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嗯……哥,姐姐……我們吃飯吧……」小墨率先打破這尷尬場面。
「哦,好,我們吃飯。」白金金趕緊坐下來,目不斜視的開始用餐。
墨秋心坐下來之後保持沉默,眼神深邃,俊逸的面孔像在思索什麼,並不容易看出情緒;他可以感覺到某人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但他自己也好不哪裡去,滿腦子儘是被她攪得混亂的思緒,根本無法整理。
一頓飯終於在沉默的氛中結束。
「哥,姐姐,我出去散散步。」小墨找了個借口溜了。
「不要走太遠。」墨秋心交代一句便隨他去了。
現在只剩下兩個人,她緊張的呼吸讓他不得不隨時感應到她的緊張。奇怪,她緊張什麼……
他們成過親拜過堂,入過洞房,雖然沒什麼實質的東西,但還是非禮了他。她做過的這些無禮的事,她沒給他一句道歉。然後粘著他,她好像——完全沒有點羞愧之心。
而且剛才那一樁宣告……
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現下只剩下他們二人,她不會想怎麼樣吧?
她說,她要得到他的心……
這句話像暮鼓晨鐘般在他心口擴散再擴散,震盪得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她說,她要得到他的身體……
哼,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太無恥了!!!
「我出去走走!」墨秋心突然怒氣沖沖起身,拂袖而去。留下白金金一個人愣在那裡,剛才還好好的,氣氛多曖昧多羅曼蒂克啊,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白金金歎了一口氣,然後洗碗筷去了。收拾完後鑽進被窩睡個午覺,外面這麼冷,她才懶得去外面吹冷風呢。
不過她的美好願望很快就破滅了。因為剛躺下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她的門沒鎖,不必擔心另外的人會闖進來,要擔心被人闖進房間的反而是墨秋心。
門被推開——果然是墨秋心。
他拉過一條椅子,在她床邊坐下來,道:「把手伸出來。」
「干,幹嘛。」她不明所以。
「把你手上的泡挑破,上藥。」不知他從哪裡拿出一根銀針,說著就想把她的手從被窩裡拉出來,遲疑了一下,終究沒下去手。
「那就趕緊吧,我急症!」白金金二話不說把手臂從被窩裡抽了出來,把手放到他的手掌中。
墨秋心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手臂光溜溜的——不會沒穿衣服吧?
「怎麼了?」白金金眼睛盯著他手中的銀針,避開他震驚的目光。
「沒什麼。」他隨即也恢復了常態,右手抓著她的手,左手用銀針給她挑水泡。
「哇……好疼!」
他抬頭看她,溫和地說:「馬上就好。」
他、他、他、他、他居然對她這麼溫柔——
白金金一時間呆住了。
墨秋心的臉漸漸浮上可疑的紅暈,怎麼了這是?哦,原來是被她盯著看不好意思了,那也不能怪她啊是吧,誰讓你長得秀色可餐誘人犯罪的。再說了,她本來就對他有不良企圖,兩個人呆在一起,他很容易失身的。甚至可以說他這是送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