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臥床養病的這幾天,寒芳閣就更加冷清了,就只有尤晨一個人來過,還是來照顧玲瓏的,都沒有來陪我說話,真是無聊死了。
「匡……」隔壁的房間傳來碗碟落地的聲音。
「六皇弟,你小心點。」我十分無奈的朝著隔壁喊,這都是第幾次了。
「皇嫂……」我才喊了一聲,尤晨就滿臉憂鬱的站在我房門前,手裡還端著一碗藥。
「我不吃,太苦了。」我皺著眉頭說。
「良藥苦口,玲瓏囑咐我要盯著你喝下去。」尤晨說著,把那碗要端到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那黑得簡直……,總之,沒辦法喝下去
「你怎麼就那麼聽玲瓏的話,這次你也聽下我的話,別讓我喝藥了。」我笑著說。
「不行,你必須喝藥,你不喝藥我可是要倒霉的。」尤晨說著,就要把藥往我嘴裡灌。
「你可是王爺,沒有誰敢給你好看了啦。」我說道,看著藥碗的步步逼近,我忙往床後躲。
「有的啦。皇嫂,你幫幫忙,把這個喝了吧。」尤晨說著,有點祈求的語氣。
「好啦好啦,我喝就是了,能不能加糖?」我最終妥協,可還是喝不下去這麼苦的藥。
「不行,御醫說:加了糖就失去藥效了。」尤晨一本正經的說,還把御醫搬了出來。
我只好無奈的拿起藥碗,捏著鼻子,硬是把藥水往嘴裡灌。當看到我把一碗藥喝完的時候,尤晨滿意的笑了,端著藥碗滿意的出去了。
「真是的……」我從懷裡掏出自己偷偷藏著的糖果,往嘴裡扔了一塊。然後又看了看還是空無一人的閣子,實在是太無聊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疼!果然,後遺症很嚴重。
這樣想著想著,我又睡著了,睡著前想的是:這就是沒人愛的悲哀啊。
聖陽殿裡,龍塌已經好幾天沒有人躺過了,皇帝尤希一直在忙著處理奏章,關於攻打蒙古的奏章更是不斷。
「皇兄。」尤晨又盡職盡責的來稟告情況了。
「她喝藥了?」皇帝頭也不抬的問道。
「嗯。」
「她現在回復的怎麼樣了?」
「基本上恢復了精神,但是御醫說還要再休息一段時間。」
「嗯,那就麻煩皇弟好好照顧她了。」
「可是,這樣好嗎?」尤晨第一次對這件事有了意見。
「皇弟的意思是?」
「把她當做一個犧牲品,一個為了皇兄你皇權的犧牲品,不覺得很過分麼?」
「朕也覺得對她有虧欠,所以才讓你好好照顧她啊。」
「皇兄如果覺得有虧欠,為什麼不自己去照顧她呢?」
「朕現在去,他會氣得要殺了朕吧。」皇帝停下批改奏章的筆,說道。
「她也一直認為這樣做是應該的。」
「嗯?」
「她一直認為皇后就是替皇上處理這些事情的,你要讓她對你的誤會加深麼?」
「好了,不說這些了,有件事情,你聽了一定會覺得很開心。」
「皇兄,你在逃避,在逃避和她見面。」尤晨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
「夠了,皇弟不要再說了。」皇上尤希憤怒的說。
「……」
「明天,城緋就回來了。」
「什麼?」
「剛才接到的信,她說她明天要從靜安寺回來了。」
「哦。」尤晨的表情很平淡,這倒是大大的出了尤希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