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越嶺,從未央道人青色道袍吹過,與仙道高手的氣勢混在一處,向這空明峰山主大殿之前眾多後輩弟子迎面壓來。
「誰敢審我兄弟?」未央道人此話一出,滿場弟子噤若寒蟬,無人作答。
未央道人雖然久不在後輩弟子面前露面,但是那次藏經閣湮陽神雷失竊,未央道人用神雷炸魚一事,早就傳遍整個空明道宗。而且那些未央道人與空影真人之間的密聞,在某些知情人的傳誦之下,也已經人眾皆知。此時見未央道人出現,明顯是要袒護蕭色,眾後輩弟子哪裡還敢再度叫囂!
只是未央道人甫一出現,便說「誰敢審我兄弟」!而今日將要被審問之人乃是新繼任的空明峰山主,廢物大師兄蕭色。難道與這未央師祖之間,還有兄弟情誼不成?眾弟子心中驚異不定,心中大是後悔,見未央道人出現,早有人想要就此退走,可是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骰子上的師祖,又提不起這個膽子,頓時心中後悔莫及,早知道就不來淌這趟渾水。
「蕭色偷竊宗門功訣,正要畏罪潛逃時被我們堵在這裡!一個半月之間從入微期到提升到道胎,他若不是靠著魔道的邪門法訣,又怎能有如此迅速的修煉速度?」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從眾多弟子當中發出。
蕭色眼中寒光一閃,正想要眾人當中把此人找出,未央道人已經先行動手,他寬大的袖袍一揮,在空中化作一片青色濃雲,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說話之人便被袖袍從人群當中捲起,隨即被摔在兩顆巨大的骰子之前。
「你說我兄弟偷竊宗門功訣,你有何證據?」未央道人長眉一凝,臉上雖然沒有更多表情,可是這眾多後輩弟子,早就能感覺到一種寒徹骨隨的寒意。
未央道人站在兩顆骰子上的身影,背著晨光,就想一座巍峨的萬仞高峰,叫人難以仰望。
「哼!你若有證據,便如你所願,若無證據,當按我宗門戒律處置!」未央道人一聲輕哼,響起在眾弟子心中卻如同驚雷一般,一言之下便讓眾人齊齊退了一步。
那被抓出的弟子還待說話,未央道人伸手便從眾弟子當中指出數人,把他們一一抓到骰子之前,問道:「你幾人可認得我這兩顆骰子?」
「認得!認得!」那幾個弟子連忙說道。
「昨日你等巡山,我便告知你等,我乃是和兄弟在一起飲酒,難道你等認為我兄弟二人飲酒敘話之時,還有閒心聯袂去藏經閣偷盜功訣?」未央道人站在骰子之上,一語道出便不容眾人辯解。
語氣稍稍一頓,未央道人大袖一揮,指著這眾千後輩弟子,話語忽然變得輕柔,如同這出生紅日下的晨風,極為和煦,道:「或許是你等弟子以為,憑我未央道人的資格,還不夠閱覽藏經閣典籍功訣?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去盜取?」
未央道人說完便不再多言,站在兩顆骰子上,靜看著數千後輩弟子表情,似乎在他看來,這些後輩弟子的神情變化極為有趣,就如同……如同凡夫俗子大街上耍猴戲的猴子一般!
這眾千弟子先前萬眾一心唾罵蕭色,氣勢萬千,就好像今日之後,蕭色定會從空明峰山主位置上被趕下,而這空明峰下任山主定然會在他們之間產生。可是未央道人甫一出現,便全部默不作聲,不敢有再多言語,面色變化之快,如同某種蟲子(變色龍),令站在未央道人身後的鼎瑩為之側目!
大殿之前眾千弟子沉默無言,原本以為今日可以一舉扳倒蕭色,可是沒想到未央道人出面作證,說蕭色昨夜與他飲酒敘話,此事又有那幾個巡山弟子作證,還有誰敢妄自去爭辯?
即使公審蕭色有如何?
似乎未央道人從來都是蠻不講理的人物。他當初能為了一條鯉魚,與空影真人大打出手,此時為了他兄弟蕭色,指不定能鬧出多大的事情來!
就在眾人無言的時候,未央道人揮手收起兩顆骰子,轉身便走,丟下一句話來,「兄弟你快點處理好今日的事情,今天黎明之時,這只扁毛畜生自己送上門來,你嫂子準備露兩手廚藝,兄弟你有口福啦!」
未央道人說著從大袖當中提出一隻藍翎鶴,金眼碧爪,還在撲通撲通亂竄!鼎虛站在蕭色身旁,此時看到那只藍翎鶴,心頭一緊,問道:「敢問師祖,這可是寒乘宮的金眼碧爪藍翎鶴?」
「是又如何?居然想要啄我家小騰龍,這難道故意不是送上門來給本道人的?天要予之,如不取之,有違天道啊!兄弟你要將這句話牢記在心,切不可辜負老天厚愛!」未央道人搖頭晃腦,丟下兩句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便消失在彩雲之間。
晨風如梳,撫弄山巒,蕭色站在眾弟子面前,此時經過未央道人這麼一番攪和,儼然這場面已經變成蕭色審判眾千弟子,而不是眾千弟子責問蕭色罪名。
「你竟然教唆同門師兄弟!挑起大事爭端!咆哮山主大殿!污蔑一峰山主!破壞宗門安定!欺師滅祖!你說,你到底是魔道哪個宗門派來的奸細?竟然做出如此無行無德之事?」蕭色先不說怎麼定他罪名,反倒是質問這弟子乃是何人派來的奸細,卻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真正的殺機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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