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筱曼更加肯定那個好心人就是藍雨,卻沒有告訴幸子,也許這是藍雨喜歡她的方式,既然他選擇不告訴,也許就是不想讓幸子覺得有什麼心理負擔。
「好啦,幸子,先別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伯母好過來就好了。關於好心人,我們就在心裡給予他十分的感謝,等哪天知道了那個好心人是誰,我們再報答他也不遲呀!你說對不對,藍雨」!羅筱曼勸慰道,還不忘故意地問藍雨的看法。
藍雨轉過頭來感謝地看了一眼羅筱曼,他知道她已經猜到自己就是那個好心人,但卻沒有拆穿他,於是配合地說道:「啊,是呀,是呀,好人有好報嘛,那我們就祝那個好心人有好報嘛」!
「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我心裡總覺得有種虧欠感呢」!幸子依然無法釋懷。
羅筱曼從醫院出來,安靜地站在站牌下等車,兩隻手揣在上衣口袋,接近初冬的風很涼,不禁打了個顫。
馬路上車水馬龍,將整個西丁路堵得水洩不通,一個紅燈亮起來,眼前便全是大大小小的車,即使是站牌前也停滿了各色的車輛。
「晴露姐,那不是怪花曼陀羅嗎」?因為堵車,依雅煩躁地打開車窗無聊地看了一下窗外,正好看見安靜地站在站牌下面無表情的羅筱曼。
晴露也正因今天難得買了新車想自己親自開車試一下感覺,竟然在這西丁路堵車,正有牌氣無處發洩,應聲朝窗外看去,頓時眼睛裡像揉了沙子般不爽快起來,「去把她叫上車」!
「你說現在?你不是討厭她嗎,幹嘛要讓她上車」?依雅滿臉的不解。
「哼,我要讓她嘗嘗跟我搶王子的下場」。晴露緊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突出。
「可是,現在是不允許下車的耶!要是被交警看到可是要罰款,而且還要義務勞動哦」!
「沒事的啦,現在都堵成這樣了,那些交警哪還有閒情管這些呀,快去啦」!晴露急性子地直接幫依雅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依雅極不情願地四處張望了一下,便扯了一下黑色褲襪外的超短裙下了車。
「曼陀羅,哦不,羅筱曼,你去哪,要不,我們送你一程吧!你看現在堵車堵成這樣,你也很難坐到車的,而且即使坐到車也不知道會坐到什麼時候才會到哦」!依雅虛假地微笑著想騙羅筱曼上車。
羅筱曼清冷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張虛情假意的臉,不屑地看向別處,「不用了」!
見這一套對她不管用,依雅直接拉住羅筱曼的手,「哎呀,你跟我走就對啦!有人要見你」!
「誰要見我」?羅筱曼警惕地地掙扎著,卻實在低估了眼前這潑女的手挽力氣。
被強行推上了車,剛好綠燈亮起,前面的車也開始緩緩開動,晴露發動油門,乾笑兩聲,「羅筱曼,好久不見」!
「是你,你們幹嘛拖我上車」?羅筱曼揉著被依雅長指甲抓疼的手挽恨恨地問道。
晴露乾笑兩聲,「想找你敘敘舊呀」!
羅筱曼不屑地看向窗外,黃鼠狼給雞拜年一定沒安好心,「我跟你天天在學校見面,有什麼舊好敘的」!
「待會你就知道該敘敘什麼舊了」!
車子慢慢地遠離了車水馬龍,到達一個偏區,卻是人煙稀少,冷清得很,不過這裡的風很安靜,還有一個小湖,那裡面的水很清很美。
晴露將車停下,率先下了車,把羅筱曼拉到湖邊。
羅筱曼雙手抱著手肘,不明白晴露為什麼要把車開到這裡,也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舊要跟自己敘的。
「羅筱曼,你會游泳嗎」?晴露皮肉不笑地問道。
羅筱曼單純地搖了搖頭,雖然奇怪晴露怎麼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卻並沒感覺到危險已降臨到自己身邊。
「哦,旱鴨子可不好哦,要是掉進水裡容易淹死的」,晴露故意湊近羅筱曼,把「淹死」兩個字加重音。
聽著晴露的語氣,羅筱曼還是聽出一絲可怕的感覺,「你到底想問什麼」?
「既然你這麼喜歡直來直去的話,那我就也懶得拐彎抹角了」!
「你早該直說了」!羅筱曼最難以消化的人就是這種做作的人。
「你上上下下把你自己仔細打量一下,哪裡都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所以如果你還有自知之明的話,我勸你離王子遠點,不要像個幽靈一樣陰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後,像個跟屁蟲!還有,這次的設計比賽你最好也乖乖地放棄,不要自討沒趣,就算你畫得再好,設計得再好,你也不可能獲獎的」!晴露趾高氣揚地說完,然後得意地緊盯著羅筱曼。
「哼……土包子」,依雅故意從羅筱曼瘦小的身體旁走過,肩膀用力地蹭了一下羅筱曼,讓她顯些摔到湖裡。
緊握住拳頭,像要把指甲掐進肉裡,牙齒咬得嘴唇發白,直到有細細的血流到舌頭上,腥腥的,羅筱曼方才揚著頭倔強地開口道:「想要我不跟著你的王子,那就請你管好你的王子,不要有事沒事地來找我,看到我也請當陌生人一樣什麼話都不要說。至於比賽,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管我參不參加,這都由不得你來定」。
晴露氣得咬牙切齒,「你這死丫頭,就憑你,要不是你死纏爛打厚臉皮的跟著王子,王子他會理你這樣的人嗎?你就別妄想當安徒生童話裡灰姑娘,有一天可以穿上水晶鞋,飛上枝頭當鳳凰。告訴你,永遠也不可能有這一天」。
羅筱曼倔強地看向別處保持沉默,跟這樣的人說話那才是自討沒趣,於是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依雅蠻橫地擋在了前面,「不准走,晴露姐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