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郗涼坐在案幾那裡看著桌子上的折子地圖以及信,放在旁邊的蠟燭已不剩多少,一滴滴的燭淚順著蠟燭本身流了下來,那燭光便再次微弱一次,帳內的光亮便再次微弱一分。
外面的月亮被雲擋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整個營區唯有這個帳篷內有著亮光,已是深夜,夏郗涼還在掌握著整個戰況,因為,他不能讓自己的親弟弟以及兄弟受半點兒委屈,這筆賬他一定要還回來!!!
不知什麼時候,夏郗澈也醒了過來,不知道是因為亮光還是因為啥,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案几旁揉著太陽穴的夏郗涼。
輕輕起身,忍著傷痛走了過去。
「二哥,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你怎麼起來了?別亂動,對你的傷不好。」夏郗涼開始散發母性的魅力「北寒的兵力和盛夏的兵力旗鼓相當,要想要取勝,只能智取,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好了,二哥去休息吧,明天再繼續看這些東西,他們也慘敗的不少,暫時還不能發動攻擊。」夏郗澈的傷口開始隱隱發痛,萬一要是裂開就不妙了……
「嗯。」夏郗涼收拾了一下案几上的東西,扶著夏郗澈回到了床上。從小到大,夏郗澈總是喜歡跑到夏郗涼那張大床上跟他一起睡,到了二哥成人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跟他二哥再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但是這一次,他們兩個又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讓一直很喜歡粘著夏郗涼的夏郗澈很高興。看來,受傷也是有好處的……
軒涼殿
「娘娘,您沒事吧。」那個小宮女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淺安瞳,滿臉驚慌。「要不要去給您叫太醫?」
淺安瞳無力的擺了擺手,只要心口一痛,她的身體立馬會變得很虛弱,全身無力,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發作的時間不同,找不到任何規律,不一定什麼時候都會發作,都會在劇烈活動或者是突然起身轉身之後發作。
「娘娘…」那個小宮女還是不放心「奴婢還是去叫太醫比較好,萬一殿下回來了就不好了。」
「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淺安瞳靠在榻邊,閉上眼睛試圖放鬆下心情來,以緩解心痛…
「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你的名字呢。」淺安瞳轉移話題,讓這個小宮女放鬆下心情來,陪她聊聊天,這樣就好。
「回娘娘,奴婢名叫珍珠。」那個秀氣的小宮女低下頭回答道。
「抬起頭來,在我面前不用那麼多禮儀。」淺安瞳依舊沒有用本宮之類的詞語,還是用著『我』這個字,她一直堅信,人人平等,哪有什麼三六九等,即使在這種深宮大院裡面,其他人要遵守禮儀,只要是在她這裡就讓這些禮儀見鬼去吧!!!
「娘娘,這不好,如被嬤嬤瞧見了,奴婢會受罰的。」畢竟這個小宮女不是淺安瞳身邊的人,不能罩著她。
「從現在起,本宮的一切都由你來打理,嬤嬤敢說什麼?」淺安瞳拿起架子,讓那個小宮女聽從自己的話。
「是,娘娘。」小宮女恭敬的跪下,淺安瞳閉上了眼睛,心痛胸悶的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