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是她的丈夫。做丈夫的都能多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別的女人親密接觸,你的眼裡到底有沒有她?!」易琛怒斥著凌仁軒,說:「瑤瑤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你這種男人配得上的。你還是趕快離開吧,我自會照顧好她。這也是她的選擇。」
易琛這話徹底激怒了凌仁軒,他在忍無可忍了,雙手握拳,右手一揮,便給了易琛狠狠一拳。
易琛受力順勢向旁邊退了兩步,,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痛處,發現嘴角沁出了血來。他雙眸一斂,一個跨步,便也回敬了凌仁軒一拳。
於是,所有的理性與克制在這一刻瞬間崩塌了。凌仁軒和易琛,這兩個在外人看來沉穩冷靜如天神的成熟男人,竟猶如衝動的少年般打鬥起來。唯一不同於少年的就是,他們的身手凌厲狠准中帶著沉穩和韌勁,招招透著一般男人所能企及的魅力和風度。
沈月瑤因剛才突然的開打跌坐在了門邊,她有些吃痛地蹙起了眉頭。可是,一看到對打的兩人,便忘了疼痛。酒醉迷糊的她根本就分不清此時局勢的緊張,也完全沒多餘的心思去意識到自己是導致這局面的罪魁禍首。反倒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沈月瑤看客一般地看著兩人的對打,不住地拍手叫喊,替易琛打氣,說:「學長加油,學長加油!把那個壞傢伙打敗!學長必勝!」
聽見沈月瑤不住地給易琛加油打氣,恨不得易琛下一秒就將自己打倒的樣子。凌仁軒真是怒火中燒至極。他將所有的憤怒都化為了氣力,對付易琛,更加的快狠準。
另一方面,沈月瑤的叫喊聲吸引了在門外草坪等待的林溫婷的注意。她下意識地感覺情況不妙,來不及多想便快步走進了門,果然見到兩個理智的男人如同兩頭迅猛的雄師在爭奪森林之王的位置一樣,鬥得不可開交,光那氣勢,就足以令人駭懼。
而沈月瑤,這場爭奪戰的引發者則若無其事般地坐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還不停地給易琛加油。讓別的男人打敗自己的丈夫。
林溫婷見沈月瑤如此,忍不住歎了口氣:就算是喝醉了酒只認得易琛,也不該如此過分吧?難怪軒現下會如此憤怒,毫無顧及自己的儀表,和人一副爭得頭破血流的樣子。
她,真是把軒的劣根性激發出來了。林溫婷看著沈月瑤,心下想著。
「砰」一聲,玻璃桌面破碎的聲音抓回了林溫婷游離的思緒。看去,才發現,那兩人的戰火已經蔓延到了大廳。
林溫婷心中暗叫不好,趕緊跑上去要拉開兩人。但是,兩頭發狂的識字,豈是自己能阻止的?沈月瑤又醉成那樣。
她站在不遠出,看著那兩個人,略想了想,沉聲說道:「軒,不要再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瑤瑤送回去!」
凌仁軒聽了,動作一頓,正好被易琛的一拳打到,退了好幾步,眼見著,易琛又要迎上來。
林溫婷見易琛又迎上去,趕緊小跑上去,攔住易琛,斂眸說道:「怎麼,溫文儒雅著稱的易總要對我這個陌生的女人動起手來嗎?」
林溫婷的眸中不見一絲畏懼,反而冷靜沉著,一點都沒被他們兩個人的場面嚇到一樣。很少見哪個女人有這樣的一雙眼睛,不同於沈月瑤的單純天真,更多的,則是清冷,像是經過寒冬霜雪的洗禮,是透徹的,卻也是沒有溫度的。
莫名的,易琛的怒火瞬間平息,動作也是停止了下來。
見易琛停了動作。林溫婷淡淡說了一句「謝謝」。便又側頭對身後的凌仁軒說:「軒,先把瑤瑤帶回去,一切,等她酒醒了之後再說。不要因為此刻的衝動嚇壞了她。」
凌仁軒聽到她的話,沉默了很久,才收起了怒火,轉身走向沈月瑤,站住,蹲下,伸臂,將沈月瑤橫抱了起來。
沈月瑤卻是被突然嚇到了一樣,有些排斥地擺動著身子,口中喊道:「壞蛋!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學長,學長,救我!」
易琛在這邊聽了這話,正要去搶回沈月瑤,卻被林溫婷握住了手。
「讓開。」易琛一改溫和,口氣生冷地說。或者說是命令她。
林溫婷卻像是沒聽見般,只冷眸看著他,說:「軒是她的丈夫,無論願意或不願意,瑤瑤都不該待在你這裡。如果你不想她酒醒後面對處在你和丈夫之間的尷尬場面的話,就不要感情用事。」
林溫婷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醒了易琛。他僵直身子,只能目視著沈月瑤被凌仁軒抱上車開走,神色冰冷。
林溫婷一怔。因為,她能感覺到手中傳來的觸感,那觸感讓她深知,易琛此刻隱忍著的極大怒火是驚人的。
她明白他的心情,但她必須阻止他,就如當年自己阻止自己一樣。思及此,林溫婷清冷的眸中,竟意外出現了悲傷的神色。
「人已經走了。」不知過了多久,易琛冷漠的話飄如了耳內
林溫婷這才回過神來,回頭看向門外,果見凌仁軒的車子已經不見。才收回握住易琛的手。
「呵呵,」易琛的笑有些冷,是帶著諷刺以為的言語,說:「你身為秘書,除了工作上的事,就連私人的事都要幫他這個總裁處理,倒真令我意外。只是,如此賣力,對方卻是載著自己的女人離開,將你遺棄在這裡,你也甘願?」
對於易琛言語裡的嘲諷,林溫婷卻反應平靜,淡淡地說:「易總這話,不該是如此的口吻。」
易琛聽了一愣。斂眸,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林溫婷。
林溫婷波瀾不驚地迎上他的目光,說:「我從不需要男人的關照。軒是多年的老友,自然是互相明白各自的脾性。」
「沒想到,林秘書和他竟然還是老友。」易琛微笑著,仍是沒有溫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