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偵探事件簿 50%的時空亂 50%的時空亂(13)
    「這是…可樂茶莊?」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是coke啊!

    七阿哥看著我疑惑的眼神也很疑惑,「這名字有問題嗎?」

    「有…非常有,死的這四家店名字全可以用一種飲…一種喝的東西來替換。」

    「哦?我長那麼大到沒聽說過。」

    「那都是我們世界的東西,實不相瞞,丞相和我似乎本是一個世界的。」

    「那麼這個案子和他有關了?」

    「嗯,但是這種說法不被人所公認,不能作為證據。而且也不一定就是他去做的。這種看似手法狠辣,需要強勁的手腕力量才能飛出那麼有力度的針穿透心臟,但其實有一種類似弩的機械也可以做到這一點。換言之,誰都能做到。」

    「那為什麼每一次都能精準命中心臟部位呢?被害人不會抵抗嗎?」

    「死亡時間都是深夜,被害人應該都是熟睡著呢吧。」這種地方一天黑人們都會睡覺了,不然幹嘛呢?因為沒有電燈沒有電腦沒有電視,也沒有那麼多工作要加班。即使有錢玩命點蠟燭也沒事做,哪個掌櫃會是天天讀萬卷書的人。

    「嗯,你說的沒錯。」七阿哥拱手一讓,「已經買通了茶莊裡的人,走。」

    我「嗯」了一聲,兇手如果想潛進死者房間裡,就必須會一些輕功或是有能爬到死者房間的辦法。假若遇到窗子是鎖著的怎麼辦…壞了,應該檢查檢查門窗都有什麼異常啊!怎麼這麼疏忽。

    我們進到死者的房間,和我推測的一模一樣,但是這回我就得仔仔細細的搜索了。

    「你說,兇手是怎麼潛進房間殺人的?」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既不能破壞門窗,也不能驚醒正在熟睡的被害人。」

    「每個窗戶可都是敞開的。」

    「那也不能說明就是從窗戶進來的,而且窗戶都從裡面反鎖呢,但開著的窗戶可以說明兇手的逃脫路線吧,只要不是障眼法的話。」

    「你說的對…」

    「你確定這幾家店都和歸丞相沒有關係嗎?」

    「應該是吧…我去查查。」

    「好。」我目送七阿哥離開,我獨自一人開始對任何進入房間的手法開始檢查。

    「兇手不可能穿過牆壁進來,那麼所有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門、窗,以及屋瓦。」我轉了幾圈,感覺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當做是密道的出入口,排除了密道的可能。

    「如果有什麼辦法可以從外面將鎖打開的話…」我拿起窗戶邊的鐵銷,擺弄了幾下,「那麼這個鐵銷或許就不是逃脫時打開的,而是先打開鐵銷再進的房間。」

    用屋瓦太冒險了,且不說要拆到連房子都拆變形才好進來,就算是拆開拼上能恢復原貌,那萬一掉落砸碎了怎麼辦,況且這種方法用時太長,一個深夜連殺四人,不可取。

    假如從門進來,那麼就還得先去打開整個店的大門,勢必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行為。那麼現在,把目光鎖定在窗戶上應該已經沒問題了。

    首先是鐵銷,感覺有點奇怪,鐵銷居然那麼長,即使是為這窗戶重新定制也長得誇張了。這種窗戶也是奇怪,左窗右窗兩個把手距離有些遠,鐵銷那麼長也是必須的。把手上面有兩個小圓孔,在窗戶內側有兩個鐵鉤,我試了試,把鐵鉤鉤在小孔上面正好合適。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麼眼熟,這構造不就是老家那種老式窗戶嗎?為了防止平時有風把敞開的窗戶拍上,於是用了這樣一個鐵鉤頂住不讓窗戶自己刮回來,自己想關上的時候把鐵鉤放回窗戶邊上就好了。」我不禁在心裡感歎著,「沒想到這種地方就有這樣的窗戶,不過來這也有幾天了,只發現這一家用這種窗戶。難道還沒有盛行?是誰設計的這種窗戶呢…」

    但有兩點很彆扭,為了有放鐵鉤的地方,窗戶特意留了很大空間,這樣不會往外凸而顯得奇怪嗎…還是說故意這樣設計的…

    第二點是鐵銷那麼長,鎖上之後,在屋裡推窗,還是可以在中間推開半拳寬的縫隙。對了,加上凸出去的那塊,就有可能被人從外面靠摩擦力帶出窗戶,然後憑借這半拳的寬度撬鎖進屋!

