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禍不單行,這個時候,老天居然給她送來了一個孩子?多麼可笑的事情。
Elaine向醫生求證了好幾遍,才慢慢地開始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孩子?多麼奢侈的事情,而且偏偏又是他的孩子?伸手貼著小腹,感受著那裡一個生命的脈動,神奇卻又不可思議,可是她終究無法面對。
不要這個孩子嗎?她的信仰不允許她這麼做,一個人沉思了許久,她決定會一個人好好地將這個孩子孕育、並讓他健康成長。
「你又來做什麼?」Elaine冷眼望著他,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在斥責一個不受她待見的臣子。
「寶貝兒,我們有孩子了。」Roger的語氣緩和的許多,彷彿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他只是她的Roger叔叔,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明爭暗鬥,他只對她溫柔。
「那是我的孩子,不用你管。」Elaine扭轉過頭,想要忽略掉他的存在。
「寶貝兒,那也是我的孩子。醫生說,他快兩月了。」即為人父,Roger的心也是雀躍的。多年的沉浮,多年的漂移不定,在這一刻,他恍悟了。他有了孩子,他將成為一個父親,這足以湮滅他內心所有對於往日的記恨與怨憤。
Elaine不再回應他的話,自顧自地隨手翻閱出一本雜誌。
「你難道永遠不想理睬我了嗎?」Roger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他真的做錯了嗎?不可原諒的錯?深沉的眸子暗淡下來,流光中飄逝著對往日的追憶。
Elaine還是不動聲色,恍若未聞,心不在焉地翻閱著手上的雜誌,卻是未看進去一個字母。
「寶貝兒,你說句話。」Roger顯得有些慌亂和侷促,試探性地一點點靠近Elaine,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掰正對著自己,「你看著我——」輕輕地搖著她的肩膀,「你看著我!」溫柔的,卻是一道不容辯駁的命令。
Elaine傲人地抬起頭,藍色的眸子飄忽不定地落在他的身上,帶著一種不屑的意味,「你到底要說什麼!」Elaine用質問的口氣說道,卻帶了一種公式化的刻板,彷彿他們之間經歷的是一場嚴肅的談判。
即使她是這樣的態度,Roger也鬆了一口氣,伸手撫過她的嬌顏,「乖。」像往常一樣愛憐地輕撫著她的頭髮,情不自禁地湊近她,想要與她的額頭相抵,想要吻上她的極致誘惑,可是Elaine卻逃開了。
「你還要羞辱我嗎?你不知道我已經成為全倫敦乃至全英國的笑柄了嗎?」Elaine埋怨道。其實她根本不在意這些,她不會在意別人怎麼說怎麼說,她只會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自己的生活。可是他,他是她最愛的人,可是她卻又是那麼恨他,為何他總是要一次次來搖擺自己的心。
「寶貝兒,我們結婚吧!」Roger忽然單膝下跪,跪在了她的面前,手上舉著一枚戒指,那麼璀璨耀眼,完美的切割來自著名珠寶設計師的設計,無論是那個女子,都會被這樣的時刻感動吧。當心愛的人單膝跪在你的面前,舉著一枚價值不菲的戒指,請求你陪他執手一生,共此一簾幽夢,誰的心能夠不起漣漪?
Elaine簡直要懷疑這是一場夢,那麼不真實?
不可一世的Roger竟然向她求婚,這明明就是夢裡的場景,她應該還未睡醒吧。
「寶貝兒,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記得小時候抱著襁褓中的你,笑得那麼甜美,彷彿天大的事情都能在你天真純潔的笑意裡化解。我看著你純真地笑著,我竟然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後來你離開了,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我的生活只有一個目標,這麼些年,只有這個新年堅持著我的生命。我從未想過多年以後,你還會闖入我的世界裡,以那樣特別的方式。」
「那天回到古堡,看到你那麼無謂的叫我Roger叔叔,想到之前馬路上遇到的那個狂妄的小女孩,我的心竟然是欣喜的。我的Elaine終於回來了。其實,寶貝兒,你跟我真的很像,只是你習慣了用微笑和樂觀偽裝自己,而我習慣了用冷漠偽裝。孤獨,才是我們的本質。每每看到你蜷縮在角落裡,用自我保護方式把自己封裝起來,我就想要抱著你,讓你回歸微笑。寶貝兒,你知道你笑得時候多好看嗎?」
「那一天在古堡,你對著我說,『Roger,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是那種可以變成愛的喜歡……』我想我的心情也是喜悅的。因為我的寶貝兒喜歡上我了。可是那時的你還小,或許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真愛,所以我拒絕了你。」
「當你一天天走向成熟的時候,我卻是一天天走向衰老。
中國有一首古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我想,你應該只是一時意氣,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這樣的喜歡並不是愛。
我也不想我的寶貝兒在一段錯誤的感情裡蹉跎了年華。」
「寶貝兒,你別哭好嗎……」
Elaine別過了臉,無聲地落淚。她該相信他說的話嗎?他該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嗎?
