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考慮下。」
就這樣答應了,似乎就吃大虧了,思妮必須要表現的矜持再矜持。
慕家的豪宅裡,慕橙子哭得像個淚人,她使氣的胡亂摔著東西,「哥,我恨死你了,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新加坡,為什麼不讓我見天寰哥?」
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會這樣對自己,原本打算跟父親一起去新加坡參加林天寰母親的葬禮,可是慕子宸卻派人軟禁了她。
「這是爸爸的意思。」
慕子宸說話語氣難得的溫柔,他對這個嬌蠻的千金格外體貼,縱然她將一切怒火都噴向自己,他依舊不惱怒,不抱怨。
「爸爸,爸爸,你就像一隻狗一樣,爸爸說什麼你都順從,是不是讓你去吃屎,你都不眨一下眼睛的?」
慕橙子火大得很,這個不是自己親哥哥的哥哥,在她眼裡就跟一個僕人一樣沒什麼區別。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著慕子宸砸了過去。
豈料慕子宸躲閃不及,竟然被煙灰缸砸個正著,前額上立馬裂開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煙灰缸落地碎裂成片。
那一刻,慕橙子有些懵了,甚至心都在顫抖。她沒有想到那傢伙竟然站在那裡不躲不閃,可是看著慕子宸這般奴才相,馬上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誰讓你要軟禁我,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出去。」慕橙子趾高氣揚,一臉專橫。
慕子宸任由鮮血直淌,彎身拾起地上的碎玻璃,「橙子不要鬧了,去把拖鞋穿上,這地上都是碎片,當心傷了腳。」
他可以對女人這般溫柔?他可以甘願被羞辱怒罵也絕不還口動手?他還是之前我們認識的慕子宸嗎?
「我不需要你關心,我也不需要你這麼個哥哥,看著就讓人胃疼。」像個胡攪蠻纏的孩子,慕橙子繼續拿著抱枕一個個砸嚮慕子宸。
這個男人太沒趣了,怎麼就被他老爹撿回來當做自己的哥哥呢?「你還不如去做鴨算了,活得如此窩囊,豬狗都不如,你有什麼資格管理爸爸的公司?娶個女人也管不住,竟然讓那臭婆娘到處勾引我男人。」
說到這裡她就更來氣了,要是慕子宸把那女人制服的好好的,她哪兒會落得這般下場。
慕子宸的手突然劃開一條血口,他一時用力,玻璃刺進了肉裡。
將玻璃碎片全丟到垃圾桶裡,慕子宸起身看了看橙子,一句話也沒說,而是轉身選擇離開。
哼,估計是根木頭都比他有情趣!慕橙子看著哥哥離去,忙抓起沙發上的背包,無論如何,她都要去新加坡!現在可是林天寰最脆弱的時候,她要借此機會好好安撫他,獲得天寰哥的心。
可是剛打開大門,卻發現院子裡到處都是黑衣。
「慕小姐,還請您回屋子裡呆著,老爺有吩咐,您這幾天哪裡都不能去。」
一位黑衣直接伸出胳膊將慕橙子擋了回去,他一臉威嚴,說話陰冷。
慕橙子對這個黑衣印象極其深刻,他是父親身邊反應最為敏捷,個頭最為健壯的保鏢之一,每次只要由她看著自己,無論自己使什麼鬼把戲也難能逃脫。
哼!白了一眼外面的守衛,慕橙子無奈的進了屋,鎖上了門。
他就搞不明白,爸爸和哥哥都在幹些什麼,為何都不讓自己知道。明明爸爸就可以去新加坡參加天寰哥媽媽的葬禮,為何她就不可以去呢?
別墅外,慕辰子一臉暴怒,他對著跑車內的後視鏡,看著額頭上的一抹紅色,那陰冷的眸光爆發出難以掩蓋的憤怒氣息。
取了手帕替自己擦掉額頭的血漬,而後又低頭看了看手心那個深深的口子,這些痛算得了什麼。
總有一天,他會將那些羞辱過自己的人一個個剷除乾淨。這個女人,最好別再激怒他。
慕橙子有句話,深深的刺痛了他心上的那道疤,那就是關於姚思妮!他想要得到的,就一個也別想跑,這一次他已經準備好姿態,去迎接著這個女人的歸來。
…………
一連七日,林天寰在母親的靈位前長跪不起,他每天除了簡單的吃幾口飯,便是看著母親的照片默默發呆。
林天宇有些疼惜這個孩子,可他知道天寰天性倔強,父子關係又如此生硬,他不會聽從自己任何勸阻。
時辰已到,棺木要運走了,下葬的日子,天氣也下起了小雨,似乎老天爺都在憐惜這逝去的人兒。統一的黑色奔馳車,開得極其緩慢平穩,林天寰在車內一直不語,他的眼中泛著銀澤,抹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滿山綠意蔥蔥,在環山公路上,車兒拍著隊整齊前行,在這裡可以俯視整個城市的風景,可以讓思念飛去更遠的地方。
下了車,屬下忙撐開黑色的傘幫林天宇和林天寰擋著風雨,統一的黑色服裝,統一的胸前一朵白花,當棺木一點點被放入土坑,那顆心也跟隨著一點點下沉。
他親手去覆上泥土,插上母親最愛的百合花。
後面一片咦咦嗚嗚的哭泣聲慢慢越來越高,林天寰好想怒吼一聲,讓他們全部停下來。這哭聲,太虛偽,他不稀罕,母親也不想聽到。
「清怡,一路走好。」
那一刻,林天宇終是在眾人的面前掉眼淚了。他愧對她的癡情,但願她下輩子可以找到一個愛她很愛她的男人。
朝著墓碑磕了三個響頭,最後看了一眼墓碑,在所有人的視線裡,林天寰衝進雨地裡,衝出這片墓區。
【祝願大家青春永駐,六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