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仁軒長時間沒有說話,許智美也沒有再問,而是看著凌仁軒,猶疑地問著:「昨天晚上,她,沒生氣吧?」
「生氣?」凌仁軒重複著這個詞,突然看向手中的那道齒痕,回想起昨夜沈月瑤對自己的態度和神情。那樣?算是生氣嗎?他莞爾一笑,總之,這個齒痕算是讓自己長了記性了。
見凌仁軒笑了,許智美有些不解,她從未見過他有這樣的笑容,一點也不見往昔的桀驁不羈,她問道:「怎麼了?」
凌仁軒回過神來,看了對方一眼,又低下頭來看文件,說:「許小姐,我不喜歡和別人談及自己的私事。你還是去著手辦你的事情要緊,具體要注意的問題,林秘書會告訴你的。」
他的話讓許智美一驚,八年未見,當年深愛自己的他就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縱使自己當初那樣傷害他,她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會輕易將自己忘得一乾二淨,他不是這樣的人。以他的性格,一定會牢牢記住自己的,如果不是因為愛,那麼,就是因為恨。
「那麼不知,」許智美沒有走的打算,而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問:「凌總,是否有空和我共進晚餐?論私,也算相交一場。畢竟多年未見,總不會連個歡迎我回國的聚餐也不賞臉吧?」
凌仁軒一怔,頭也不抬地說:「改日吧,等你完成了案子,我一定會幫你辦個歡迎和慶功的聚會,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為什麼今天不行?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許智美不肯退讓,不想讓他拒絕。
「今天是星期五,我要陪我妻子回娘家住。恐怕不行。」凌仁軒淡淡地解釋。
「妻子?」許智美苦澀一笑,說:「想當初,你還許諾過一定會娶我,讓我成為你的妻子的。」
「智美,是你先放手的。如今,想再拉住我的手,已不可能。或許,你該早幾個月回來,一切也許會不同。」凌仁軒抬頭看她,面容上的笑中竟有嘲諷的意味。
許智美有些錯愕地看著他,說:「軒,你變了。」
「是的,我變了,在你離開那天,就已經變了。」凌仁軒笑著承認,說得波瀾不驚。
「你愛她嗎?」許智美平復了心中的驚訝和難以置信,認真地問他。
「我想,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凌仁軒淡淡回答。
「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回來嗎?」她的眸中閃爍著螢光,期待地問他,聲音中有些哽咽。
「就在你離開的那一天晚上,我就已不再可能接受你。」凌仁軒冷漠地回答,「沒錯,我這幾年是在等你回來,可是,那只是因為我想親口聽你告訴我你之所以會選擇離開的答案。不過,或許,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我們,早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