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完了土豆,白金金扯過一根草梗,裝模作樣地剔著牙,邊剔邊道:「喂,小弟弟,你的窩在哪?」
左思量右思量,仔細的思量,她一個孤身女子,在社會上生存有所不便。她得尋找一個伴,否則她一介伶仃女流,出門在外遇到地痞流氓什麼的,她又沒有武功,被打了或被欺侮了,她是連喊冤的機會也沒有了。
本來找個男人嫁了,是最完美的解決方式,可惜這種把人生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做法……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傷害,那種得到卻又被重重摔碎的痛楚……很痛、很痛,痛得她連生活在社會主義的陽光下的勇氣也沒有。
所以,她現在改變主意了,還是找個親人好,假如她無緣無故被人給殺了,至少還有個弟弟流落江湖給她報仇不是?
於遙哼了哼,「我沒有窩。」
「你的棲身之地在哪?」她換了個文雅的問話方試。這死小孩脾氣怪異,如果不吐出點好聽的象牙,他是不會理人的。
於遙低聲道,「棲身之地倒是有一個,就是地方有點破舊,你不要介意才好。」
「怎麼會介意?我落魄成這樣,就算給一窯洞也算是上天垂憐了。」
「那好,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於遙拍拍手,快步的轉身就走。臨走不忘看了一眼地上的土豆皮,唉,三顆土豆,三顆土豆就把自己賣了啊,原來他還不信,現在終於相信了~~~~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奸商!
歸雲縣北邊近郊區,已沒有什麼人煙。穿過一片的草叢,走過了一座破舊的小橋,經過一片未經修飾的樹林後,她站在了一座破廟前,看著那兩間又破又會漏水的房屋,她再一次產生了跳崖自殺的衝動。
於遙領著走進了其中一間較好的屋子,屋子裡有一堆枯草鋪成的床還有一口黑色的破爛的鍋,其它,什麼也沒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破廟?!
果然夠破!
白金金四處打量了一下,點點頭,「這個地方可以住很久,就算拆遷辦的來了,應該也不好意思拆。」
於遙挑了挑眉,好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白金金得意道:「多古老的一座廟宇啊,保護文物古跡嘛。不過你放心,這個地方會因為我的到來而發生一番驚天動地的變化。」真夠恬不知恥地,落魄成這樣還有臉誇?
於遙說:「怎麼個意思,你準備在這裡大興土木?」
白金金高深莫測道:「跟大興土木有異曲同工之妙。」
於遙問:「能說明白點麼?」
「咳咳。」白金金咳嗽兩聲,然後一手叉腰,擺個了自認為優美的姿勢,「你不覺得這個破廟因為我的到來而篷壁生輝了嗎?」
於遙翻了個白眼:「……有時間多想想正事吧,不要老是想著那些虛無飄渺的事情。
她到是想著正事呀,在下一頓飯都還沒著落的情況下她能不想正事嗎?
她看著於遙,問,「對了,我們的晚餐吃什麼?」
於遙想了半天,才說道,「西北風。」
「……」
現在在她的面前,有一位風華正茂的美少年,這怎能不讓人心潮澎湃?而且還是鮮嫩可口,水靈如小白菜的那種!
當然,能想出這個比喻,證明她的頭腦雖然有些不正常,但腸胃功能仍然穩健,因為剛才那兩顆土豆還不夠塞牙縫的……咳咳,她其實想說的是眼前的美少年,再好看也不如一桶酸菜泡麵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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