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道:「覺曉和尚偷了《廣寒秘籍》之後逃到了鳳陽,在那裡躲了整整半年有餘,想來他是想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好修煉《廣寒秘籍》上所載的無上絕學,可他並非絕頂聰穎之人,即使擁有了《廣寒秘籍》我想他也跳不成經書上的武功,以老夫所見,他在鳳陽的半年之中暗自修煉了經書上的武功,只是受天資所限,所學有限。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半年之中,我發動了唐家堡所有的弟子在江湖之中打探他的消息,終於有一天找到了他的行蹤!」陸霜歎道:「唐門要找的人,不管這人多麼的厲害,我想也活不了多久了!」唐逸冷笑了聲道:「不錯,查出那個死禿驢的下落後,我立馬派出了穎兒,徒兒趙文傑帶領唐門死士一路追蹤下去,覺曉雖然很狡猾,但終於在一個漆黑的夜裡,我們在鳳陽縣的一座深山之中找到他,一番打鬥後,他僥倖逃脫了,他以為能逃過這次,可他不知道老天看他做的壞事太多了,不想讓他留在這個世上,我們順著他留下的鮮血一路追了下去,終於在一戶大人家的後院裡找到了他,他見來的穎兒和我的徒弟,竟然仗著學了幾招《廣寒劍法》狂妄到不把穎兒和我那徒兒放在眼中,穎兒本想只讓他交出《廣寒秘籍》和鑰匙念在他在唐家堡住了這麼多年,放過他,誰想那個死禿驢竟然不領情還口出狂言,最可恨的是他竟然在藏書閣之中偷看了我們唐門的家世秘籍,如此一來,即使穎兒想放他一條生路亦是不可能的,於是在那戶大人家的羊圈裡穎兒和覺曉和尚大打出手,覺曉和尚雖然只修煉了半年的《廣寒劍法》,但對付穎兒還是綽綽有餘,幾個回合下,穎兒不是他的對手,覺曉和尚見穎兒不是他的對手,心中大為高興,以為這次他一定能逃脫,可惜他忘了一句話!」陸霜不解道:「一句話,什麼話?很重要嗎?」唐逸呵呵的笑了兩聲道:「很重要!」陸霜道:「那是什麼話呢?」唐逸哈哈哈大笑了幾聲道:「郡主言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陸霜一愣,隨即醒悟,也笑了笑道:「不錯,這麼說來堡主那晚也到了?」唐逸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晚老夫本以為憑著穎兒和唐門死士的武功,量那死禿驢也逃不掉,所以本不想理會,但心中想到這事關係重大,不敢大意於是在穎兒帶著唐門死士離開後,我也尾隨身後,最後見覺曉和尚口出狂言是在忍無可忍,只得現身一見了!」陸霜道:「看來那覺曉和尚是活得不耐煩了!」唐逸臉上的表情微微笑了笑道:「覺曉和尚一見我現身立馬嚇了一大跳,可見我一人仗著自己修煉了《廣寒秘籍》上的無上劍法,根本不將我放在眼中,我見他如此狂妄,心中大怒,一掌直奔覺曉胸口而去,我這一掌用了生平八成功力,攻勢極其迅速猛力,覺曉和尚見我掌法迅速猛烈大吃一驚,急忙揮劍朝我手掌刺去,我見他劍法凌厲,不敢大意手掌揮到半路用力一飯,改為鷹爪,直取覺曉和尚咽喉,那覺曉也算狡猾,見我手上功夫厲害,劍招一過,運勁至右手快速揮劍擋架,可我手上的功夫何等厲害,覺曉和尚根本無法抵擋,只能展開身法向後倒退!」唐逸冷『哼』了一聲道:「殊不知老夫早就看穿了覺曉和尚會由此一招,見他身法倒退,立馬展開身法,近身跟在覺曉的前面,鷹爪依然直取覺曉的咽喉。覺曉見狀臉色大變,心中著是大吃一驚,急忙收劍抵擋,我一聲冷笑右手跟著一翻化爪為掌,一招『泰山壓頂』朝覺曉胸口擊去。覺曉來不及躲閃,老夫的雙掌就這樣扎扎實實的擊在了他的胸口上。只聽見『喀』的一聲響,覺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朝牛棚一角飛出,很快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陸霜道:「那覺曉和尚不自量力,堡主蓋世神功,那覺曉和尚焉有活路!」唐逸微笑了一聲,繼續道:「覺曉和尚中了我一掌之後,身子在地上像死了一般,過了半刻才微微將頭從地上抬了起來,望了我一眼冷笑了一聲,喘著氣朝我說道:「唐逸,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學不會《廣寒劍法》!」我一聽這死禿驢如此可惡,登時大怒,伸出右足,對著那死禿驢的身子就是一腳,這一腳的力道何其的重,覺曉的身子被我一腳一踢立馬重重的飛了出去,在幾丈外才落了下來。半響又是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想來傷得極重。老夫有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哈哈一聲大笑道:「今日碰到老夫心情甚好,老夫不想殺人,只要你說出了《廣寒秘籍》和鑰匙在哪兒,我立馬救你一命!可恨的是那個死禿驢竟然像沒聽見一般,半天沒有動靜,我見他半天沒動,心想不是死了吧,鑰匙那樣的話,那可真有些麻煩,當下顧不得多想伸出右手隨即抓起了覺曉的身子,可恨的是他已停止了呼吸。」
