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樣不妥嗎?」他被她拉著走,實在忍不住的開口了。
「沒什麼不妥。」她抬高下巴,以嚴厲的聲音壓人。他一定是想借口不讓她拉他的手,但是她是誰啊,到嘴的肥肉會吐出來嗎?煮熟的鴨子能讓它飛走嗎?牽著美男的嫩手能放開來嗎?不能,通通不能!所以,別想找借口甩開她!
「這樣很不妥。」不是疑問了,是肯定。
「我說了,沒什麼——」她聲音提高,這人怎麼都說不聽?才要加強語氣準備滔滔不絕的給他講一番屬於她的大道理,卻被他的動作給驚呆了!
他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伸手往她臉上擦了擦,而這動作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來。
原來她的臉上沾了些泥土,泥土和她臉上的那層粉混合在一起,黑混著白,白混著黑,把整張的臉弄得滑稽得不得了,而她又撐出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那樣子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很難看?」看著那白手帕變成了黑手帕,她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點。」反正已經看習慣了,無所謂的。
「真、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呃,快點走,我回去洗個臉?」白金金懊惱得語無倫次,她每次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可每次都不能圓滿……
大腦不斷的下指令要她離他遠遠的,二話不說狂奔而逃,但是……她不想放開他的手。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拉著他的手,兩人如此接近,她什麼地方都不想去。就算很難看,很狼狽,她也願意困窘的站在他身邊,就算讓他笑也沒有關係。
至少,她和他站在一起。
這次他不是被逼的,對嗎?縱使以前的親密接觸都是她強迫的,可是這一次不是,這一次是他自願的,對嗎?是不是相處久了認定她對他無害呢?可是,要是他知道了,其實她還是時候準備著……把他吞下肚?會怎麼樣?馬上殺了她以絕後患?
「你這表情,是在怕什麼?」墨秋心看到她一副悲慘的表情,不知道她又怎麼了。
「你會不會殺人?」她膽戰心驚的問他。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他好笑的答道,他看起來是凶殘的人嗎?再說了,若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她還能好好活在陽光下嗎?
「……」白金金瞪大眼猜,仔細研究他的表情,最後終於斷定對方沒有撤謊。
不錯,他一派斯文溫和,哪點也不像會殺人的樣子。雖然他以前威脅說要殺了她,但她始終活得好好的。
「等一下!」
她突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刷地回頭,眼神凌厲如閃電。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那以後會不會有?」
「……」墨秋心眉頭抽動了一下,但還是好脾氣的回答道,「應該不會有,殺人是犯法的,任何人都沒有終結他人生命的權利。」
「有一個人有!」
「誰?」
白金金一臉崇敬的向天拱手道,「當然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上啊!」
「……」
再次沉默,良久,墨秋心艱難開口,「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以前我喜歡的是你的美色,現在喜歡的是你的人!」她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