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陶虹自嘲地笑笑，不服氣地質問：「人事部已形同虛設，程總這樣排斥我，何不一塊取消人事部？」
「陶經理，你給我聽著，公司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可你打著公司的旗號都做了些什麼？不是一直強調不准收員工押金和服裝費用，你有執行嗎？還不一直在坑那些賣場員工，你這樣做也就罷了，員工辭工時你又耍盡心計讓她們拿不到這筆錢。至於食宿補貼就更不用說，那些錢的去向，你可能比我更加清楚，員工流失絕大部份跟這有關，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可以一手遮天，損人利已……」
陶虹的頭越來越低，但嘴裡仍在強辯：「我沒有……我沒有做這些……」
「有沒有，你心裡最有數，就不要在這裡自取其辱了。」
雙手重疊，陶虹再也不敢仰首挺胸質問程總，心卻胡亂思想起來，是誰把這些事情告訴程總的？難道是人事部的員工？他們沒理由這樣做，好處大家都有份，他們不可能這樣做，也沒理由這樣做，那會是誰要這樣害我呢？難道是鄭偉？銷售部與賣場員工接觸最多，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見陶虹低下頭去，以為她是意識到錯了，也就沒有再追究和指責，總結性地說：「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希望各部門下去認真落實好剛才提到的問題。」然後指著鄭偉：「你，跟我去辦公室。」
一陣疾風掠過，程嘉勳走了出去。
那些沉默的人都在暗自慶幸，慶幸自已沒有強出頭，慶幸自已沒有當場出醜。
讓大家深感意外的不是鄭偉和姚雨琴的升職，而是人事部陶虹的事，在人事經理這個位置上，陶虹一坐就是十年，還沒有誰敢這樣指責過她，而她所犯罪行也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僅顏面全無，今後還得夾著尾巴做人。
鄭偉受寵若驚地跟了出去，他疑惑地問：「程總，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程嘉勳邊走邊說。
鄭偉點點頭，「那是、那是！」
程嘉勳明顯感覺到鄭偉的虔誠和順從，因此故意放緩腳步，與鄭偉肩並肩。
「我還是想不明白，原本以為你整天坐在辦公室，根本就不會清楚公司下面的狀況，更不可能知道終端員工的情況，沒想到你比我們還要清楚，難道是有人投訴過？還是程總有什麼高招？」鄭偉始終想不通。
「唉！看來你還得多歷練，你能想方設法把銷售做好，為什麼就不能想方設法把你的員工留住？」程嘉勳歎息道：「你的員工總是被對方挖走，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公司的錯，更不是員工的錯，是人事部那幫利慾熏心的傢伙，他們為了侵吞更多的押金和服裝費，所以總是以各種借口和理由找員工的麻煩，迫使她們退而求其次，就連員工的體檢費也不給報銷，當然，帳目上是報了的，可實際上這些都是做的假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