「你大學的時候,追逐在你身後的男孩子漸漸的變多了。是啊,我的公主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只是我卻不喜歡你被別的男孩子喜歡著,所以他們都是我幫你處理掉的。我的公主一定要配一個最出色的男人。可是有一天,當你帶著Ivan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我真的是慌了。於是我也明白了,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已經愛上我的Elaine,無力自拔……」
一向寡言少語的Roger,竟然將這麼長的一段話娓娓到來,讓Elaine不敢想像這是真實的,偏過頭,看著他,深澈得如海洋一般浩瀚的藍眸中,不再是洶湧,有的只是退潮過後的風平浪靜……
Roger 拉過她的手,「寶貝兒,答應我好嗎?我們,還有寶寶,一起生活下去……」
Roger從未有過如此的緊張,而這樣的緊張只是為了等待一個答案……
Elaine看著他,那枚閃亮的鑽戒照耀得讓人睜不開眼。恍如還深陷於一個未醒的夢中,而她亦不知道是該繼續沉淪下去,還是該醒來……
電話鈴聲陡然響起,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
Part2:
「醫生,請問我祖父的情況怎麼樣?」一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Elaine和Roger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趁著伯爵先生還有最後一口氣,你們進去說說話吧。」醫生滿懷歉意地說道。
Elaine即刻衝進了病房,「祖父,你沒事吧。」她覺得很愧疚,婚禮的事情對於祖父的打擊很大,而她卻沒有一點可以挽回的餘地。失態完全不按照她的意志發展,Ivan病發,威爾森集團面臨癱瘓,自己意外懷孕,而他竟然向自己求婚……太多的事情排山倒海而來,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維。
「Elaine,你……來了。」老伯爵微微一笑,那麼和藹、慈祥,虛弱的聲音表明了他命懸一線。
「祖父,你有什麼要說的嗎?」Elaine握著他佈滿皺紋的手,心裡很難過。
「Roger呢?他……沒來?」幽暗的眸子打了個轉,然後詢問道,失落的情緒充斥其中。在這個時候,他竟然依然不忘Roger……
「父親,我在這裡。」深吸了一口氣,Roger才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咳咳……你心裡還有……怨氣嗎?」威爾森伯爵氣喘地幾乎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可是他滄桑的話卻讓Elaine甚為不解,明明是Roger將他的心血無情地摧毀,而祖父卻似乎還在關心他的感受。他的怨氣從何而來?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如果時光再倒退20年,大家一定會以為威爾森伯爵是一個溺愛孩子的人。
「這個……還重要嗎?」Roger的口氣硬硬的,Elaine暗中推了他一下。
「你……一定還沒解氣吧。當初……是我的錯,你現在……這麼做也是應該的。」威爾森伯爵的深凹的眸子裡刻滿了深深的懊悔,連他臉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皺紋也刻寫了他的懺悔。
Elaine越發地疑惑,有什麼事讓一個人在臨終前還無法釋懷,她瞪了Roger一眼,心中對他的恨意也增加了一份。一個老人,無論他做錯過什麼,難道在入土為安的那一刻都無法被原諒嗎?況且祖父是有口皆碑的好伯爵,多年來一直投身於慈善事業,在祖父那謙和而威嚴的表情裡看到悔恨,是Elaine始料未及的。
「當年……的確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因為嫉妒而設計去謀害……你父親的公司,咳咳,我本來以為……你母親……會因為你父親……一無所有而……離開他,咳咳,可是沒有想到,她卻……寧願追隨你父親的……步伐,放棄生命,也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這些年來,我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Roger,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對你有所虧欠,因為我你失去了幸福沒滿的家庭……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威爾森伯爵期期艾艾地敘述完這段話,手顫抖著握著Elaine的手,視線卻定格在了Roger身上,此時此刻,他還是希望能夠聽到他的一聲原諒。
Elaine大致上也明白了那個隱藏多年的故事,原來祖父因為對他心存愧疚,才一直對Roger的行為不聞不問。
「咳咳咳——」威爾森伯爵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監護儀上的波紋也起伏不定,「祖父,你怎麼了,快叫醫生!」
威爾森伯爵的視線依然執著與Roger,那麼虔誠、那麼懇切,只為從他的嘴裡聽到一句原諒。
「你快跟祖父說你原諒他了,算我求你了……」Elaine亦哀求他。
呼吸越來越急促,Roger看著他,艱難地動了動嘴皮,「父親……」這一句父親,這兩個厚重的字眼代表了千言萬語。
威爾森伯爵終於安然地閉上了眼,唇邊漾開一抹似有似無的慈愛的淡笑。
監護儀上波紋也歸於直線……
Part3: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父親的死和我有沒有關係嗎?」
Elaine驚訝地望著他,絲毫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找她談論這個問題。