陸霜疑惑道:「那覺曉和尚就這麼死了嗎?依他的功力,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啊!」唐逸哈哈大笑道:「郡主果然聰明,當時我也是大惑不解,心想我那一腳雖然重,但覺曉的武功也不差,況且我那一腳還不至於斃命,所以覺曉和尚不可能就這麼死了!」陸霜不解道:「可依堡主剛才所言,那覺曉和尚明明是死了呀?難道……?」唐逸大笑道:「不錯,就在我為此事大惑不解之際,那個死禿驢趁我不備,忽的一下從地上飛身一躍而起,手中的龍吟劍一招「衝冠一怒」疾向老夫胸口刺去。陸霜急道:「覺曉和尚沒死,他是在裝死!好狡猾的和尚!」唐逸繼續道:「老夫忽見覺曉和尚飛身一劍衝我胸口刺了過來,心中也是吃了一驚!急忙移動身子,但終於晚了一步,覺曉的劍已然刺入老夫的胸口。」
陸霜心中吃了一驚道:「那堡主你……?」唐逸哈哈一聲大笑道:「老夫當然沒事了,老夫見覺曉劍法朝我胸口刺來,當下來不及多想,雙手一揮,手中的暗器朝覺曉週身要害射了過去!」唐逸頓了頓道:「當時只看見,飛身躍起的無塵大叫:「啊……」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只見他的胸口不知何時多了兩枚像梅花一樣的暗器,暗器上的梅花直入覺曉前胸,鮮血從無塵的胸口中直湧出來,覺曉身子幌了兩幌,便就地摔倒,當場氣絕。」陸霜疑惑道:「這個是怎麼回事,覺曉的手中的長劍不是明明刺入了堡主的胸口嗎?怎麼會……?」
唐逸大笑了幾聲道:「郡主真是糊塗了,難道我們唐家堡的暗器嗎?」陸霜大悟道:「哦,難道覺曉和是被堡主暗器所殺!」唐逸道:「不錯,就在覺曉和尚飛身躍起的那一刻,我手中的暗器已經出手,要知道唐門暗器可不是吹出來的,那覺曉和尚中了我的暗器後,就此身亡!」陸霜道:「既然覺曉和尚被堡主所殺,堡主也算抱了仇了!」
唐逸苦笑道:「仇是報了,心中的怒氣也平了,可那本《廣寒秘籍》卻怎麼也找不到!」陸霜道:「堡主沒有讓人搜他的身子嗎?這覺曉和尚處心積慮的混入唐家堡就是為了盜取《廣寒秘籍》,一旦得到了,他不可能不會隨身攜帶的!」唐逸道:「老夫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殺了覺曉後。我望了一眼的他的屍體後,就命我的弟子將覺曉衣服脫了個精光,全身上下都搜遍了就是沒有找到那本《廣寒秘籍》」陸霜道:「是不是堡主的弟子搜查得不仔細啊,按理說覺曉和尚應該不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藏起來!」唐逸道:「是啊,老夫當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覺曉的和尚的個性,應該不是將此書不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找的就是沒有啊!」陸霜沒接話低頭思索了片刻才道:「那晚除了堡主以外,還有些什麼人啊?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呢?」唐逸想了想道:「沒有,除了老夫和穎兒以外,整個羊圈根本就沒有人,而且那一晚我們將這個羊圈都翻了一個底朝天,根本就沒看見什麼可疑人物!」陸霜奇道:「那就奇怪了!」
我隱身在書中聽得他們如此猜測,心中暗笑道:「想吧,你們就是想上一輩子。你們也未必想的清楚《廣寒秘籍》為何不在覺曉和尚的身上!」
唐逸見陸霜也想不明白,歎了氣道:「想來這也許是天意吧,這《廣寒秘籍》在我唐家堡放了那麼多年,是時候流入江湖了,只是這本書中的武功這是厲害,一旦邪魔外道之人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以後一旦碰到這人,一定要小心,最好是此人為郡主所用,如若不然殺之!」我在樹上聽得心中一驚,心中暗道:「這唐門弟子果然心狠手辣!殺人如同兒戲一般!看來以後少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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