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保重!」
「保重!」
清晨,京城、馬匹、寶物、徐府、捕快。
「門下何人?」清晨徐府的一名護衛衝著大門外的幾名捕頭吼道。
「在下乃是杭州府的捕快唐天祐,有要事想找徐大人,還望這位小哥通報一聲!」我仰著臉,抱著拳不
卑不亢的說道。
護衛大量了我一番,見我不像是壞人,頓了頓道:「你們等等!」
我點了點頭回了一禮道:「多謝小哥!」護衛不答話,轉身進了府內。不多久,走了出來,望了我一眼
道:「我家老爺說了,只需唐捕快進去,其他人在此等候,等待招傳。」
「什麼?只讓唐大哥一個人進去,不會是想騙進去殺了我們吧?」尹俊冷聲道。
「你說什麼?」那名護衛怒道。
尹俊還待答話,我怕尹俊口無遮攔,急忙接過話道:「這位小哥,麻煩你帶路,我跟你去!」
那名護衛冷哼了一聲,轉身朝徐府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尹俊在身後道:「唐大哥,你要是有事就大
聲叫啊,我們就在外面等著!」
護衛將我帶刀徐府的後花園,望了我一眼道:「不要亂走,我家老爺一會兒就到!」
我點了點頭道:「麻煩小哥了!」
護衛點了點頭,不再理我,冷哼了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
我站在後花園的正中央,仔細的打量著府內,後花園並不大,莊園修建的十分宏偉,莊園佈置的極為雅
致,各種假山水池擺設的極為合理。想來是此家的主人精心設置的一番。我本待在觀閱一番,忽然這時,
後院的屏風外,一個人走了出來,我定睛望了一眼來人,來人一副一身金陵街頭普通老百姓的打扮,但神
色、語氣、禮儀都吐露了來人不屬於尋常的百姓。
來人端著一杯茶壺,走到我跟前,將一杯上好的龍井茶放在了我的身旁的石桌之上,微微一躬身子
道:「我家老爺尚有點事情需要處理,還望唐捕頭稍等片刻!」說罷便如退去。
我有些疑惑,急忙問道:「請問你家主何時……?」來人微微一躬身道:「我家主人剛說了,讓唐捕頭
稍等片刻,他處理好了正事,便會出來和少俠相見。「說罷變快速退出了屏風。
我在石桌下,坐了半響,仍不見徐階出來,便在院內走動了起來,我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又穿過三進
廳堂,來到一處暖閣之中,此時正值秋冬之際,北京早已是極冷無比,這暖閣之中卻透露著絲絲的暖意。
我心下奇怪,在暖閣下細細找尋了半響,仍是一無所胡。
便放棄,我見暖閣設置輝煌燦爛,隱隱約約的吐露著一種王者氣派,暖閣中無人在內。我順著暖閣望
去,忽見暖閣的一側的柱子之上,留有一首詩,忍不住低聲誦讀了起來; 積雨紅芳落漸多,玉堂清曉獨
來過。 日華幸尚臨朱檻,雲氣愁仍繞絳河。 寂寞芝蘭同晚歲,浮沉萍藻自秋波。 聞君近有
紉裳興,刀尺寒生欲奈何。 」讀到最後,落款之處,竟然是……徐階!
我一愣,早就聽說徐階文采名滿天下,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這時,剛才那人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
後,神態極為恭敬的道:「唐捕頭,我家老爺寫的詩作還有很多,唐捕頭倘若有興趣,不妨在此等候片
刻,等我給唐捕頭捎來!」
我搖了搖頭道:「在下有要事待徐大人,煩勞老伯再次給我通報一聲!」
來人面露難色道:「是在不湊巧,本來老爺已經處理完正事,可偏巧海瑞海大人找我家老爺有事相商,
所以這才……?」
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煩勞老伯再次通報一聲,就說杭州府捕快唐天祐攜承露盤在此等候!
「
來人點了點頭,神態極為恭敬的退了出去。我坐在暖閣石凳之上,漫無目的的望著石柱上的字畫,和
一些詩作,大多都是吟唱風月的無病呻吟的詩作,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聽得一人朝暖閣的一處的屏風微
微一躬身道:「老爺,唐捕頭到了!」說完這句話後,那人都垂直恭敬的站在一側,連透氣都不敢大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暖閣的屏風動了動,接著屏風後走出了一個年過五旬的老人來。老人中等身材,一身
二品官袍,緩緩的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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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斜眼望了我一眼,發話道:「阿福,你也真是的,唐捕頭都來這麼久了,你也不知道看個座!」
叫阿福的人急忙應聲道:「是!是!」說完慌忙的搬了一張鋪著柔軟的錦緞虎皮的椅子放在了我的屁股後
面。我跟著客氣了一番就著屁股坐了下去。放眼打量著說話之人,但見他長鬚花白,雙目端是有神,整個
身型之中透露著某種貴氣。
我待老人坐定,微微一躬身,抱拳道:「大人可是當今次輔、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徐階徐大人?」
老人撫 了撫鬍鬚,臉色莊重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閣就是徐階!不知唐捕頭找本閣有何要事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