「如果我告訴你,與我無關,你會相信嗎?」Roger認真地望著她,沒有戲謔,沒有不羈,有的只是滿滿地真誠。
「那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寶貝兒,你還是不相信我。」Roger苦澀地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滿是寵溺。
Elaine向後躲了躲,「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她窩在沙發的衣角,雖然表面上盛氣凌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可是逃不過Roger的眼睛,她又想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寶貝兒,有時候真相更傷人。」Roger看著她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忍心,可是他也不希望一直被她這麼誤解下去。
Elaine執拗地樣子如同一隻小獸,全身長滿了刺,她不會去主動傷害別人,可是她也抵擋所有人的靠近。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曾經有個男人很愛他的妻子和女兒,為了她們,他放棄了繼承顯赫頭銜的權利,一家人遠走他鄉。然而有一天,他的初戀情人找到了他,試圖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男人已經有了家室,顯然不會答應那個女人。然而那個女人卻卑鄙地在男人的酒裡下了藥,並以此威脅男人。
「男人沒有辦法,只好先隨著女人回到原來的地方,試圖能夠取回底片。可是女人仍然不肯善罷干休,竟然要男人離婚與她結婚。男人不願意,瘋狂的女人選擇了與他同歸於盡……」
「你難道要告訴我這就是我父親死亡的原因?」故事性那麼強的情節,Elaine顯然不願相信這個真相,「死無對證,憑什麼我要相信你說的就是事實。」
「我沒有另外的真相給你。你好好休息吧,我保證半年之內讓威爾森集團恢復到原來的狀態。」Roger信誓旦旦地承諾道。
Part4:
四個月後,威爾森集團的事務已經都回到了正軌,四個月的重新崛起締造了一個神話,涅槃後的重生,讓威爾森集團更具生命力。
所有的媒體都把焦點集中於欣欣向榮、方興未艾的威爾森集團。但是,每每與威爾森集團同時出現的新聞就是一度被大家公認信奉單身主義的Roger和BK帝國的千金Coco的婚姻問題,也成為大家熱門討論的問題。
「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Elaine,難道你要坐以待斃嗎?」電話裡慵懶而魑魅的聲音傳來,讓Elaine苦笑了一個。
「親愛的,你說的風涼話還真是傷透人心。你自己倒是馬上就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忍心麼?」Elaine掃了一下辦公桌上張揚的報紙和雜誌,眼裡的藍光抹上了一層憂傷。
「我哪是說風涼話啊,我這是關心你,不信,你問我老婆……」
「你!好你個Ivan!你們慢慢秀恩愛去,有空來倫敦玩玩吧。」Elaine很誠摯地發出邀請。
「怎麼,Elaine小姐寂寞了,要我們去作陪嗎?」安冷燁瞭解Elaine那強勢的個性,不會接受別人同情與可憐的語氣,他打電話給她也是希望她能夠把握住最後的機會。愛了這麼多年,執著了這麼多年,怨了這麼多年,可以告一段落,用一種幸福的方式繼續生活。
「你個大忙人會有空嗎?得了,我掛了,免得被你繼續損。」
「Elaine小姐,別忘了你說過,只要你想要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Elaine緩緩地放下了電話,回味著安冷燁最後的那句話,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是嗎?還可以嗎?那不過是一句年少輕狂的話,這麼些年來,也證明了這不過是一句戲言。
恍惚地挨到了下班,走出辦公室,正好與電梯裡出來的人裝了個正著,「對不起,你沒事吧……」道歉完,才發現來人竟然是這幾天報紙雜誌上的女主Coco。
「沒有關係,你是Elaine吧?」Coco看了看她,友好地說道。
「你好。」Elaine看著她有些無所適從。這是她第一次見到Coco,沒有想到她的美麗比報紙雜誌上的照片更要入木三分。修長的身材,獨到的品位,成熟的風韻,優雅的儀態……一個女人應該具備的素質在她身上幾乎都有跡可循。連Elaine都忍不住要對她嘖嘖稱讚,更何況是男人。
只是她也沒有想到Coco的年齡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竟然也會愛上Roger那個「老男人。」
「很高興認識你。」Coco談吐從容典雅,妝容濃淡適中,很合適她。她美麗的眸光在Elaine身上繞了一圈,在她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上定格了一瞬,「聽說,這是Roger的孩子。」她的話不是疑問,也不是嫉妒,就那麼淡然地陳述,讓人辨別不清她所要表達的情感和意思。
「是的。」Elaine沒有迴避這個問題,淡笑著回答道。
「哦,我先進去了。」Coco也沒再發表什麼意見,輕輕地頷首,打了個招呼。她的笑容如同芳潔的海棠,韻味無窮。
Elaine亦轉向了電梯。
「我正好忙完,你想去哪裡?」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對別人這麼溫柔,原來他對別人也是可以寵溺的,手不由自主的覆在了肚子上。只祈求著電梯趕緊上來……
Part5:
Elaine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不是Coco麼?擦亮了自己的眼睛,卻依舊是剛才的畫面。Coco正和一個帥氣的男人在大街上擁吻?
