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奸?」溫暖身子一震,掀開被子坐起來:「在照顧你的時候?」
「是。」冷彥拉她躺在自己的懷裡,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有些心安:「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直到你肚子疼的那天晚上。」
縮在他懷裡,溫暖的聲音不像是自己:「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懷抱很暖,可是她的脊背卻透著寒意。那天,他從聚會上中途回來,給她揉肚子、倒糖水,然後手機短信響了,他臉色立刻變了,衝出去。
是紀薇出了事情?
「因為怨她無情的離開我,我一直不聽她解釋當年的事,每次都是冷言冷語的對她,她承受不住,選擇了自殺。那天的短信,是她發過來的在浴室裡割腕自殺的彩信。我去了紀薇那裡,沒敢告訴你,你怕血,我怕你會害怕。後來紀薇醒了,送她回家後,她想告訴我三年前的事,被我制止了。下午本來想直接回家的,可是她的助手打電話說她在外面喝了酒。我送她回去,聽她講了三年前的事,也就是那個晚上,你和童溪趕過去了。」
溫暖聽著他語速有些緩慢的話,脊背寒的如同貼到了冰窯的牆壁,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想去汲取一絲溫暖。
血……
似乎在眼前流淌著,她真怕一不小心就支撐不住。
「暖暖。」摟住她,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面,輕輕的蹭了蹭:「害怕了?」
溫暖點頭,牙齒也泛起了寒意。
割腕自殺,會流好多血的,她一想到浴缸裡和紀薇手腕上噴出的血,就覺得身體一陣陣的惡寒。
「別怕,我在呢。」輕輕拍拍她的後背,給她鼓勁。冷彥向她解釋:
「暖暖,你知道的,演藝圈裡的藝人如果被傳出這樣的事,她的整個人生就毀了。而且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很內疚,我答應她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包括你在內。她怕你會一不留神告訴童溪。」
「參加舞會也是因為她的手腕嗎?」溫暖低低的問,心頭百味滋味混雜在一起,亂亂的,像是被無數亂七八糟的籐蔓纏在一起。
為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去買一份粥而遭遇到了強 奸,她有些可憐紀薇了。畢竟,這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紀薇對她說的話,這種感覺就又複雜起來。
冷彥撫摸著溫暖柔順的頭髮:「她需要一個男伴,可是又怕跳舞時,手腕會被看出破綻。有沒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蕾絲?」
「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注意不到?而且,我師傅問她,她說是他男伴送的。」一想這個,溫暖還是有些氣的。當時紀薇是怎樣的趾高氣揚啊,話是對大家說的,眼神卻盯著她看。
赤 裸 裸的挑戰!
更可氣的是,這個男人此時就在她身邊。看著他浴袍下有些裸 露出的胸膛,溫暖用力的戳一下:「她的男伴就是你,我的老公。」
抓住溫暖的手指,他俯首親了親:「吃醋了?」
溫暖點點頭又急急的搖頭。
不單是吃醋的,她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的。他之前恨紀薇的感覺被如數抹去,現在對紀薇是什麼感覺呢?
僅僅是愧疚嗎?
從大一就開始的感情,能說忘就忘了嗎?
「那條蕾絲是為了掩飾她裹了棉紗的傷口。」他解釋,凝視著溫暖的眼睛,有些委屈:「我去之前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就是怕你誤會。可是,你手機關機了。」
「因為之前你對我撒了謊,我生氣。」她解釋,抬眸看著他如星辰的眸子,思緒越來越亂,猶豫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現在……是什麼感覺?」
冷彥愣了一會才明白她問的是,現在他對紀薇是什麼感覺。
「如果沒有和你結婚,如果沒有在恨她的時候對你動了情,我也許會重新接受她。」他閉了閉眸子,摟住她的腰的手指稍稍用力,聲音低沉而堅定:「可是,沒有如果。我愛上了你,在聽紀薇說出這些話之前就愛上了你,雖然沒有對你表白過,可是我騙不了自己的心。等到紀薇說出當年的真相,我很愧疚,可是,我騙不了自己,我和她回不去了。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把我們之前的種種徹底打破了。」
溫暖糾結的心,漸漸的平復起來。
如果紀薇當初沒有走,冷彥一定會繼續愛著她吧。可是,三年這段不長不短的時間裡,總會發生著世人難料的變化,比如說,他結婚了,新娘是她,而不是紀薇。
「不討論這件事了,說說你和譚情。」
冷彥捏捏她的鼻子:「老實交待,喜歡譚情嗎?」
紀薇的話題太沉重了,他在試著彌補,可是卻不想和溫暖過多的談到她。
而且,譚情對溫暖是動了情的。面對比他毫不遜色的情敵,他要有足夠的防範意識才行。否則,哪天老婆被搶去了都不知道。
「譚情?」溫暖無辜的眨眨眼睛:「當然喜歡啊。」
誰不喜歡自己的朋友呢。
「溫暖,說你不喜歡他。」冷彥咬牙,老婆對自己說喜歡別的男人,他想咬死她。
「可是我很喜歡啊。」溫暖繼續的逗他,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撲哧笑起來:「是朋友一樣的喜歡,和對你的,是不相同的。」
知道是這個結果,可是非要從她嘴裡說出來,他才會覺得安心。
「說你愛我。」他抿唇一笑,唇畔湊到她的耳朵上,輕輕舔了舔,聲音低柔魅 惑。
他今天說了好多愛了,迫切的希望她也說一次。有好久,她不對他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你愛我。」溫暖眨了眨眼睛,很聽話的重複,唇瓣笑得更明艷動人。呵呵,逗逗冷彥是件有趣的事兒,她喜歡。
「溫暖!」氣呼呼的低叫著她的名字,冷彥一個翻身將她壓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好,我愛你,讓我好好的愛你。不止是說,還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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