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地坐到離我不遠的石凳上,眺望了下遠方,然後正了正色,對我說:「早就聽聞敏姑娘通音律,擅詩詞,音律我已經見識過了,不如今日也讓我見識下姑娘的詩詞,可好?」這個該死的南宮宣,沒事就來挑釁。我自然不能被他打壓下去,一揚頭說到:
「好啊,就是不知道公子想以什麼為題呢?」
「今日遊玩是來登山,那就以登山為題吧,在下先來吧。」他一點不謙虛,兀自在那醞釀情緒。
我望了一下遠方,腦子裡迅速地搜集學過的關於登山題材的詩詞,想了半天好像沒幾首能想全的。
我絞盡腦汁之時,只聽見南宮宣悠悠開口:
「盡道羈懷惡,登臨亦解顏。
健嫌山路淺。狂恨酒尊慳。
親友多疏索,漁樵自往還。
有詩仍嬾記,零落水雲間。」
他念完轉過頭來看我,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說真的,我聽的不是大懂,不過看他念了這麼長就隨口敷衍了兩句,說著好詩好詩,他好像挺受用,笑著用眼神提醒我輪到我了。
其他一干人等都在看著我,我撞上南宮越的眸子,有些期待,又……有些鼓勵。我轉臉對著遠方的群山,悠悠然開口道: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末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對不起了杜甫大哥,先借你的詩來度過難關吧。我剛一念完,南宮越稱讚到:「好詩!」
我害羞地給了他一個眼神,卻正被魏琳撞上。
「好一個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敏姑娘這是好胸襟好氣魄,佩服。」看的出這次南宮宣是真心稱讚。
開玩笑,這杜甫大哥的詩能不好?我喜滋滋地自我陶醉著,看你南宮宣囂張!
我向他挑了挑眉,衝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這一笑竟讓南宮宣愣了愣,一反常態地沒有跟我掐上。
這山也爬了,詩也對了,一時間大伙竟想不出別的節目來。
魏琳靜靜地坐在南宮越身邊,時不時拿深情款款的眸子去望他,南宮越的眼神與之交匯,碰撞出滋滋的火花。
我看看坐在另一邊蕭晨,越看越覺得養眼,這麼帥的帥哥,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早被女人給吃了,還輪到你裝酷?
邊看邊流口水的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好帥啊……」
「誰?」南宮宣自作多情了吧?肯定以為我在說他。
我正了正色,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這花癡發的有些過了。但還是要氣氣那個討厭的南宮宣:「當然是蕭晨了,你看他,怎麼這麼酷?這麼帥?」
蕭晨一聽我這麼毫不避諱地誇他,萬年冰山的老臉上終於出現一抹尷尬之色。
「哦?是嗎?那比爺如何?」南宮宣一點不覺得丟臉,反而把他那張欠扁的臉湊到我眼前,恬不知恥地問我。
我嘴角抽搐,這張臉放這麼大作甚?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他。
(PS:文中詩句均非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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