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心深處燃著熊熊烈火。
「你讓我出去?」他笑。
「對!出去!」她回得斬釘截鐵,但是劇烈的心跳和顫抖的身子出賣了她……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抖得這麼厲害,不知是不想面對眼前的他,還是自己內心那莫名洶湧起來的愛恨,而那恨,也不知道是在恨他還是在恨自己的莫名其妙,明明心裡那麼喜歡他,那麼想和他在一起,可是見到了他之後卻要把他推開……
「不,我不出去。」他鬆開緊握她的手,伸手,拭去她不知何時又流出來的淚水。
「你欺騙了我的感情……」她又說。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我很喜歡你,真的,我很愛你,很愛,很喜歡……」
「你從一開始就想欺騙我的感情,不想讓我好過……」她咬住下唇,狠狠的瞪他,同時雙手成拳用力的捶他肩膀一記。
他握住她的拳頭,皺眉看她。
她冷冷一笑道:「不想被打就快走!」
「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麼被綁進這個房間的。」墨秋心突然嘴角微揚,一抹親切的笑容浮於俊臉之上。
白金金立即一個寒戰,心頭浮現一絲不祥的預感。片刻後靜止,隨後立即停止反抗,安靜地癱在床鋪之上。
墨秋心這才微微點頭,橫身側臥在她身旁,一手屈肘支著頭,另一隻手勾起她的一縷長髮捲著玩,眼神和姿勢說不出的優雅迷人,口中話語更是不緊不慢,「白大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本身雖然不會武功,但卻對付得了從小習武的武者,比如我……!!!本人從小習武,常人根本近不了身,可白大小姐你不但破了這個例,還能用迷藥將我迷暈,還將本人綁回去,甚至還給我下十香軟筋散——本人佩服之至。」
「……過獎。」
「白家大小姐白金金品位卓絕,特立獨行,就算是拜堂成親,也是與眾不同。男女反串,將本人打扮成女人?」
「這個……」
「將本人打扮成女人後,又強逼著拜堂,拜天地,拜高堂,拜完之後又讓人強押進洞房——」
「那個……」
「押入洞房之後,又讓本人像女人一樣坐在房裡等待,還讓人看押著,而自己卻在外面給賓客敬酒……」
「咳咳……」
「好不容易把酒敬完了,便迫不及待的闖進洞房,在本人寧死不從的情況下,把本人四肢綁在床的四個角上……」
「咳咳咳……」
「綁了之後,又給本人強灌摻了春藥的女兒紅,還美名曰『交杯酒』……」
「咳咳咳咳……墨王爺……」
「嗯?白大小姐為何如此乾咳?莫不是又受了風寒!是了,當晚強行脫下本人衣物之時,你也受了風寒,至今未好?」
「墨秋心同志——」她抽一口氣,險險因為太驚嚇而厥了過去。
「嗯——白大小姐臉色如此蒼白,看來情況不妙,我叫下人去請大夫來診斷診斷,哦,對了,當晚白大小姐你對本人肆意輕薄之時,好像他們都看見了——」
白金金頓時一頭黑線,趕忙道:「墨秋心同志,當初我也有錯,我以後再也不會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以前的事情——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墨秋心笑了笑,又溫柔的對她說道:「可是,我後來想報復你……」
話剛出口,立被白金金一聲高叫搶了話頭:
「是我侮辱你在先,是我欺壓得你狠了,你才會萌生那種想法,是個人都會這麼幹!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