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城緋說這個『試』需要多大的勇氣,也知道如果呂智黎沒有挽留她,那她要賠上自己的一生來埋葬這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秀黎殿很安靜,呂智黎雖然老是和城緋打打鬧鬧的,但是從來沒有進過她的寢殿,畢竟宮中是一個門禁森嚴的地方,一旦有什麼違反宮規的事情,即使你不出門,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夠聽到。
呂智黎心裡很明白,這是第一次踏入秀黎殿,也會是最後一次,因為這個殿的主人要離開了。
「公主呢?」城菲將秀黎殿看了個大概,並沒有看到城緋的蹤影,有點生氣地問希爾道。
希爾也探著頭往裡面張望,可是沒有看到自己所謂的在吵架的皇后娘娘和公主,秀黎殿很安靜。希爾有點了呆住了,在城菲發怒之前跪了下來說:「娘娘息怒,奴婢離開的時候真的看見娘娘和公主在吵架,才會……」
「狗奴才,以後睜大你的眼睛。」看來,靜安寺的佛像還是沒有使城菲修身養性。
「是、是、是……」希爾跪在地上忙不迭地點頭。呂智黎看到這一幕呆住了,這是……做給自己看的嗎?
城菲不著痕跡地又說了一句:「既然緋兒不在這,應該是去御書房和皇上說話去了——呂大人隨我一起去吧。」
「是。」呂智黎雖然不知道城菲要幹什麼,但是至少他不可以說不,這點他還是明白的。
緊跟著城菲的步伐,呂智黎來到了御書房,明天都來這裡跟皇帝報告事物,可是今天步伐好像特別沉重,第一次內心有壓力,他明白,殿裡坐著一個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的人。
希爾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殿內的場景一覽無餘,皇帝正做龍椅,皇后和自家公主正坐在兩旁的太師椅上。
尤希看到城菲的到來,微微笑了笑,站起來,走到門口,迎接式地說:「母后——」
我承認,聽到尤希喊這個稱呼的時候我差一點就從太師椅上摔下來,搞什麼?!皇帝竟然對……
可是我還是很淡定地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那幾個人聽到這個問候,還是很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既然這樣我就不敢有什麼誇張的大動作了,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皇上,我聽說皇后和緋兒吵架,這是怎麼回事?」很平淡的語氣,抬起頭來與她對看時,卻感受到了她的殺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沒事,皇后就只是去找緋兒談心而已,想必是周圍的丫鬟眼拙,看錯了。」難得,皇帝既然還有這麼低聲下去的時候,我還以為他一直都是趾高氣昂的敗國子。
「是這樣啊,那你叫緋兒來這裡做什麼呢?」那個人繼續問著,到底是誰能讓皇帝這麼恭敬,還一直關心城緋的事……難道是——?
皇帝不知道在那裡和那個人說了半天,那人終於點了點頭,和皇帝走了出去——
一看到這個情景,我當然識相地拉著希爾也走了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了,挽留與不挽留,幸福與不幸福,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中。
現在的我,該去會一會剛才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