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著一條蓋頭,墨秋心根本不能分清東南西北,他被四個彪形大漢押著在庭院中轉來轉去,行行走走,進入了一道拱門,最後像被一具木偶一樣強行按坐在繡有華麗圖案的床榻上。
半個時辰後,一群聲音由遠而近往新房而來。聽了一會兒,差點沒被氣死。原來一群人鬧鬧哄哄的要鬧洞房。
才怒火沖天著,白金金就進來了,她一邊關門一邊對門外一群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許浪費的我的時間!」
其他人當然不願意。
「這麼行,洞房不鬧怎麼算洞房?」
「就是,洞房一定要鬧才好,越多人鬧騰,新人才會越幸福,子孫才會越旺盛!」
「我們也想看看新郎倌~~~~」
「好了!好了!」王管家很權威的叫著:「讓大小姐與姑爺好好休息,今天誰也不許再來鬧洞房了!大家全到前院吃喜酒!」
「不行!」
「不可以!」
「我們一定要鬧洞房。」
「那就鬧吧各位,動作快點啊!」白金金奸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大把紅包。
這個時候雖然不能有浪漫溫馨的洞房花燭夜,但是這攸關以後幸福和子孫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怎麼著也要為下一代齊備點。
她把手中的紅包往外一灑,紅色的紙片如蝴蝶一般在院中飛舞。
堵在門口的眾人一擁而上,掙搶著地上的紅包,像炸開鍋一般熱鬧。
白金金趁機把門一關。
搞定!
轉身走到桌子前,叉著腰先喝了杯酒壯了壯膽,這才走到床邊的「新娘子」身前,這時她才忽然發現她手心裡有點汗津津的,咱是不是在做夢?為這個俊秀非凡的男子揭個蓋頭還真有點緊張。
她輕輕撩開墨秋心的蓋頭,只見他的臉猶如萬年冰凍,青中帶黑。
白金金說:「行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放開我!」
「放開你?別傻了。今晚洞房完後我再考慮這件事情。」白金金的眼光在他身上轉悠, 不懷好意極了。
沉靜冷靜,長年當慣了人首領的墨秋心,看到了白金金此時眼中的神色,他不禁想起了某種動物,啊,想起來了,是狼!她站在他前面,目光堅定,神態充容……目光飢渴,如狼似虎,望著他……
墨秋心是一個極驕傲的人,男人的尊嚴不容踐踏的那種。真要把他惹毛了,刀架在脖子上拉出血來,他也會寧死不從,但今天這種情形……
他深刻的體驗到了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的真正含義。
他把身子移了移,暗運真氣,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內的真氣空空蕩蕩,手足沒有一點兒恢復的跡象,況且他身旁還有四個彪形大漢按著他,他連動都動彈不得。
他問白金金:「你想幹什麼?」
白金金嘿嘿兩聲冷笑,「當然是洞房花燭啊,親愛的。」說罷揮手對那四家丁,道:「動手!」
四家丁這個時候非常的配合,道:「遵命……」
墨秋心身上藥力未解,沒有半絲內力,只來得及說一聲:「你們想怎麼樣?」聲音還是那麼的憤怒,壓抑。如果別的人聽了,特別是內心充滿母愛的人聽了,那一定會心軟,只可惜,白金金幹這事的時候,得了間歇性耳聾,裝沒有聽到!其他人呢,完全服從上級的命令,自然也不會心軟。
所以,墨秋心就被幾個人放倒到了床上,幾個家丁服務很盡職,很到位,拿出四條繩子,把墨秋心的四肢牢固的綁在了床的四個角上。
就這樣,墨秋心的四肢呈一個大的形狀攤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