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從相府出來,走到大街上,心裡有喜悅,有開心,也有心疼,回到客棧,開已經暗下來了,琉璃藍依都在客棧等她,看到她回來,兩人都上前打招呼:「宮主。」
「嗯,怎麼樣了?」蘭心應了一聲,找張椅子坐下。
「宮主,那姑娘是百媚樓的姑娘,叫尋夢,好像是兩年前才到的。」琉璃站於一旁,安靜地回答。
尋夢?難道真的是紫靈?尋夢是兩年前蘭心決定離開王府時,跟紫靈說好的,以後就以尋夢跟柳蘭心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那還有沒其他的消息?」
「沒有了,只知道她一開始是不願意接客,可後來不知怎麼了,就答應了。」
蘭心輕輕地嗯了一聲,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不管是不是紫靈,蘭心都決定親自去看一看。外面已經開始暗了,也中各大青樓妓院開張做生意的時刻到了,蘭心找了一套男裝,換上了,一身白色長袍外加一件紫色紗衣,發頭紮起來,用一根玉簪撫住,腰間帶著那塊從小帶到大的玉珮,手持紙扇,一整個的翩翩公子哥。
蘭心的紙扇輕搖著,來到百媚樓前,門前高高掛著兩串紅燈籠,幾個身穿暴露的女子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紗巾,不斷地舞動著,看到蘭心就站在前方,趕緊過來,一人一手拉著她進去。「公子,是第一次來吧,睢著眼生著。」其中一個穿著粉紅色衣裳的女子,嗲聲嗲聲地說,手上的紗巾也拂上蘭心的臉。
蘭心跟隨她們過去,就有一個胖乎乎的大娘過來挽蘭心的手並示意那兩人出去,「公子,媽媽我可想死你了,來來來,裡邊請。」老鴇拉著蘭心就往樓上走,「煙紅煙玉,你們快來,好好服侍公子。」
老鴇的話剛說完,就有兩個嫵媚的女子過來纏住蘭心,有一個還想把手摸上蘭心的胸前,被蘭心手中的折扇打落,尷尬地笑了笑,「公子,來煙玉的的屋裡,煙玉保證讓您欲仙欲死。」煙紅也不甘落後,拚命地拉著蘭心往她房內走。
在蘭心左右為難之時,聽到老鴇的聲音:「現在有請我們的尋夢姑娘來為大家表演。」蘭心瞬時把目光移到台下的舞如上,煙紅煙玉還在拉著她走,「兩位姑娘,不如這樣,我們先看一看這尋夢的表演,然後再去房裡,可好啊。」蘭心一邊說一邊用手中的折扇托起她們的下巴,弄得她們臉上一陣紅暈。
蘭心坐在二樓的台上,目光看著下面,只見一個身穿水綠色的女子走了上去,手裡還抱著一架古箏,走到中央,放下琴,調好線,憂鬱的琴聲彈指而出。
一曲畢,這尋夢頭也沒抬一下,拿著琴離開了,蘭心頓時覺得,可能她找錯方向了,也許紫靈現在還在王府也說這定,這丫頭的性子跟紫靈有著天壤之別,她太安靜了,安靜到讓人查覺不到她的存在,而紫靈是不可能有這麼安靜的,也不可能聽到下面的婬聲而無動於衷的,但是面容卻太相似了。
蘭心喚來老鴇,「媽媽,這尋夢可真不愧是百媚樓的頭牌,你替本公子安排下,三公子要見她。」蘭心說完,丟給她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老鴇笑嘻嘻地去安排了。
蘭心起身前往雅間,等待這尋夢的到來。在房內,蘭心倒了杯酒,似飲非飲的,沒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進來。」蘭心放下酒杯,看著門口,老鴇領了尋夢來,「尋夢啊,好好先生服侍公子。」說完就把尋夢推了進去,自己離開時順手把門也關上了。
「公子。」尋夢輕微福身,看也沒看蘭心一眼。
「坐吧。」蘭心指了指前面的坐位,尋夢緩緩地坐下,頭也沒抬一下,「姑娘的琴聲充滿許多悲傷與無助,看來姑娘有不少的故事吧。」
尋夢聽到這,抬起頭來,剛好看到蘭心端起酒杯喝酒,看不到他的樣子,只看到側面,頓時心裡登了一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公子想聽奴家的事情?」蘭心點點頭,遞她一杯水。
「尋夢原本只是一個丫頭,跟隨小姐多年,後來發生變故就淪落到此。」尋夢簡單的說。
「那你家小姐呢?」
「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尋夢很傷感地說。
「天下主子都一樣,只顧自己而不顧他人的性命。」蘭心想起推她下懸崖的柳蘇媚。
「不是的,我家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人聰明善良,美麗可愛。」尋夢一說道自己的小姐就一臉崇拜,「只可惜遭人陷害。」
蘭心一聽,心裡酸酸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強忍著,「你對你家小姐還真是情深義重,只是人海茫茫,你要如何找呢?。」一時間兩人尷尬的坐著,尋夢難過得掉淚,蘭心的心裡則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了。
「公子能為我贖身嗎?」半響之後,尋夢突然開口說道,眼中帶著乞求。
蘭心被她話嚇到了,難道她對任何人都如此要求嗎?「你對每一個客人都如此要求嗎?」,蘭心看著尋夢,聽到蘭心的話,尋夢的頭底得低低的。
「不是的,尋夢只是覺得公子身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不自覺的就多說了幾句,不定期望公子海諒。」尋夢站起來,福身道,蘭心站起來,直徑往門口走去,後面的尋夢著急地叫了一聲「公子」,蘭心愣了下,說:「我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我為你贖身。」說完就離開房間,只留下尋夢一人癱坐在地上,這個人好像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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