    「我來了!」正在我大有發現的時候,七阿哥滿臉激動地說,「我查到了,這四家店都是前陣三哥為解決商業流動的問題私下出自己的銀兩幫選拔出最適合當掌櫃的人建的,當時口碑變得極好,父皇也開始認同他。但他自己卻一直傻乎乎的低調著。」

    「那就對了,還是和歸丞相有關係。」

    「嗯…看來又是什麼陰謀,關於如何進入房間的方法,你弄明白了嗎?」

    「差不多懂了,這門窗之類裝修也都是三阿哥給辦的吧?」

    「當然啊,整個店都是三哥建的,你是說…房子裡有手腳?」

    「不錯,而且是看似非常實用的小改造,卻加入了不安全的因素。」

    「怎麼講?」

    「你看這個窗戶,如果這樣敞開,再拿這裡的鐵鉤掛上的話。」我一面說一面演示給七阿哥看,「那麼這樣就不用擔心被風刮的窗戶又關上了。」

    「倒是個好辦法,這也是手腳嗎?」

    「當然!有好幾處手腳,首先在配發的鎖上。你看,這麼長的鐵銷,在裡面一推,窗戶就可以被推開半拳的縫隙。」

    「誰沒事鎖上了還自己推開…」

    「當然自己不會那麼閒。萬一是從外面拉開的呢?」

    「外面還可以拉開?」

    「當然,你看這窗的構造,它為了騰出放兩個鐵鉤的空間,就好像把普通的窗向外凸了一部分似的,就是並不全是安裝在裡面,外面會多出來一塊。或許就靠這一塊便可以靠摩擦力拉出窗戶了。」

    「是嗎…然後拉到最大程度,用這半拳間隙來撬鎖?」

    「沒錯。」

    「怎麼可能撬成功啊,只有半拳…不過先試試能不能從外面拉出來吧。」

    「好。」

    「對了,怎麼才能讓人懸在空中,輕功裡好像沒這一招…」

    「那是必然的,重力無法抵抗…」

    「你是說,靠重力這種東西就可以懸在空中了?」

    「不不不完全不是,用繩子繫在房頂上某個地方再綁在自己腰上就可以了。」

    「不過房頂上有那種地方嗎?」

    「實在沒有的話可以把屋瓦掀開幾塊,再扒開葦耙子,就可以看到房梁,繫在那上面。」

    「這樣啊,我現在找人去試試。」

    「嗯,快,我在房間等著。」

    過了一會,我聽見頭頂房瓦掀開的幾聲,然後有昏暗的光照進屋子裡,看樣子得快五六點了。

    「小心點啊。」我衝著窗戶外的陰影說。

    「沒事,下面有人接著呢。」幾聲咿呀的用力聲,「額…閣下,拉不開啊。」

    「怎麼會呢?」

    「只出來一小指那麼寬,抓不住。而且這窗也不是很容易就拉開。」

    「可惡…方向錯了嗎?」我依舊不服的說著,「兄弟你讓讓,我推開窗戶,你做個撬鎖的動作試試。」

    「好,我讓開了。」

    我把帶著鐵銷的窗戶打開,依舊是那半拳的縫隙。「好了,你試試。」

    「不行啊,手只能豎著伸進去,橫不過來。而且一伸進去手就把鐵銷擋住了,看不見。」

    「依然不行嗎…」我洩氣地坐在地上,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從底下伸進來呢?」

    「還真的,底下倒是可以啊,而且也不擋視線。」

    窗戶是怎麼拉開的…

    「你回來,我過去看看。」怎麼想都沒有別的方法可以進來了,所以我不甘心。

    「哦,好,我在下面接著你。」

    「嗯。」

    我出來用梯子爬到房頂上,將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放到了窗戶高度的位置,仔細觀察著。

