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十三悄悄地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快意居坐鎮,剛一條腿剛邁下床腰就被白少麟有力的胳膊禁錮在一個溫熱的身體上,十三滿臉的羞紅。
「相公,我要去快意居打理生意。」
「不許去!我不准你去見其他男人!」
「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相公就別吃醋了,再者說了你不是還有公務要忙嗎,咱們各幹各的……」
「唔——唔——」話還沒說完,白少麟就用力吻上那張道理頗多的小嘴,反正他這個相公決定的事做娘子的休想改變。
一大早,滿室的春色。
白少麟走後,十三一臉的嬌羞一臉的氣憤,白少麟這個臭男人就會欺負人,一大早的亂髮情。
「粉蝶,我以前的衣服呢?」
一打開衣櫃,裡面清一色的精緻女裝,以前穿的各式各樣的男裝連個影子都見不著了。
「回王妃娘娘,是王爺下令將您所有的男裝都燒了,他說不許你繼續拋頭露面,要安心在王府裡相夫教子。」看著十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粉蝶嚇得聲音越來越小,王妃入府時日尚淺,做下人的還摸不透她的脾氣,害怕是必然的。
「混蛋!居然燒了我的衣服!」
白少麟霸道的舉動幾乎令十三發狂,粗魯的從櫃裡抻出件女裝就往地上扔,除了僅有的幾次,秦十三什麼時候穿過女裝,就算真要限制自己的活動起碼要讓自己能自由選擇穿什麼,白少麟居然把自己喜愛的衣服都燒了!
被白少麟這麼一鬧,十三打死也不想穿女裝了,自己的衣櫃被換了那他的衣櫃還有,可走過去一看,十三氣得直跺腳,因為白少麟的衣櫃居然上了鎖!
「奶奶的!白少麟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出門!你太小瞧我了!」十三抓狂的喊聲傳遍了整個王府,正要坐車去上朝的白少麟撇嘴一笑,鬧吧,鬧翻了天也休想出去。
「娘娘,您穿上衣服再出去!」怎麼也沒想到十三穿著一身褻衣就跑了出去,粉蝶捧著一件淡紫色女裝跟在十三後面跑,萬一娘娘真的這樣出了門,事情可就……
真不明白文雅的玉王爺怎麼會娶回來這樣一個不懂禮節的女人呢。
見她沒往大門外跑,粉蝶鬆了口氣。
纖細的小胳膊拎起一把巨斧就往房裡沖,氣勢洶洶的樣子讓府裡所有的家丁震驚,這王妃的舉動太強悍了,不會去砍人吧,等王爺回來一定得提醒他小心,這王妃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一進屋,十三相當爺們兒的舉起那把看著很有份量的大斧朝衣櫃上的大鎖砍去,三斧子下去,小巧的鎖頭變成了一堆廢鐵。
她板著張臉拿出白少麟的衣服穿戴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凶神惡煞的母老虎就出落成一個溫文爾雅的俊俏少年,看著鏡子裡的少年十三暗自得意,白少麟你以為燒了我的衣服就可以困住我了?我秦十三從來就不會屈服!
府裡的下人們驚訝於王妃娘娘哚哚這個巨大變化,更有甚者,那些小丫鬟都臉紅得張望著十三。
「我要出府!」十三大聲對擋在門前的護院們喊道。
「王妃娘娘,王爺說不允許您出府,所以請回。」一個個子比十三高出兩頭的凶神惡煞冷冰冰的回應著十三的要求,雖然嘴裡叫著娘娘可語氣上分明就是不給面子。
十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王妃會在下人這裡碰了釘子,如果硬闖的話,她顯然不是護院的對手,十三自然不會選擇硬碰硬,尷尬的朝護院笑了笑折回院中。
趁著所有人不備,十三找到以前來玉王府盜藥時逃走的那個狗洞,一咬牙鑽了出去,無奈這一鑽乾淨的白衣沾染了不少灰塵,整齊的髮型也凌亂了不少,俊逸瀟灑的十三少此刻變成了狼狽淒慘的十三少,去快意居的路上,她氣得直跺腳,天知道自己怎麼會嫁給一個那麼霸道的相公,居然限制自己的自由!
雖然今天還算順利的出了王府,可接下來的日子裡為了出來十三真可謂是大費周章,漸漸發展為轟轟烈烈的鬥法。
十三鑽狗洞,白少麟就派人堵狗洞,僅僅一天時間,玉王府的圍牆上連個耗子洞都看不見影兒了;不過出府也不止這一條路,堵了狗洞十三就選擇爬梯子,結果白少麟一掌將梯子打了個粉碎;既然偷偷溜走不行,十三就光明正大的出去,走到門口大喊錢掉了然後趁亂溜走,事後白少麟家法伺候了那群貪財的家丁,從那時起就算一錠金子擺在家丁面前也不會側一下眼,玉王府的家丁真可謂是「拾金不昧」的聖人了;破財這招不靈驗了,十三就做回老本行,趁著和護院們說話的空當兒,一把蒙汗藥直接把人迷暈,見娘子用出這種下三濫手段,白少麟乾脆請來暗影的手下來看門,不過為了自由為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十三還是拼了。
你有你的禁錮網,我有我的翻牆記,誰怕誰!
自從進宮遇見桃林裡的病美男以來,許多疑問積聚在十三心頭,似乎自己離開離魄城以來遇到的一切人和事都有些不真實。
漫無目的的在太傅府旁邊閒逛,果然印證了赫連夕月的話。
那個一直苛責自己的神秘齊叔居然會是太傅,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做了他的棋子,但沒想到會牽扯到皇宮。就連皇上也對娘親的名字那麼敏感,娘親的仇該怎麼報才好!
回到快意居,所有兄弟們都在調侃自己的新婚,嘻嘻哈哈過後,十三把與齊叔走得最近的蘇文俊叫到一旁。
「你說齊叔為什麼要栽培我?進了趟宮突然覺得所有事情都變複雜了,娘親的事確實和皇宮有關係,而齊叔收留我的目的也不是單純的要我幫忙辦事,總覺得自己陷入了陰謀當中,沒有頭緒,我到底該怎麼辦!」
聽著十三抓狂甚至有些無助的語氣,蘇文俊收斂起不真實的笑臉,「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嗯,我發現齊叔是當朝太傅,那個暗中活動頻繁的太傅。」面前這個人是齊叔的人,這麼多年了生死與共他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兄弟,如果自己要和齊叔決裂,他會幫誰,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可是為了早點理清頭緒她還是硬著頭皮將事情引向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