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有賭品,酒有酒品。
賭場上講究願賭服輸,哪怕押的是自己的一隻手,也只有拿把刀——剁了。而酒桌上罰酒,哪怕喝到吐血,該你喝的,一杯不能少。
雖然不知道美少年人品咋樣,但酒品沒得說,白金金連陰他十九杯,他一杯都沒賴掉。要知道其他人才喝了不到三杯,他喝的卻不少於二十杯了,而且還是正宗的紹興女兒紅。
第二十輪,白金金也不問其他人了,直接問美少年,小明的媽媽生了三個孩子,大兒子叫大毛,二兒子叫二毛,三兒子叫什麼?
美少年:「三毛……。」
白金金給他的杯子斟滿酒:「你是怎麼擠進十強的?難道是你給那些評委都潛規則了?」
美少年低頭看看酒,眼中蒙著一層水霧,扭頭看看白金金,笑得極其陰險,抬頭看看方遷紳三位才子,都在盯著他,虎視眈眈。
美少年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金金這才貌似寬厚地呵呵一笑,湊到美少年面前,問,「還能喝嗎?」
美少年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然後……
他連椅子帶人一起往後面倒了下去。
白金金忙將他扶住:「幹嗎這麼激動啊?」
「我可能……喝醉了……」
「哪裡醉了,不是還沒暈過去嗎?」她抓著他的手不放。
他慢慢地從她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離,臉帶著可愛的粉紅,訥訥地說:「就快暈了,我想見見遙……」
白金金瞇起眼看他。
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原來他是來找於遙的,她就說嘛這美少年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純潔無暇潔白如玉怎麼會幹潛規則這種事捏?樣子就不像嘛。
不過他來找於遙做什麼?
難道是——
於遙的!舊!情!人!
白金金倒吸了一口氣。
「喂喂喂喂,你找遙做什麼啊?你是他什麼人啊?是敵是友?」
美少年頭一歪,整個人跌進了她的懷裡,暈了。
白金金忙伸手將他摟住,可是入手一沉,一個踉蹌差點栽下去,虧的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硬是挺住了。
她不由看著被抱住的美少年,身體不大,體重到不輕,居然沉的很。抬頭滿臉微笑的朝方遷紳等幾個才子點點頭道:「我表弟喝醉了,我先帶他回去,失陪了。」
「要不要我們送送你們?」幾位才子很善解人意。
「不用不用,你們繼續。」白金金笑,「繼續——」說罷,抱著美少年萬分吃力的朝門外走去,那模樣簡直就跟撿到了寶想拿回家藏私一樣。
方遷紳拿著一卷畫在她身後喊,「白小姐,你的畫——」
白金金回頭,原來是美少年一直拿在手中畫卷。她無所謂的揮揮手,「先放你那裡,有空我會來拿。」
……
直到她走了老遠了,方遷紳還在疑惑中,「表弟?不是來參賽的嗎,怎麼會變成她表弟了……」
方遷紳的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他迅速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聯想了一遍……一名良家美男,路上走著走著被白大小姐瞧見,便被強行拉來喝酒,又被居心不良的灌醉,現在又被色心大發搶回府內,那進入十強的良家美男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前途無量,可惜被白大小姐看上了,於是,似錦的前程就葬送在這個女惡霸的床上……
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