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在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口站定,沈月瑤指著門口問身旁的凌仁軒。
「書庫。」
「書庫?」她的眼睛一亮,有點興奮的光芒,臉上綻放出笑臉,試探性地問他:「那個,我能進去看看嗎?」
「都是爺爺收集的一些很古典的書籍,你確定你感興趣?」凌仁軒不確定地問。
「呵呵,只要不是什麼不良的書,都是可以看的。你知道嗎?我的網名就叫書蟲,專啃書的那種。」她粲然一笑,或許在外人看來她是個靦腆內向的女孩兒,但一旦興致來了,她亦會變得自信而活潑。
一把抓住他的手,她請求道:「可以嗎?我保證會好好珍惜它們的!」
凌仁軒一怔,看著她渴求的眼神。許久,才點點頭。
得到許可,她高興急了,轉身便開門進去,就像是只幸福的鳥兒飛向森林的懷抱,連腳步都輕快極了。
一進書庫,沈月瑤到了自己家一樣,覺得親切而自在。沒片刻,便已紮在了書堆裡,不言語,也不理會同來的凌仁軒,只是看著感興趣的書,沉迷在了書海之中。
凌仁軒雙臂環抱著倚在門邊,看著嬌小的身影在書海中遨遊咀嚼。
光線透過窗戶照射在那張恬靜的面容上,那恰倒好處的輪廓、那微微顫抖的眼瞼、專注的延伸以及微抿的雙唇,沉浸書中的她淡然而沉靜。
爺爺這個書庫已經多久沒來光顧了。他早已忘記,只是記得,自己從小就喜歡這個地方,這裡的每一本書他都看過,甚至於能清楚地說出哪本書在哪個書架第幾格第幾本。他的童年大多數是在這裡度過的。爺爺的書有點古,在現在這個年代裡的小孩幾乎沒幾個感興趣。他倒是很意外沈月瑤竟然能看得進去,還津津有味的樣子。
周圍靜得出奇,只聽得均勻的呼吸聲和翻閱書頁的沙沙聲。時間的沙漏就在這些聲音中緩緩消逝,黑夜的星辰換下了夕陽的餘輝。沈月瑤卻渾然不覺。凌仁軒開起了燈,以便她繼續看下去。兩個人,一個靜靜地看,一個耐心地等,氛圍和諧而安靜。
這時,朱嬸走了進來,對門邊的凌仁軒說:「少爺,開飯了。」
凌仁軒點了點頭,緩步走向沈月瑤,拿過她手中的書合上,放回書架上,口中說著:「瑤兒,該去吃飯了。」
書未看完就被搶走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她皺起了眉頭,瞪了他一眼,語氣不悅:「我還沒看完呢!」
沒想到一直來都表現得乖巧好脾氣的她竟然會為此而發火,凌仁軒一呆,而後才淡淡說:「下次再看。」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樣,剛一出口,就讓她的怒火頓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沈月瑤有些歉意,趕緊低下了頭,說:「對不起,那個,我……」
「好了,該去吃飯了,讓長輩等不好。」他打斷了她的話,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