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姐還是在乎Ivan的,對嗎?」Roger向她逼近了些許,唇角微微地斜勾著,眼裡卻依然冷冷的,彷彿是沒有溫度的。
艾依然有些驚駭,這個男人竟然能做到一張臉上演繹出多種情緒,他真正的心思到底暗藏得有多深,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艾依然只是往後退著,避開他的逼近,「說話就說話,不要靠的那麼近,我耳朵很正常。」艾依然盡量保持自己不失態。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高深莫測了。艾依然秋水澈眸裡掀起了陣陣漣漪,急轉東流,似乎要避開強風的追逐。
「艾小姐,你說……如果我要了你——Ivan會怎麼樣呢?」Roger長臂一伸,便截到了艾依然的一小撮頭髮,湊上前呼吸著她發間的清香,Roger似是很滿足的樣子。原來Ivan喜歡這種風格的女子。
「Roger先生,你——你在開玩笑吧。我——困了,先去休息了,咱們明天見!」艾依然努力保持鎮靜,朝著他揮了揮手,欲要逃到樓上去。
卻被Roger用力地一個拉扯,偏生倒入了他的懷裡。
艾依然一陣抽搐,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要喊「救命嗎?」
「Roger先生,請自重。」艾依然仍然理智地推擋著他,她的怒氣也在心底一點點地累計起來。
「哈哈——」Roger爽朗的笑出聲來。卻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他的表情裡沒有一點含笑的成分。「凡是倒在我懷裡的女人,都是希望我不自重的。」Roger一手摟著她,一手抬起了她的削尖的下巴,「說實話,你長得不算好看,但是——很有味道——」Roger靜靜的看了兩秒,然後很鄭重地以鑒定完畢的口氣說道。
「謝謝你的褒獎。你不僅很帥,而且很有男人味!」說完艾依然以一副互動完畢要去睡覺的眼神看著他,這種男人還是少惹為妙,離得越遠越好。
「是嘛!」Roger唇邊的笑意繼續加深,「You』re –so-cute。」Roger寬厚的大掌已經在她的身上游移,艾依然渾身打了個激靈,臉色變得煞白,「你放開我!」艾依然的聲音明顯注入了幾分怒氣。她已經在努力地維持她的涵養了。要是他繼續,她不敢保證她會作出什麼事來。
「你難道要為Ivan守身如玉嗎?」Roger冷嗤一聲,隨即菲薄的涼唇便蓋了下來。艾依然想要躲開,可是頭卻被他先一步固定住了,他的吻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她的殷紅的唇瓣上。
艾依然緊抿著唇,不做任何回應和互動,手用力得抵著他的胸膛。
這麼倔強的女子,讓Roger頹然滋生出一股挫敗感,同時也點燃了他那顆喜好征服的心。Roger不禁加大了攻勢。大掌游移到她的胸前,找到衣服的解扣,開始興風作浪。
任憑艾依然怎麼阻擋,悉數被他退回。反而Roger一個反手,將艾依然推倒在沙發上,一個欺身壓了上去——
呼吸慢慢變得深重,連窗外的風也開始肆虐的咆哮,似乎也要抵禦這一場掠奪。
Roger全然失了耐心,用力的一扯,只聽到「嘶」的一聲,艾依然的衣服便被扯得支離破碎。淚水也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放開我!你走開——」艾依然好不容易從慌亂中找回了聲音,哽咽著喊道。
那種陌生的氣息,陌生的懷抱,將她逼得快要窒息了。他身上燃燒起的溫度,只是讓她感到噁心,她排斥這個男人,她痛恨這個男人!
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另一個影像,該死的安冷燁!你結你的婚,為什麼還要我平白無故葬送我的清白。淚水越積越多,安冷燁,你在哪裡,快來救我!縱然知道自己的吶喊無用,可是此刻腦海裡滿滿的都是他,可氣的,可恨的,冷酷的,溫柔的,體貼的,還有——她愛的……
你要是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原諒你!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了,好不好?
淚水已然氾濫成災,苦澀的,帶著一種倔強的味道……
艾依然冷淡的表現讓Roger更生一種怒意,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嫌惡他的……越發瘋狂地在她的身上求索……
艾依然幾乎都已經在自己的唇上咬出了血來,血腥味衝入口腔,她卻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倏然靜默中,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Roger一怔,隨後便又繼續起方纔的動作。他對於她,其實原本沒有多少谷欠望的,他只是因為嫉妒,因為不甘,因為憤怒!但此刻,他將所有的情緒都融進他嗜血的谷欠望中了。
只是手機鈴聲不怨其煩地哼唱著,讓Roger無法忽略,長臂一伸,夠到了桌几上的電話,正要掐斷,在看到了來電顯示的那一刻,整個人如夢中驚醒一般,翻身從艾依然身上起來,深深地呼吸了以作調整,然後才按下了接通鍵——
該死的!不就一個電話,那麼在意做什麼!Roger打心裡鄙視自己的反應。
然而開口卻彷彿換了個人一般,「寶貝兒,怎麼了?想我了?」Roger一邊套上了浴袍,一邊從旁抽取了一根煙,毫無顧忌地抽了起來。低噶的聲音像是經過了寒風的洗禮,有種沙沙的音質。
「Roger,你為什麼要這麼做?」Elaine興師問罪的口氣讓Roger的臉色籠上了一層薄霧。
「寶貝兒,你就為了質問我嗎?」語氣依然是淡淡的,卻是輕柔的,完全沒有那種森冷的調調。指尖的煙頭在裊裊地飄著虛煙,像是在舞蹈一個哀傷的樂曲。
「你為什麼忽然間和DI國際合作,據我所知,你沒有什麼項目可以和他們合作的。還有,你把艾依然艾總裁帶到哪裡去了?你到底要做什麼!」Elaine也快要氣炸了,近乎是在玫瑰園裡咆哮的,連整片盛開的玫瑰都要晤起耳朵禁不起她那樣分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