    的確,拉不動,只是出來一個小指的寬度。我又放下一塊繩子,抬頭看著窗戶下端。

    「可惡,窗戶下端也很普通啊。不過,這最後的手腳做到上端才是最好呢。」話畢,我又爬到窗戶上端的高度。

    果然,就在這裡!一個小洞!我興奮的看著這個至關重要的小洞,對下面的那個兄弟說,「快!從房頂上丟下一根小棍給我!」

    「馬上!」

    我接下這個兄弟丟給我的小棍,插進窗戶上端的小洞裡,向後拉。

    「怎麼回事,還是拉不動?!」我吃驚地朝這個小孔往裡看,「兄弟再換個鐵棍給我。」

    「好的!」片刻之後,「來了。」

    我把鐵棍也插進去,向後拉。「還是…拉不動…都怪這洞太淺了,兇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正想著,忽然手裡拉住的繩子一鬆,我的身子滑開繩子的束縛,砸在地面上。

    「好痛…」雖然這個高度摔不死人,但我感覺渾身的骨骼都挫歪了一節。

    剛才的那兄弟急忙跑下來問著我,「閣下沒事嗎!」七阿哥也聞聲趕來,呵斥著那個兄弟。

    「我…好像還好…七阿哥,你快去檢查檢查另外三家窗戶是否也是這種,而且外面上端也有一個很淺的小洞,另外把這家的窗戶給我拆下來。」

    「你還是先在床上躺著比較好!」

    「額…我這不是已經躺著了,躺哪都一樣,我都不敢起身了…你就快辦吧,又不是沒人管我,反倒那麼一摔給我靈感摔出來了!」

    「好吧…你們給我照顧好他!請個最好的郎中。」轉而又扭頭對我說,「抱歉不能叫太醫,會暴露你的行蹤。」

    「沒關係…都一樣嘛。」

    「嗯,我去了。」

    我被兩個人抬上轎子前往七阿哥府上,但願剛那麼一摔沒有人看到我的臉。另外還有一個人把窗戶原原本本的卸下來跟在隊伍後面。

    「痛痛痛痛!」這就是我被放在客房床上不停的嚎叫的聲音。

    「閣下,你都叫了一道了…」

    「誰叫這轎子那麼晃,跟轎車根本沒法比…」

    「少給我廢話…真是一辦起案子連命都不要了。」一旁很緊張的雅琪嗔怪我說。

    「拜託,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還未震碎的心靈啊。」

    「好好,這次我讓著你,放心吧你一點事都沒有,繼續辦案吧。我去等郎中…」雅琪話鋒一轉跑掉了。

    「你太過分了!」來軟的失敗了,於是我只好衝著她的背影無用的說道。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什麼,「哥們,那個跟著我的窗戶呢?」

    「立在門外呢。」

    「快拿進來,被發現了可不好,另外找個木匠來。」

    「好,稍等。」

    唉,我是如此的敬業啊…我這樣的人才哪裡找~

    「來了。」是木匠先到的,看來是七阿哥內部的人,啊,不是內人…可以說是內個人…

    「太好了,快!」我趴在床上用手指著地上的窗戶,「看到窗戶上端的小洞了嗎?」

    「看到了。」看來這木匠是個憨厚的人啊。

    「拿鋸沿著這個小洞約一寸取下一塊。」

    「是那種方塊內有小洞的樣子嗎?」

    「差不多,但是記住要離小洞邊一寸啊!」

    「好。」

    卡哧卡哧卡哧卡哧卡哧…

    「糟了!」

    「怎麼了?」

    「我明明是按小洞邊一寸鋸的,怎麼斷掉了!」

    「別急!看看是不是這個小洞不全是圓形的?」

    「真的啊!小洞深處有三個很整齊的牙齒。」不錯,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鋸斷了。

    「那就好了。」我對旁邊的一個家僕說,「請去通知七阿哥,如果其他窗戶也都是有個小洞的話,就聯繫最好的鐵匠完成這艱難的工作,從其中兩個窗戶內部取樣,燒製一個鐵製的這樣的鑰匙,務必留下一扇。」

    「是。」

    郎中接踵而至,為我做了一系列簡易的檢查。

    「嗯…主要傷在後背,真是了不起,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傷,骨頭也沒有折斷,只是有點挫傷,貼點膏藥就好了。外傷的地方簡單上上藥也沒事。」

