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個月。
嗯,臉頰上再抹一點粉,眉毛好像應該畫濃一些,用眉筆再仔細描兩下,等等,頭上還少兩根金簪……白金金拿起鏡子仔細看了看,不錯不錯,這個妝差不多是巔峰之作了吧,完全恢復了以前不可一世的樣子。
「姐姐,忙什麼呢?」於遙見她一個人在那裡忙活了半天,耐不住好奇地湊上前來:「啊——————————」
湊上前來的於遙突然發出了一種,她以往堅信絕對不會從絕世美人口中發出的,歇斯底里的尖叫!震得她臉上的一層白粉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怎麼了?是不是很好看啊?」她朝他微微一笑,順便拋了個媚眼,「你覺不覺得我這樣很沉魚落雁很閉月羞花?」
下一秒於遙的喊聲貫徹整個客棧。
「鬼啊啊啊啊啊啊!!!!!!!」
「閉嘴!!!你鬼叫什麼?」她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對於遙怒目而視,「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姐姐,姐姐!」
「姐……姐……,你的臉是不是被開水燙了?」於遙翻著白眼艱難地說。
「胡說,你懂不懂什麼叫作美!這就叫作美,化妝的美……小弟弟,再看看我,是不是很美啊?」
於遙勇敢的再看了她一眼,額上的汗一直滴到腳下,像水流一樣:「咳咳,你走的是抽像主義的路線,又有點超現實主義的氣息,還有一點非主流,很好很好……不過你這個樣子最好不要出去,我怕嚇到別人……」
「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大聲地對我說:姐姐,我發誓,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時候。說?」她繼續掐著他的脖子威逼著。
不料,於遙一聽這話呆住了,極度為難地看著她。房間裡靜悄悄的只剩下他的喘氣聲。看得出來,他正在做極度艱難的思想鬥爭。
「說不說?不然我可就要掐死你了~~~~~~~」
於遙看著她那張臉良久,說,「你還是掐死我吧。」
「……」
白金金鬆開於遙,頹然地坐了下來,沒想到她一直認為的那種美,居然不被世人所接受?要知道她從十四歲開始就這麼打扮了,為什麼沒有人說她呀?就是有些老人家見到她會心臟病發而已。
「真的很嚇人?」她還是不太確定。
「絕對!」於遙肯定的點頭。
「真的讓人無法忍受?」
「無法忍受!」
看著他恐懼的樣子不像假裝的,白金金只好鬱悶的打來一盆水,把臉上的妝全給洗了。
見她恢復了本來面目,於遙鬆了一口氣,「這樣好多了,省得嚇人。」
她給他一個白眼。
「還有頭上的那些髮簪,這讓我想起了冰糖葫蘆……」
「……」有這麼形容的嗎?
白金金情緒低落,皺著眉頭琢磨道,「連你都沒辦法忍受,那他以前怎麼忍受的?」
「他?」
「他……他就是……他就是……」白金金吱吱唔唔。
「他是誰啊,姐姐?」於遙用無辜的迷離的悠遠的大眼睛看著她。
……所以,她哪裡忍心欺騙這個純潔的美少年。
白金金猶豫了一下,說,「他……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