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哥的房裡。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是冰兒的聲音,望著床上躺著的人,冰兒哭了。因為,床上的人,床上的人是自己的二哥,雙眼緊閉,面色如白紙般沒有一絲的血色。
「因為那個狗皇帝。」一旁的大哥氣憤道。一想到二弟所受的苦,就恨得咬牙切齒。
「如風,是時候了,你告訴她吧!」另一旁的柳嚴卿閉了閉眼睛,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大哥,你說吧,冰兒聽著。」冰兒擦了擦眼淚。
「那天,本來我已經收到了二弟的信,知道他就快要到了,於是我很早的就在城外迎接,可是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傍晚都沒有人影,也派人去看過,可是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所以就猜想可能是出事了,馬上領著人出城尋找,是在一條小河邊找到他的,當時的他滿臉的鮮血,身邊只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士兵,我認識他,他是爹爹派給我們的暗衛,從他口中我才得知是皇帝派的人,想要暗殺二弟。後來經藥聖的診治才得知二弟中了『涼隱』,而且還有一陣子了,二弟的右手怕是以後再也不能用劍了。」柳如風一口氣說完,覺得還是難消心頭之恨,就不知道為什麼爹爹還是不反?僅憑冰國的勢力就可以一舉打垮紫國,為什麼還是不肯動手?
「右手?」冰兒不敢相信二哥醒來怎麼接受這個事實,作為一名劍客,右手就像是自己的生命一樣,要是右手不能用了,以後二哥該怎麼辦?
「冰兒,索性我也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吧!你有權利知道這一切。」柳嚴卿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可是冰兒知道,他的心裡也是十分的苦。
「老爺!別說吧,冰兒還小。」旁邊的冰兒娘哭得是個淒淒慘慘慼慼,望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就那麼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心裡也是比吃了黃連還苦。
「婉娘,這麼多年,辛苦你了,冰兒有權利知道這一切。」柳嚴卿向妻子搖了搖頭。
「冰兒,你娘名叫柳嚴絮,聽見這個名字你已經知道了吧,你娘是我妹妹,當年的你娘是京城第一才女,那時的我還是一個尚書,你外公還是一品鎮國公,那次先皇來家裡做客,我爹為了助興,把嚴絮請來伴舞,小妹的舞姿我是知道的,『水龍吟 呂同老 素肌不污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裡。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喚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簾半掩,明璫亂墜。月影淒迷,露華零落,小闌誰倚。共芳盟,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
「小妹因為先皇的這首詞而愛上了他,先皇也愛上了小妹,小妹就這樣進了宮,做了絮妃,先皇也是一直都寵著小妹,可是後宮的女子都善妒,沒多久,小妹就被陷害,說是意圖對龍種(現在的皇帝)不軌,當時的皇后和太后都是一家的,都堅持要把小妹處死 ,先皇要小妹的解釋,可是明顯的眼裡就是不相信小妹,由於他一直都沒有後裔,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然心中的平衡往太后那邊偏去,小妹很是傷心,沒有解釋什麼,因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先皇還是下了死罪,不過,念在舊情的份上,還是在行刑之前把小妹換了下來,可是,在那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她,直到十七年前……」
「老爺,別說了,別說了。」冰兒娘已經泣不成聲。
「那一年,如風也已經十歲了,我們正外出回來,就看見門口有一個女嬰,婉娘新生憐惜把她抱了起來,可沒想到女嬰的襁褓裡還有一封信,那時我才知道,女嬰就是你,你娘離開後就去了一個地方,那裡名叫『紫晶族』,當年的你娘萬念俱灰,本想一死了之,被紫晶族的人救後就在那裡住了下來,知道自己懷孕後,本來想打掉的,可是又捨不得,就把你留了下來,那時的小妹一心的寄托也就只有你,一直等著你的出生,可是等了很久,一直等,你都沒有出生,這一等就等了三年,族裡的人有的就認為你是邪物,想要除掉你,小妹想到了我,把你托給了我,知道小妹為什麼撇下你不管嗎?因為她在生下你不久後就已經死了。要不是有你支撐著,小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