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我只是把她當成冷家的一份子,才關心一下。」
冷彥的話尖銳諷刺,冷燁的眼眸中浮起一抹薄怒,卻是飛快的閃過,重新落入他人畜無害的笑容裡:「不管怎麼說,暖暖也是冷家的人。」
「大哥真是好人,當時如果你要是娶了她,也許她現在應該是幸福的。呵呵,若不是顧忌著冷家的名譽,我倒真可以考慮著成全你和她……」
冷彥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裡,撫摸著光滑的下巴,他的薄唇微揚著涼涼的笑,身子往後一靠,笑意漸漸僵住……
二樓樓梯口,暖暖和陳叔站在那裡,正默默的看著他。
她的額頭粘了一條創可貼,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生機,大大的眼晴無淚卻溢滿著傷痛……
「若不是顧忌冷家名譽……考慮著成全你和她……」冷彥的話那麼清晰的傳入她的耳膜裡,聲音不高,震動卻不亞於日本的地震,她的耳膜幾欲震傷……
原來,她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玩物,一個可以送人的玩物。
她的心原來真的寄錯了地方,她一再的努力,在他眼裡,她就只是一個卑鄙的人,為了目的不則手段……
泠彥在樓上凝望她,摸著下巴的手突地一顫,一抹緊張情緒從心頭悄然湧起。
「不是頭暈嗎,跑出來幹什麼?」
緊緊握住拳,他冷冷的開口,手指卻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氣冷燁的話,會把她傷成什麼樣子。可是,他不想去道歉。
就憑她對冷燁表現出來的親熱,就憑她今天用帶洞的套設計他,他都不會去安慰她。
「我出來送送陳叔。」
頭微微仰起,淚水終於逼回去,溫暖淡淡一笑,看向陳叔:「剛才的事,有勞陳叔了。」
「陳叔和大哥,我會送走,你回房歇著吧。」冷彥微斜瞅了冷燁一眼,語氣依然含怒。
「陳叔、大哥慢走,我就不送你們了。」溫暖扯了扯因失血微白的唇角,勉強對陳叔和冷燁笑了笑。木然的轉身,輕輕的關上門,無力的靠在門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