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出去後,程嘉勳從椅子上站起來,抬腕看看了時間,差不多午飯時間了。
公司的職員陸續走了出去,他們的食堂和宿舍就在附近,午餐後還可以在宿舍瞇會。
他在辦公室徘徊,沒有去吃午餐,滿腦都是金夢琪的身影,想回去看看金夢琪,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牽掛著這個女人,連他自已都想不明白,搖著頭自言自語起來:「這是怎麼回事?談工作會想起這個女人,閒下來也會自然而然地想起這個女人,胡輝說得沒錯,她一定是給我下了什麼蠱?」
程嘉勳除了生理上的那點缺陷,還真是個不錯的男人,既有帥男孩的陽光燦爛,也有成熟男人的美感,舉手投足間更有深不可測的魅力。
風流老總的這個稱號裡夾雜著女人們的褒和貶,既景仰又害怕,既崇拜又不敢輕易靠近。他風流又不白佔女人便宜,所以他就像一塊磁鐵,緊緊地吸引住了公司的女職員們。
在遊戲中,金夢琪是第一個讓他牽掛的女生,也是第一個在遊戲中保住清白之身的女生。曾經的那次陰影,是他無法醫治的疼痛,雖然看到金夢琪會讓他想起那個護士,可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還是深深地吸引著他。
揮之不去的身影總是在他眼前晃動,最後還是打電話讓胡輝備車。
胡輝以為程總要外出辦事,等他一上車就恭敬地問:「程總,我們要去哪裡?」
「回家。」程嘉勳肯定地回答。
「什麼?」胡輝深感意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早出晚歸已形成規律。
「有什麼大驚小怪,不就是回趟家,你用得著這麼驚訝嗎?」他的話夾雜著些許不滿意。
「不是我大驚小怪,是程總打破了早出晚歸的規律,幾年來你都是這習慣,難道程總這麼快就喜歡上那女生了?」胡輝有一絲敬怕,但還是問了出來。
一層陰影籠罩著胡輝,他是這場遊戲的主演,幾年遊戲人生,他已自然而然把戲中的女生當成了私有物品,雖然金夢琪是個例外,並不代表他不想,而是他不敢想,她身上散發的那種純潔凍住了他的慾望。
「我哪裡會喜歡她這樣俗氣的女生,只不過想回家看看,怎麼說她也是因我而受傷,關心她一下總可以吧?」程嘉勳不願承認心中的牽掛就是喜歡。
「那是……」胡輝知道程總在說謊,但又不便揭穿,只好順著他的話應了聲。
「你談過戀愛嗎?」程嘉勳笑問胡輝:「是那種發自心底的愛戀,很純的那種,不是遊戲中的那種關係。」
「那種愛戀在學生時代有過,後來就沒有這種意識了。」胡輝沒想到程總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心想,身體有缺陷的人可能心理也會有缺陷,要不然怎麼會問小學生的問題。
「是啊,那時候對同桌的女生就是這樣,經常會充當保護者的角色,勇敢好鬥,再大點,就發生了質的變化,慾望之火最終摧毀了我的一切,到現在我也是只紙老虎,中看不中用,空有強健的體魄,可我什麼也做不了……唉!這一切都怨那該死的女人,女人是可怕的禍水,既怕又想,既想又怕。」程嘉勳自言自語發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