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
南宮兄弟一頭黑線,怎麼反倒是他們成了小姐了?
「哇,這位公子生的可真是俊啊。」南宮宣走到我面前,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我的下巴,怪腔怪調地說道「來,讓本『小姐』親一個。」他故意加重小姐兩個字,嘴巴一撅,眼睛一瞇,媚眼如絲,說著就要把他的嘴巴湊過來。
我飛起一腳踢向他的腿,做嬌羞狀:「本公子不是這樣隨便的人。」
南宮宣捂著腿嗷嗷叫,對我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地問:「那你是什麼樣的人?」
我打開象牙扇,遮住半邊臉,嗲聲嗲氣地說:「我隨便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南宮越在一邊已經笑的上吐下瀉,哦不,上氣不接下氣。南宮宣丟給我一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的神情,憤憤地說道:「快走吧。」
為了表示我目前是男兒身,我們三人勾肩搭背地帶著四個侍衛大搖大擺地出了燕王府。因為我不會騎馬,南宮宣和南宮越只能陪著我坐馬車。馬車朝著百花樓的方向行進,我伸出頭看熱鬧,大街上真不是一般的熱鬧,張燈結綵煞是好看。
大概行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我聽見人聲漸大,一片嘈雜。我跟著南宮兄弟跳下馬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燈市南北延伸四十里,燈光不絕。靈都畢竟是靈都啊,這繁華氣派想必不是別的都城能比啊。
南宮越走在我左側,右手輕輕搭在我肩膀上,我知道他是要保護我,怕萬一有個閃失。我也將身體向他身上貼了貼,他看著我,我們相視一笑,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南宮宣帶頭走了進去,熟門熟路地自行走著,還不忘吃下那些姑娘們的豆腐。我們跟在後面,老鴇一看見他口水流了三千尺,一個勁地叫著:「宣公子,您可來了,位置都給您留著呢。」說著便引著南宮宣入席。南宮宣這個老色鬼,一看就知道定是這裡的常客。
我們剛坐下就過來幾個脂粉濃香的女子,來了就像八爪魚一樣往身上一纏,嘴裡嬌嗔道:「公子~~」。我嚇得直冒冷汗,雖說之前我也在青樓待過,可是這被同類伺候的感覺真有點怪怪的。
纏上南宮宣的那位應該伺候慣了他的,聽南宮越說是這的花魁。另外兩個朝我和南宮越撲來,我下意識的躲閃,可惜沒逃掉。
「公子,是第一次來吧?瞧著您面生呢。」她的手不安分地在肩背處摸來摸去,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掃掃一籮筐。
我忙點頭稱是是是。
南宮宣在一旁看到我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轉頭對貼在我身上的姑娘說:「這位公子害羞,你們伺候周到點。」說著賊賊地看著我笑。
南宮宣!我在心裡咒罵,你這個混蛋,這樣整我,當初就不該救你,讓蒙面人一刀刺死你算了。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發作,只能求救地望著南宮越。
這南宮越到底是男人,雖然不像南宮宣整日泡在青樓,但他的定力肯定比我好的,只見他正襟危坐,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樣子,任那名女子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你在邊上伺候著就行,別動手動腳的。」南宮越接收到我的SOS,冷冷地對攀爬在我身上的女子說道。
那姑娘聞言,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坐在我身邊伺候我喝酒吃點心。我真是沒喝過酒,硬是被灌了一杯酒下肚,立刻覺得喉嚨到胃裡都在燒,火辣辣的。
我立刻制止她再往我嘴裡灌酒,假裝說要吃點心。她便乖乖地給我塞點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