    「謝謝郎中。」雅琪有禮貌的對醫生說。我則是無言,裝作痛苦的樣子。

    「喂,別裝啦,醫生都說沒事。」雅琪輕輕拍拍我的後背。

    「啊啊啊啊啊啊!」鳥兒從院子的樹上紛紛掉落,只有幾隻跌跌撞撞飛出好遠…

    夜色很久了,七阿哥帶著一柄鐵製鑰匙敲我客房的門。

    「請進。」

    「俞致遠,你沒事嗎?」

    「哈哈哈,我一代神人怎麼會被傷痛打敗,貼了膏藥就沒什麼事了。」

    「真是險啊,誰給你上的藥?莫非…」

    「給我死到噗!讓你辦的事完成了?」

    「嗯,你看。」七阿哥搖晃著手裡的鐵鑰匙,「不過這樣子要怎麼伸到窗戶裡面去。」

    「兇手拿著的是彈簧伸縮版的,以鐵棍的形狀伸進去,在外一撥彈簧就可以發射出鑰匙的牙齒。我相信這樣卡住窗戶就可以借力拉開窗戶了。」

    「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通過這個玩意去抓兇手了。」

    「沒錯,現在難的只是如何搜到這件東西。」

    「嗯…會想到辦法的。」

    「但願吧,對了,那個兇手給的死亡信息,我剛才已經破解了。」

    「是嗎,是什麼意思?」

    「加侖裁縫店在城東,死者頭朝西。蒙牛客棧在城西,死者頭朝東。葡萄酒店在城北,死者頭朝南。可樂茶莊在城南,死者頭朝北。」

    「這…指向都一樣啊。」

    「不錯,城中心的皇城。」

    「那下一個要殺的人是皇城的誰?」

    「這就要提前告訴你很多東西了,你要試著理解,不能硬鑽。因為都是三阿哥建的,他的行為差不多都是被歸丞相指使的,加侖裁縫店的加侖二字要理解成我們世界的黑加侖,蒙牛就是牛奶,葡萄酒店就是葡萄酒,可樂茶莊就是可口可樂。」

    「嗯…只是些奇怪的名字沒什麼好理解的。」

    「這沒完呢,死者的姿勢都是刻意被擺好的,如果拿線畫出來的話,就是一條穿過箭頭的直線,也就是書面上的光線。」

    「嗯…繼續。」

    「其中,黑加侖代表黑色,吸收所有顏色光。牛奶代表白色,在這裡也就是白色光,也可以說是我們平時見慣的陽光,無色光。帶有所有顏色光。這倆城一東一西,可以說是抵消了。」

    「那不就是障眼法?」

    「沒錯,另外的兩種,葡萄酒是代表紅色,反射紅色。可樂因為最初剛調配的時候是綠色的,還曾作為一種提神的藥品在藥店裡出售,內含草藥汁。後來是加了焦糖色素才變成的深棕色,所以歸根結底它代表綠色,反射綠色光。當這兩種顏色相撞在皇城配出的顏色是…」

    「是什麼?」

    「黃色…」

    「黃色…你是說龍袍?!」

    「對,你的父皇…有危險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或許就是丞相的陰謀啊!」

    「當然是速去查看,阻止這一切!然後查出犯人,最好在他被丞相殺掉之前供出是丞相指使的,這樣我們的目的不就達成了?」

    「我馬上帶人去!」七阿哥匆匆離去了。

    第二天到了,我是一夜未眠,如果歸石磊把我們的行為都看透在眼裡,即使以為我沒死,那局面可就很難挽回了!

    「咚咚。」

    「請進。」我回應了這個敲門聲,但願七阿哥帶著好消息回來。

    「那個…」沒想到是一個家僕,「七阿哥找你。」

    「啊?他怎麼了?」

    「不知道,他一回來就倒在床上,喊著要見你。」

    「我這就去!」顧不上走路帶來的痛感,我奔赴七阿哥的房間。

    「皇帝他…情況是不是很糟…沒關係,我還有辦法可以找到兇手,再讓歸石磊認罪伏法!這樣他得不到人心做不長新皇帝。」

    七阿哥沒有回答,只是搖搖手。

    「到底怎麼了?」我焦急地問他。

    「不是很糟…是最糟!父皇沒了…兇手也拿著那柄鐵棍死在父皇旁邊了!」

    「怎麼會…」我眼神無望地向後傾倒,大腦瞬間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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