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兒?冰兒在一個空間裡迷迷糊糊的走著,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和上次的意識空間一樣,只不過那裡是白色的一片,而這裡,是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的光線,冰兒有點害怕,自從在晚上看見哥哥死了以後,面對這樣的黑暗,心裡總是麻麻的,「有人在嗎?」「這裡有人嗎?」
「有,在這兒!」是一個蒼老的聲音,但這一聲對於冰兒來說卻猶如天籟。
不一會兒,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就站在了冰兒的面前,白色的頭髮,白色的眉毛,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拂塵,在這樣黑的情況下,他是太明顯不過了,老人面帶微笑,「你終於來了。」
「????」冰兒滿頭問號,什麼叫『你終於來了?』
老頭搖身一變,是他,冰兒一眼就認了出來,雖然右面的半張臉都被面具遮住,可是從左邊的臉,冰兒還是一眼就判斷出來這個人,是紫平逸,不,確切的說是一個和紫平逸長得很像的人,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真的如玉瑤所說的,他,被毀容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的武功這麼高,遇到危險肯定可以逃脫,可是玉瑤說他是因為幾個月前的天牢失火,為了救一個他心愛的女子,他被毀了容,是因為我嗎?想到這裡,冰兒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很辛苦對不對?」老頭還是保持著紫平逸的樣子。
冰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逸,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冰兒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更應該做些什麼,他一直都是個很愛美的人,還有一點潔癖,身上穿的衣服從來都沒有看見染過一絲的灰塵或是泥巴,而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更是……他這幾個月究竟是怎麼過的?突然好像看看他,好像親口跟他說聲對不起。
「孩子,這一切都是你的命!」老頭變了回來,輕輕的拍了拍冰兒的肩膀。
「命嗎?」冰兒不禁問了出來,過去,愛上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親眼看見哥哥倒在自己的面前,從小就是個被人遺棄的孩子,來到這裡,沒幾個月就傷害了一直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紫平逸,以後呢?已經傷害了自己在乎的兩個人了,之後的自己還會怎麼樣呢?會繼續傷害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嗎?爹爹,大哥,二哥,蘭兒,玉瑤……
「嗯,開始的日子是很苦,可是總有一天會變甜的,總有守的雲開見月明的時候。」
「我從來就不信命,如果那些甜是用無情的傷害換來的,那我寧願不要。」冰兒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孩子,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無論你想什麼,做什麼,都跟著自己的心走吧,相信它會給你指引方向的,好了,你去吧!」老頭白袖一揮,冰兒被吹得老遠。
「醒了,醒了,終於醒了。」這個是玉瑤的聲音。
冰兒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玉瑤那張放大了的臉,「我就說嘛,這麼久了,今天肯定能醒。」玉瑤拍了拍胸口,很驕傲的說道。
「丫頭,我再給你看看。」藥聖也不客氣,一把就拉開了了坐在冰兒床前的玉瑤,搭上了冰兒的脈搏,「恩~~~~看來是沒事了。」藥聖說完便退到了一邊。
柳嚴卿坐上了床沿,「怎麼樣?想不想吃點東西?」
冰兒搖了搖腦袋,看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和以前是一樣的,都是一場夢,「這裡是哪兒?」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冰兒已經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並不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至少,以前住的地方沒有這麼冷才對。
「這裡是冰國,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了。」柳嚴卿歎氣的搖了搖頭,「我們都出去吧,冰兒已經醒了就沒事了,蘭兒,好好照顧。」
一干人等全部退下。
「蘭兒,為什麼我們會在冰果啊?」冰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姐姐,是真的,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了,那天那個玉瑤一個人昏迷的你抱回了蒲柳山莊,藥聖就對你進行了施醫,可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後來你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燙,藥聖說這個根本就不是發燒的症狀,老爺就想到了冰國,冰國的天氣一直都有點冷,我們就到了這裡。」蘭兒耐心的給冰兒解釋。
為什麼身體會發燙呢?冰兒納悶,更奇怪的是明明覺得只是過了一會兒,為什麼在這裡就是一個月了呢?「那我這一個月裡有沒有說夢話之類的啊?」看見爹爹的那個表情,冰兒就覺得肯定是自己說了什麼,被爹爹聽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