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不想跟朕講話吧!」凌印無力的說道。
「陛下,怎麼會?」青寧道:「陛下,您是不是沒有跟她解釋清楚?」
「解釋?」凌印揚起眉來:「朕每次想要解釋的時候,總是被各種事情給耽誤了。朕,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陛下,臣只希望陛下,再無憂心之事。」
「再無憂心之事?」凌印擰起眉來:「怎麼能夠呢?哎……」
一個蘭沁,便讓他無法招架了。
起身,道:「朕也回去吧。」
說著,便也向宣室殿走去。
解釋麼?
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已經不知錯過了多少次機會。
這件事,還能夠解釋的清楚麼?
凌印不知道。
可是,他,不能一直和蘭沁如此。
看著她每日像個小瓷人一樣,面無表情的對著自己。
最痛苦的人,卻還是他自己。
解釋,一定要解釋,現在,便解釋!
想著想著,便回到了宣室殿。
進了內室,卻見蘭沁背對著自己躺在榻上。
凌印走到蘭沁的身邊,扳過她的肩膀:「你就這麼恨朕麼?連看一眼,說句話,也不願意給朕?」
蘭沁看著凌印,並不答話。
凌印深深歎了口氣:「好,朕知道,是朕的錯,朕早該向你解釋了!」
蘭沁聽到凌印說如此,猛然坐起身來。
那一副架勢,像是擺好姿勢要聽他的解釋一般。
凌印不由的一愣。
然後又道:「朕,沒有做那件事。」
蘭沁瞪著烏眸看著凌印,似乎是不信他的話。
凌印繼續說道:「朕承認,朕為了要得到你,逼的蘇家跟你退親,這是朕做的!可是,朕沒有跟蘇憲聯手去殺師傅!朕再怎麼樣,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凌印看著蘭沁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蘭沁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垂下了眼簾,似乎在想些什麼。
「沁,你還不相信朕麼?」凌印彎下身子,想要看清蘭沁的表情:「你知道,你這樣對朕,朕的心裡,有多麼痛麼?」凌印的玉手,捂著他的胸口。
蘭沁依然是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
那雙深紫色的眼睛,充滿了真誠。
看不出他說謊,或者,他會隱藏的更深?
凌印繼續說道:「我原本以為,無論遇到什麼事,你都會堅定不移的相信朕,這次,朕也是這樣希望的。」
所以,希望越大,也許失望便越大吧。
凌印的心中說道。
他不能說出來,他不能再說出一點,讓她討厭自己的話來。
「無論如何,都會相信你?」
沉默了幾天的蘭沁,終於,開口了。
凌印幾天未聽到她的聲音,乍一聽,竟有些恍惚。
愣了片刻,卻還是回答道:「朕以為,應該是這樣的。」
蘭沁冷笑著:「應該是這樣麼?凌印,你騙過我多少次?」
「除了蘇子寒的事,別的,朕都沒有騙過你。」凌印肯定的道:「而那件事,朕做了,朕也從來沒有後悔過!」
「你……」
「是的,朕從來沒有後悔拆散你和蘇子寒。因為,朕受不了,接受不了,你會嫁給別人!」凌印將蘭沁摟進懷中:「除了朕,誰也不能得到你!」
凌印,你,如此,是愛,還是佔有?
「沁,你已經完完全全得到朕的心了,你還不肯相信朕麼?還不肯麼?」凌印道。
蘭沁並未說話,只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凌印,我不知,到底,該不該,相信你。
我們,還會回到從前麼?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為何,事情,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也許,是她決定進宮那天,就注定會如此了吧!
這,便是她的命運吧!
會改變麼?
還有機會改變的了麼?
凌印的吻卻排山倒海般的附了上來……
*
*
*
玄外街。
羅寧正和兆兒在為紅棗嗎理著鬃毛,突然見張多壽走了進來。
「羅將軍。」張多壽輕輕躬身行禮。
「你來做什麼?」
羅寧滿是敵意。
張多壽,可是凌印的貼身舍人。
他來,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羅將軍,奴才是來傳皇帝的聖旨。」張多壽笑道。
然後,打開後面小舍人手中捧著的錦盒,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金色卷軸拿住,然後打開。
「聖上有旨!」張多壽已經開始宣讀聖旨,卻見羅寧依舊直挺挺的站著,不由停了下來,然後小聲的道:「羅將軍,這是皇上的聖旨……」
羅寧狠狠的望著他,冷聲道:「那又如何?」
張多壽無奈,只得繼續讀到:「聖上有旨,羅寧英勇,救駕有功,特封侯爵,賜號信陽。另,趙氏女盈,德蘊溫柔、性嫻禮教,朕特賜婚於信陽侯,欽此!」
張多壽念完了聖旨,將金色的卷軸遞與羅寧,笑道:「信陽侯大喜,請接旨吧!」
「這是什麼聖旨,我才不要接!」羅寧怒道。
「信陽侯……」張多壽知道羅寧的身份,他不敢得罪他,只是道:「侯爺,這是皇上賞賜的天大得好事,雙喜臨門,您就接了吧!」
「哼!」羅寧冷聲道:「什麼天大的好事,我才不稀罕!」
張多壽無奈道:「侯爺,您,您這樣,不是在為難奴才麼?您不接旨,奴才怎麼回去覆命啊?」
凌印冷冷的哼了一聲,奪過張多壽手中的聖旨,跨上棗紅馬,便向漢宮行去。
他要讓凌印收回成命。
他才不要娶別的女人!
他都沒見過的女人!
而且,他的心裡,也再無法容下別的女人。
只有蘭沁一人,這是一生注定的事情!
即使他得不到蘭沁,他也不會要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