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陽光普照,院中的樹木隨風發出瀟瀟聲響,小徑幽香,隨處可見的落葉灑落一地,有幾個美麗動人的丫頭在勤勞的打掃,自從方程玉歸來後,方府的一切又恢復原樣了。
方府的後院為主人或是客人的休息處,在院中的一棵大樹下,放著一架上好的古箏,方韻無精打采的坐在古箏前,滿面愁容,王爺他們已經離開兩個月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連南宮毅都回到逍遙居了,他們卻仍然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有沒有跟柳蘭心在一起。想到此時此刻,軒轅蕭可能與蘭心在一起,目光變得凶狠。
南宮毅與軒轅蕭是至交好友,他既然可以留在逍遙居與他的夫人雙入雙出,一定是知道王爺已經沒事了,不然他不可能那麼安靜的留在這裡的,他一定知道他的消息。想到這,方韻坐不住了,起身就想再去逍遙居問問看。
方韻剛走兩步,就聽到方程玉的屋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響,立刻跑了過去,推門而入,看到方程玉像發了瘋似的,到處在摔東西,用自己的頭去撞擊柱子,樣子很猙獰也很痛苦,方韻跑過去,怎麼按也按不住毒發的方程玉,急喊道:「來人吶,快去找大夫。」
一時間整個方府處於一片混亂,丫頭家丁來來回回的,藍依和藍雪在方府門口,就能感到裡面一片雜亂無章,剛下馬,就有幾個家丁開門,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藍依眼明手快的,先抓一個從她們身邊跑過的人,問:「方府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盟主病發了,現在正在傷人或自傷呢,小姐讓小的們趕緊去找大夫。」說完,掙脫開藍依的手,跑了出去。
藍雪看著那個家丁跑出去,有什麼大不了的,剎時想到什麼,大喊一聲:「遭了。」
「出什麼事了?」藍雪理都理藍依的話,拉著她直往方府內跑。方府內的丫環家丁個個行事匆匆,隨處可見。
藍雪隨手拉住一個丫環,問:「方程玉在哪裡?」丫頭看著她們,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藍依晃了晃她,又問了一遍,這才心有餘悸的指著後院。
方程玉頭髮逢亂,單手掐著方韻的細嫩的脖子,房內凌亂不堪,到處都有血跡,方韻被掐得臉色紅脹,雙手使盡的想要掰開方程玉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沙啞的叫著方程玉,「爹。」
此時的方程玉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嗜紅的雙眼睜睜的瞪著方韻,樣子凶殘無比,方韻每叫一聲,他便更用力的掐入一分,這是藍依和藍雪到門口時看到的。
看到兩人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藍雪雙手環胸而立,就看著方程玉掐自己的女兒,也不前去制止,甚至想拍手稱好。藍依看著他們,心有不忍,方韻不敢真的動手推打自己的父親,但這樣子下去,她倒有可能會死在方程玉的手上,再說方程玉再這麼下去,人還有得救嗎?於是出聲提醒藍雪:「小雪,方程玉再這麼下去不會死嗎?」
「師姐,分開他們,點住方程玉的穴道。」藍依立刻上前,把方程玉和方韻父女分開來,同時點住方程玉的穴道,讓他停止不動,被制止住的方程玉如同一頭被制服的野獸,狠絕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在自己前面的人。
與此同時,藍雪拿出隨身的針,快速封鎖住方程玉全身的穴位,當藍雪最後一根銀針插入百會穴後,他整個人也暈倒在地了,這時方韻反應過來,看到方程玉倒地,指著藍雪罵道:「妖女,你殺了我爹,我要殺了你。」說完便向藍雪撲去。
藍依眼明手快的,點住方韻,但嘴巴上仍然罵個體不停,藍雪和藍依兩人把方程玉放好,撤回一些銀針,收起來,走到方韻面前,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說:「如果不是宮主的命令,就你這樣的賤人,本姑娘才懶得來你這個鬼地方呢?」說完轉身離開房間,藍依出去時,順手解了方韻身上的穴道,這時大夫進來了,方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拉著他走向躺在地上的方程玉。「大夫,我爹怎麼樣了?」
大夫幫方程玉把把脈,又看了看還留在身上的一些銀針,有人已經先一步救了他了,「方盟主暫時沒事了,身上的毒被人用銀針御制住了,只要在三天之內服下解藥應該就能好了。」
方韻聽完大夫的話,想到藍雪的話,對蘭心是又氣又恨的,送走了大夫,讓人把方程玉扶到床上,看著他,現在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才是對的,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藍雪和藍依兩人離開方府,走到大街上,左右遙望,她們趕了八天的路,日夜兼程才趕到的,也不知道繡英她到了沒有,如果沒有趕到,方程玉就危險了。「師姐,我們分開找找看,太陽下山時在前面的客棧會合。」
「嗯,小雪,你自己小心點。」說完兩人分開行動。
南宮毅和他的夫人燕兒走到方府門口,看到前方的藍依藍雪,似乎是在說些什麼,燕兒不明他在看什麼,問:「相公,你看什麼呢?」
南宮毅看著她們分開來,不知她們此時到來是為了什麼,難道和繡英有關?「燕兒,你先去方府看看出什麼事了然後回逍遙居等我,我去去就回。」說完不待燕兒反應,便往藍雪她們的方向走去。
燕兒看了看南宮毅,他走那麼急幹嘛?前面有什麼嗎?是那兩個人嗎?想在追上去,人都已經不見了,無奈的搖搖頭,只能踏步往方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