骨子裡去了。
她今天是怎麼呢?一個勁兒的道歉、求饒,要知道她這個樣子有多麼無趣。「不管什麼原因,你能來,我很開心!自從那天以後,你這女人就再也無法從我記憶裡逃走了,答應我,不要再對著別的男人言笑。」
他一手撫著她的長髮,一手緊扣她的腰身,那個吻親親落在她的額頭上,「算我原諒你了。」
什麼?原諒自己!
她沒有聽錯吧,這個男人就這麼小氣,真的會因為那點破事發火,她憑什麼要求自己不許對別的男人言笑?他沒資格說這話。
徹底被激怒,那個怯怯的思妮也一點點回歸本能,「原諒我,原諒我什麼?我錯了嗎?你這混蛋,鬆手啊,給你點顏色你就真把自己當老大了,要知道你這變態,我才不要過來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跟你沒任何關係。」
思妮的小貓爪就那樣在林天寰的胸膛上塗鴉起來,那十指尖尖,個個鋒利,沒幾下竟然已刮出好些血痕來。
沒任何關係,這女人是真打算把那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嗎?她把林天寰當成什麼了,難道自己只是她酒後亂性的玩伴嗎?
是不是,如果那一天不是自己出現在她的樓下,換做是別的男人,她也會那般勾著人家的脖子跟人家一夜混亂嗎?
是不是,她根本都不在乎愛不愛,只要她喜歡,就可以隨心所欲?
「我跟你沒有關係?是不是跟你有關係的男人太多了,你可以無視掉任何一個?」
林天寰也怒了,將她直接按倒在了辦公桌上,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戲耍,被她吃干抹淨,竟然就不認賬了。
呃——
他這話什麼意思?「是的,我姚思妮就是要無視你,徹徹底底的無視你!別以為自己有多威風,那不過是在別人眼裡,我姚思妮只當你是浮雲,哦,不,你連浮雲都不是。」
應該是害怕過頭了,現在沒什麼好怕的。熟話說,男人就是彈簧,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所以思妮決定堅決不再服軟。
「雖然這是在裡的地盤上,可是這是法治社會,你不可以胡來的。」
思妮繼續捶打著那堅實的胸膛,雖然兩隻拳頭已經逐漸腫痛發紅,但她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那好,我就幫著你再重溫記憶,讓你這輩子想忘都忘不掉。我林天寰,不容你這般無視。」
雙眼微紅,迸發著獸性,那隻大手已穿過她的上衣,遊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