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很的好害怕啊!!」沈月瑤的雙肩開始微微顫抖,她用兩手捂著臉,烏黑的發垂落,卻遮不住一臉的悲傷與無助。她顫著聲音說道:「學長,如果能回到過去,多好啊。那樣,雖然你有女朋友,雖然我們沒有多少交集,可是,至少我們都不會痛苦,至少,我還能很自然很開心的微笑,開心,任性。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這樣強裝堅強,強裝無所謂,我,我不想裝,這樣子,好累。嗚嗚……」
她已經泣不成聲了,再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剩下了哭聲,是那樣盡情的哭泣聲,毫不掩飾,像是悶熱夏天,壓抑了許久後猛地爆發的暴雨似的,不顧一切,竭盡全力,肆意地宣洩著。
易琛看著,再也看不下去了。沈月瑤的哭聲,哭得他心裡泛疼。在他眼裡,這個小丫頭,該是永遠快樂,永遠單純可愛的。可是,她如今,竟會哭得傷心如此。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無法讓他撫平她內心的悲傷?
「瑤瑤,」他一把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讓她在自己的懷裡哭泣,他說:「那就不要裝,不要太辛苦,想哭就哭,不想偽裝,就不要偽裝。做你自己就好了,是你就好了。別想太多了。我希望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在這裡,我一直在,我會守護你。」
「嗚嗚……」聽了易琛的話,沈月瑤哭得更厲害了,雙手抓緊了他的襯衫,在他懷裡,放聲地哭了出來……
易琛把沈月瑤送到家時,已經是過了深夜十二點。今天是星期五,王阿姨已經回自己家了,整幢別墅,是一片黑,只有大門口兩盞燈暖黃的燈光照著乾淨的路面。
走到門口,沈月瑤擦了擦遺留的淚痕,從包裡掏出鑰匙,熟練地打開門,輕步地走了進去。
他已經回來了嗎?他在嗎?一進門,沈月瑤環顧著黑寂的大廳四周,心中想著。就在低頭換鞋時,看到了凌仁軒的鞋,因此,她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他在。
於是,她不敢開燈,她盡量把聲音放到最小,就怕會引起他的注意。輕輕換了鞋,她躡手躡腳地邁上樓梯,轉過一個角落,便朝著客房走去。卻是在經過他們主房的時候——
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肘,緊接著,就是一個清冷的聲音問著她:「你們去了哪裡?」
看著那雙陰沉的雙眸,沈月瑤的心裡一驚,那種帶著質問的眼神和口吻,讓她的心底油然生出害怕的情緒。
「沒去哪裡。」沈月瑤說著,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無奈,被他抓得緊,自己的努力,只是徒勞。
「沒去哪裡?」凌仁軒呢喃著,突然快速地轉身,將沈月瑤整個人按在了牆上。他靠近她的臉,笑了,說:「呵呵,我真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地方,會讓你拒絕我這個丈夫陪同,而是選擇別的男人,還等到過了午夜才回來。怎麼,那個男人,有那麼可靠嗎?可靠到你竟然當眾拒絕自己的丈夫,把別的女人推到自己的丈夫懷裡,而自己卻跑去和別的男人一起離開嗎?!」
凌仁軒那帶著冷冷的話語,讓沈月瑤的眼神一滯。她皺起了眉頭,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們是去哪裡,又是去做了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
「你認為呢?」凌仁軒冷笑,反問她。
沈月瑤見他那個樣子,心裡登時火起,一改平日的乖巧,狠狠地用力一推,想把凌仁軒推開,可是,意料之中的,她沒有把凌仁軒推開,反而是被凌仁軒壓制得更嚴密。令人面紅耳赤的男性氣息充斥著她的鼻翼,讓沈月瑤微帶怒意的臉瞬間泛紅。在黑夜中雖看不清楚,可是,她害羞時習慣低下頭的角度卻被凌仁軒抓的正准,一下子便知她已臉紅。
往常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因為見到她羞澀的樣子而心情大好。但是今天,他竟是一點愉悅的心情都沒有。因為,如此會害羞的性格一定使得她在別的男人面前也表現出了這樣的神態。這個樣子,他會心動,別的男人自然也會心動。自然,也包括易琛那個男人。
想及此,凌仁軒怒火中燒,緊緊地盯著沈月瑤,像是要把她燒著似的,讓沈月瑤感覺渾身發燙起來。
這麼近的距離,使得沈月瑤的心中怦怦直跳,尤其是他那特有的氣息再混上那淡淡香醇的酒香,更是讓她心中的亂鼓瞧得更為厲害,毫無節奏可言,甚至於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見凌仁軒那雙盯著自己的俊眸中奇怪的元素,沈月瑤的心裡本能的忐忑不已,無法揣度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更無法猜測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可是,儘管如此,她頓時,還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讓她一慌。
「嗯……」正在沈月瑤還在想著的時候,凌仁軒促不及防地探下了頭來,輕鬆地就賺了沈月瑤的粉唇,舌頭長驅直入,便開始肆無忌憚地掃蕩起來,猛烈而強勢。沈月瑤一聲輕哼,死力地要推開凌仁軒無果,又閉緊雙唇,要停止凌仁軒的侵入,卻,也是無果。
他這個樣子,她不喜歡。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她喜歡的凌哥哥,根本不是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像現在這麼可怕。這麼強迫自己,不容拒絕地強迫自己。
溫熱的液體流出眼眶,濕了面龐。
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顫抖和那液體,凌仁軒霸道的動作一頓。卻只是停了僅短的時間,他忽地放下一隻手,輕輕旋開旁邊的房門,就將沈月瑤往裡面推了進去。
「啊!」沈月瑤暗叫不好,可人已經被押了進去,措手不及。
不久,房間裡就傳出來各種聲音。
再後來,就只能聽到沈月瑤哭泣的聲音,是讓人心中難受和熬煎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