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七點,我換了一件外套就和莫離出發了。
我坐在莫離紅色的跑車上,靜靜的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街燈,心裡不停的在想一些關於他的事,總感覺他的秘密要比這夜晚明亮的街燈還要多。
比如,莫離很有錢麼,為什麼開著和謝天雨同款型同顏色的名貴跑車?
比如,他是從哪來,為什麼突然賴到我家不走。
比如,他是不是傳說中的驅魔師,為什麼要在晚上帶我去富商謝金華的家,去做什麼?而我竟然不加多想的就答應了。
比如,現在為什麼我會對莫離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的感覺。
比如!比如!
在我還沒有把這些在我的頭腦裡高速旋轉的問題解開時,我們的車已經停在了謝府豪宅的金色大門前。
按了幾下門鈴後,有一個傭人打扮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為我們開了門。我們把車停在了一進門的用於停車的空地上,在傭人的帶領下我們竄過了一個修剪整齊的花園,雖然夜晚看不太清,但可以感覺的出白天這裡一定很美,不一會我們就到了這個我仰望已久的豪宅的門前。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無盡的奢華。
兩百平左右的客廳在燈光的照耀下金碧輝煌,牆面貼的都是進口的高檔牆紙,整個地面上鋪著茶色的羊毛地毯,走在上面軟軟的,很舒服。沙發和茶几也都很考究,我估計這裡的每一樣物品都有不非的價格,我雖然去過不少高檔的地方,但在私家住宅中卻從沒見過這麼氣派的,真是大飽眼福。
「白蓮,想什麼呢?」
見我站在那裡發呆,莫離走到我身邊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的問到。也許是他的聲音太有魔性,使我想都不想傻傻的回道,「這麼大的房子,他家的用人的用多長的時間才能打掃完衛生呀,像我家我三個小時就打掃完了,這我得花三天的時間,還得累個半死!」剛剛說完就後悔了,這句話太白癡了。
莫離聽了我默默的感慨,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雖沒有出聲,但我心裡知道他一定在笑我傻。
「你又不是來當傭人的,想著些幹什麼?」最終,他還是說出了一句我不想聽到的話。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隨便想想!」
這時,從樓上傳來了腳步聲,我和莫離抬頭望去。樓上下來一個男人,他就是我早上在莫離家見到的人,金華房地產集團的董事長謝金華。
謝金華看到我們的到來,原本憂慮的臉上總算露出了得到希望的喜悅,「莫先生來了!你可讓我久等,請您快救救我太太吧。」
莫離到不急,只是客氣的說道:「謝先生,您是否可以把我們早上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講完?」
聽了莫離的話,謝金華瞬間又變回了我剛見到他時的模樣「那我們就在客廳說吧,二位請坐!」。他用低沉沙啞的嗓音示意我們坐在了客廳寬大的沙發上。
我挨著莫離坐下,謝金華坐在了我們的對面,中間的紅木茶几上放著女傭人剛剛給我們倒的三杯熱茶,不斷散發著濃郁的清香。
「我還是從頭說起吧!」我們等待了半天,謝金華終於開口了。「一個月前,我的妻子和她的一個好友去了N市遊玩,回來後沒幾天我就發現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有一晚上,熟睡的我被一陣怪異的聲響吵醒,睜開眼睛看到我的妻子在臥室的地板上不停的轉圈,本還睡意朦朧的我一下子驚醒,但我沒有出聲,怕驚到她。因為我知道人在夢遊時是不能被驚擾的。第二天,我問她昨夜有沒有起來過,她果真不記得了,我更加確定我的猜測便帶她去醫院作了身體檢查,可醫生說我妻子的腦部組織一切正常,沒有夜遊的病症。我又想也可能是她這幾天太累了,有一些健忘,過幾天就好了,也就沒在多想。可是事情變的越來越可怕,她不但每晚都如夢遊般起來,而且還做一些怪異的事,有時唱兒歌有時在臥室了東跑西藏,像在和小孩作遊戲,我還時不時的聽見有小孩的笑聲,那笑聲我現在想起來還感到渾身發冷!」
「您夫人現在臥房嗎?」說這話的時候莫離收起了那痞痞的笑容,表情便的嚴肅了很多。在我看來這樣表情的他才配他的這身名牌西服,也更像傳說中的王子的——隨從。
「是的,她很早就睡下了。」
「那就請您帶我去看一下您夫人的房間吧!」。
「那就請二位隨我到二樓。」
我們跟隨著謝金華來到了二樓謝太太的房間,在門被開啟的瞬間我被看到了一個畫面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