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祈寒點了點頭,被淺安瞳扶進了馬車裡面。
「冷某還沒有娘娘認為的那麼脆弱。」話中帶刺,你是要怎樣!!!後來淺安瞳不是沒有那麼自稱自己了嗎?真是的,就該讓你死那兒,不該救你!!!
「想死直說。」淺安瞳鄙視的白了冷祈寒一眼,依照他現在的情況,只要朝著他的傷口一陣猛打,他絕對會去見哈利路亞了…
宮門口的侍衛一見是軒涼殿的專用馬車,便直接放行,沒有多問什麼,淺安瞳在窗戶裡面悄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似乎已經離開了京城。
「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到時,你再走就好。」淺安瞳倚在車壁上閉上了眼睛,她那裡又開始鑽心的疼,這一次是晚上,上一次是下午,完全沒有任何規律,不知道這種毛病什麼時候會離開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發作。
手再次抓緊了胸口的地方,趴在了凳子上面,冷祈寒看著冷汗直冒的淺安瞳,擔心的靠了過去。
該死的,他擔心什麼!!!
「喂,你怎麼了?」
這一刻,淺安瞳完全說不出話來,她只想哭,她只想躲在夏郗涼的懷裡大哭一場,這樣的感覺她好怕,好怕會因為自己挺不過去而在這個世界消失,好怕她會再也見不到夏郗涼。
冷祈寒把淺安瞳的手腕抓了過來,靜下心來為她把著脈,她的情況他並沒有說出來,默默地埋在了心裡,畢竟這種冰極攻心的毛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的。
既然淺安瞳不顧男女之分救了他一次,那麼,這一次,作為男人的他幫助女人沒什麼錯的吧。
冷祈寒把淺安瞳的身子打橫抱了起來,讓她的腦袋枕在了男生的腿上,墊的高了一點,讓她舒服一點兒。
不能讓她那麼窩在那裡,否則不會減輕,反而會更加的厲害。
『吁』一聲嘶鳴,馬車劇烈的晃動了幾下,冷祈寒掀開簾子往外看去,是幾名士兵攔住了馬車。
「什麼人?」
「二皇子妃。」車伕報完淺安瞳的職位,那幾名侍衛直接放行。
「二殿下,皇子妃駕到。」一個小士兵上報給了夏郗涼,夏郗涼身體一震,手中的毛筆掉落在了地上。
『她來做什麼?』夏郗涼雖然滿肚子的疑問,但還是讓她進來了。
「涼,澈怎麼樣了?你有沒有事?」淺安瞳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一進來就問東問西。
「沒事,澈基本上沒事了,我也沒事,你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夏郗涼捏著淺安瞳的肩膀,接近咆哮。
「我知道,我知道,正因為知道我才來,因為我擔心你。」淺安瞳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好想鑽進夏郗涼懷裡痛哭的她,這一次是真的哭了出來。
夏郗涼見到落淚的淺安瞳,心也軟了下來,把她抱進了懷裡,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