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冷冷的怒視著趙盈:「你以為我怕你麼?」他伸出手,在枕下摸出一隻玉瓶,倒出一粒冰藍色的藥丸,吞了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他覺得渾身的燥熱一下子退了下去。
趙盈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羅寧還有解藥。
羅寧整理好衣衫,下榻,走到趙盈的面前,面上露出鄙夷的目光:「你,給自己留點尊嚴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來內室。
「侯爺!」趙盈絕望的在他身後喊著。
羅寧絲毫不理會她。
這個無恥的女人,竟然對他下媚藥。
他這一生,再不想要別的女人,只有蘭沁!
蘭沁蘭沁,想到她,心中便是一陣疼痛。
蘭沁現在,會在想著自己麼?
羅寧躺在書房中的軟榻上,滿腦子都只是她的身影。
心中又是一疼:她不會想著自己,她現在,一定躺在凌印的懷中,他們……
「啊!」
不由怒吼了一聲,坐起身來。
為什麼,他自己,還要為她守身如玉?
想到此處,不由又是怒火心中起。
方纔那一股燥熱又回來了。
他走下塌,出了臥房,向內室走去。
既然蘭沁和凌印如此,那他自己,為何要這麼癡傻的守著?有什麼意義?
那冰藍色的藥丸,不是解藥,只是暫時壓住了媚藥。
羅寧現在,需要女人。
好吧,即使是趙盈,即使是他最討厭的趙盈,也可以!
他沒有必要再為蘭沁守身如玉了!
踏進內室,見趙盈依然躺在地上。
她聽見羅寧的腳步聲,不由瞪大了眼睛:「侯爺!」
羅寧卻不答話,倒下身子,便將趙盈壓在身下。
吻上她的脖頸。
玉滑如脂。
羅寧不由一陣心神蕩漾。
他快速的伸出手來,解開趙盈的衣衫。
趙盈也伸手,開始解羅寧的衣袍。
「侯爺……」趙盈毫不羞澀,只是忘情的呻吟著。
她不知道羅寧為何會改變主意回來,可是,他回來了。
他回來要她了。
無論如何,他們的關係可以更近一步。
她會得到她想要的了!
趙盈的呻吟聲,狠狠的撞擊在羅寧的胸口上。
羅寧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怔怔的望著趙盈。
半晌,他一把推開她。
他還是做不到。
心中,只有一個蘭沁!
被她塞的慢慢的,再也無法容下別的女人!
心裡容不下,身體也就無法背叛!
他做不到,他永遠都做不到,再碰別的女人!
她不是蘭沁!
羅寧又一次站起身來,向外奔去。
「羅寧!」趙盈大聲吼道:「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何!」
羅寧聽到她的吼聲,卻不回頭,心中答道:因為你不是阿沁,誰也代替不了阿沁!
「兆兒!」羅寧在院中喊道。
「公子,這麼晚了,您有何吩咐?」兆兒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將書房裡的浴盆打滿涼水。」羅寧淡淡的吩咐道。
「公子!」兆兒聽到羅寧的吩咐,不由想到那年冬天,羅寧也是要這樣,結果,生了一場大病,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又要如此?
「我熱了,快去吧。」羅寧強忍住身體中的慾火,口氣平淡的道。
「公子!」兆兒還是不動。
「快去!」羅寧開始吼叫。
兆兒無奈,只得去了。
羅寧又一次,跳入了冰冷的水中。
蘭沁,蘭沁,你是我的劫。
永遠的劫數……
*
*
*
凌印坐在案後,張多壽自外而入。
「陛下,」張多壽躬身道:「宣室殿已經修飾完畢了。」
「嗯。」凌印點點頭:「皇長子呢?」
「陛下,皇長子在太后娘娘那裡。」張多壽答道。
「把他抱過來。」凌印抬起頭來:「今天,朕也要搬回宣室殿。」
「諾!」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多壽便領著奶娘自外而入。
奶娘懷裡抱著小皇子,躬身行禮:「參見陛下。」
凌印道:「把麟兒抱到朕這來。」
奶娘上前,將皇長子送到了凌印的懷中。
凌印低著頭,看著熟睡的孩子,嘴角上揚。
「你叫什麼名字?」凌印抬起頭來,問奶娘道。
「奴婢青蓮。」那奶娘低頭輕聲答道。
「青蓮,以後,你便帶著皇長子住在宣室殿吧,明白朕的意思麼?」
凌印命令道。
「陛下,奴婢……」青蓮面露難色。
「怎麼?朕的話你沒有聽明白麼?」凌印抬起眼來,目光凌厲無比。
「奴婢,奴婢明白了。」青蓮低頭道。
「好了,你下去吧。」凌印抱起皇長子,向內室走去。
蘭沁正慵懶的倚在床榻之上。
見凌印抱著孩子走進來,她不由的坐直了身子。
凌印彎下腰來,將皇長子放在蘭沁的懷中。
蘭沁驚恐的望著他,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
凌印微笑著坐在蘭沁的身邊,一隻手臂摟住蘭沁的肩膀:「以後,孩子就交給你帶,可好?」
「你是什麼意思?」蘭沁瞪大了眼睛看著凌印。
蘭沁知道,凌印是要把皇后的孩子過繼給自己。把皇長子的撫養權,給自己,無非是要表明他信任自己。
可是,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因為,這是凌印和皇后薛玉樺的孩子。
因為,太后現在視她為眼中釘,凌印如此做,無異於又生事端,會讓太后更加記恨自己。
可是,凌印難道沒有考慮到這些麼?他為何要如此做?
「朕說,以後,你就是麟兒的母妃。」凌印繼續微笑著道。
他見蘭沁面上並無喜色,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明白,他也理解,他怎麼會沒有想過這些?
不過,他想的,卻是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