Elaine忘了自己要怎麼做,繼續看好戲?還是悄悄地遁走?
可是腳步卻停留在了原地,怎麼也無法移動半分。儼然成了一個好事的婦女,看著這一幕雲裡霧裡的戲。
「Elaine?」反倒是Coco先叫住了她,帶著一點詫異和羞赧,緋紅在她絕美的容顏上蔓延開來,她嬌柔的聲音有些促狹,要不是她多年來秉承的良好的涵養,她此刻應該是花容失色的表現吧。
「怎麼了,Coco?」男人看著她突變的表情,關心地尋問道,長臂卻依然鎖定在她的腰際,表現出十分親暱的姿勢。
「你們——」現在的意思是Roger他戴了綠帽子嗎?而且被她抓個現形?
「我們——他——他是我男朋友。」Coco有些為難地說道。
「男朋友?」
「這位小姐有疑惑嗎?」
「不是這樣的,Elaine,其實Roger他………………」
聽完了Coco的講述,Elaine覺得還恍若夢中。這一場夢,到底有多長?這一場夢,到底何時才會醒?
Part6:
「寶貝兒,你沒事吧?」Roger一接到她的電話,就匆匆趕到了玫瑰莊園。他仔細地檢查著Elaine的身子,一臉擔憂的神色,「寶寶沒事吧?」
Elaine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著他倉皇失措的樣子,一絲絲滿足在胸中湧動著,清了清嗓子,才擺出一副高貴的姿態,「戒指帶了嗎?」
Roger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她,「寶貝兒,你說什麼?」
Elaine故作不高興的樣子,扭過了頭,「既然你不想要我和寶寶,那就算了……」蠻不講理的口氣帶了點撒嬌,也帶了一點霸氣,Elaine靠著抱枕,一臉無謂。
Roger又愣了幾秒,才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寶貝兒,你的意思是……答應嫁給我了嗎?」
「不想的話……」Roger撥了撥額前的劉海。
「不是,當然!寶貝兒,我愛你!我要你!」Roger激動萬分地將她抱入了懷裡,完全失了他穩重而邪魅的個性與分寸。
這樣的失而復得,就算讓他傾盡所有,他也願意去換。
金戈鐵馬,縱橫了多少年華?尋尋覓覓,踏遍天涯,驀然回首,燈火闌珊有了個家……
「戒指呢?」Elaine幾乎被他抱得透不過氣來。
「額……對不起,寶貝兒,我沒帶,我現在就去拿……」Roger激動地已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在Elaine的額上吻了一下,作勢就要去拿。
Elaine看著他,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Roger這才意識到被她涮了一把,回轉過身,望著她……天空般的眸子裡閃耀著異樣的神采,那麼炫目。顛倒眾生的容顏像是一個威嚴的神使,巋然屹立於她的眼前。
Elaine靜靜地望著他,不覺中眼裡噙出了淚來……
淚眼朦朧中,燦爛的玫瑰園也在淚光中搖曳著,漂移不定的光芒如同滲入高腳杯裡的紅酒泛著點點令人迷醉的光暈,盛世的一片璀璨……
「其實Roger他愛的是你。他與BK集團合作,不小心就傳出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那時我正和男朋友吵架,所以便順水推舟決定和Roger把這場戲演下去。這也有利於威爾森集團更快的重新崛起。我們之間不過一場戲,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好好珍惜吧,時間易逝,容顏易老,他是真的愛你……」再一次想起Coco緊握著那個男人的手,對自己說的話。
這輩子,她就認定了這麼一個人,她為什麼還要讓彼此孤獨、各守著一座孤城?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