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離婚吧【完結】 第4卷 【壹佰伍拾三】司馬恆的決定!
    「六殿下,是要三殿下進去見他,其他的恕老奴無法告知!」王公公低下身子,跟在司馬恆的身後進了錦幔內,但他也只是停留在了第一層的錦幔外,便不曾再進去。

    錦幔內,那股頹靡的氣味更加的濃重,司馬恆擰起了眉頭,往日的一切浮上腦海,心底的厭惡有增無減,放於身側的雙手慢慢地握起。

    腳步聲在離最後兩道錦幔處停止了,司馬恆站在錦幔後,雙眼瞇起,根據夜冷和胡清歌的描述,很有可能在錦幔後的不是他的父皇,也許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天閣的閣主,可如果是錦幔內的人是閣主,那股難聞的頹靡的死人的氣息又是從何而來?

    「是恆兒嗎?」蒼老的聲音從錦幔後傳來,低沉沙啞,那是一種帶著一種幾近頹死的邊緣的絕望的聲音。

    「是!」

    「過來!」低沉的聲音傳來,錦幔被掀起,一隻滿是爛瘡的手。

    司馬恆心底一驚,「父皇!」為何他的手會如此的可怕,他如果是閣主,那麼怎麼會如此的頹靡,莫非他真的是父皇!?

    可是,夜冷他們遇到又是誰,那個原本在大殿之上生龍活虎的人又是誰……………………

    「恆兒,你也看到了,父皇時日不多了,你過來,讓父皇看看你!」蒼老的聲音中是種低沉的悲涼,他似乎就真的是一位老父親在兒子面前懺悔,「父皇知道欠了你和你母妃的,但父皇要你知道,有時候遠離並不代表不愛,相反,那是一種深愛的無奈,只是當時父皇不得不這麼做,唯有遠離你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們!」

    司馬恆心頭一凜,往事歷歷在目,母妃的冷漠,父皇的冷淡,自己的辛酸,眾人的奚落,難道這一切的過往都可以用這幾句話聊聊帶過。

    「恆兒,父皇叫你來是想要見你最後一面,來,你過來,讓父皇看看你的臉!」

    猶豫了片刻,司馬恆走上前去,當帷幔掀起的時候,司馬恆驚詫地瞪大了雙眼,「父皇,你的臉!」

    「恆兒,你長的真像你母妃…………」他蒼老空洞的眼透過眼前的男子,看到了遠處,似乎是想透過他,看到某人,「猶記得當初我在營地剛見到她時,她就是那般的美麗,就是一眼,她的臉便印在了父皇的心底,再也磨滅不去,於是我便將她帶回了皇宮,給她最好的,最美的,可是…………」玄武帝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臉,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美好的回憶裡,從他的眼底,司馬恆似乎也能感受那份心靈的歡樂。

    這個男人,他的父皇,在心底也是愛著自己的母妃吧!

    「可是,她似乎一點也不開心,我以為她有了孩子會一心一意地留在這裡,可是,我還是錯了,她即使有了我的孩子,還是不願留下,直到死了她也心向著那裡…………」玄武帝逐漸陷入了回憶裡。

    「父皇…………」

    「恆兒,父皇只是想告訴你,你母妃留給我很多美好的回憶,但同時,這些回憶也讓我很痛苦,你母妃死去時的眼神,就如同詛咒般日夜折磨著我…………」

    「父皇,既然這麼痛苦,為何你不選擇忘記過去,捨去這段回憶,這樣,你就不會日夜受到折磨!痛不欲生!」司馬恆有些感觸,「如果是為了留住某段回憶而讓自己痛不欲生,那麼我寧可選擇不去記起!」

    「呵呵,恆兒,當你遇到時,就不會這麼想了,有些東西是寧可痛死也不能忘記,不是不能忘,是無法忘記!」

    「即便是死,也不能忘…………」司馬恆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思中,是對母妃的深深的愛,讓父皇即便是痛苦著,也要留著那段回憶,也不願忘記!是愛嗎!?

    愛之深,痛之切!

    「父皇,你病了很久了?」司馬恆突然想到一個疑點,看父皇的樣子,絕對不是刺傷那般簡單,父皇似乎是得了一種病,而他得這病也不是一兩天,如果是這樣,那麼那日在大殿之上看到的精神矍鑠的父皇又是誰?!

    「那個人是天閣的閣主!」玄武帝直接解答了他的疑惑。

    「他!」司馬恆驚呼出,「父皇,你怎麼!」

    「是我請他來幫我的!」玄武帝放下了錦幔,「水月國近幾年來,在暗地裡蠢蠢欲動,糾結了多方勢力意圖不軌,在天閣的閣主多方尋覓之下,終於有了他們要謀反的證據,如今我只是給你一個借口,一個攻打水月國的十分完美的借口!」

    「父皇!」司馬恆自然知道他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沒想到父皇在病重中居然還謀劃了這許多,只是為何他要對自己說這些?

    「你一定好奇,我為何要與你說這麼多!」玄武帝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

    「父皇…………」司馬恆靠近錦幔,腳步卻始終停在了錦幔外。

    咳嗽聲漸下,帳內一陣的沉默,接著沉沉的歎息聲從錦幔內傳了出來………………

    「恆兒,父皇的時日不多,父皇只是將本該屬於你的一切都交付於你!」一隻錦盒從錦幔裡遞了出來,「這個錦盒裡裝著的是整個國家,朕把它交給你!」他的語氣很鄭重。

    司馬恆看著眼前的錦盒卻沒有伸手去拿,他勾起嘴角,「小時候,母妃曾告訴過我,得到一樣東西之前,你必先捨去一樣,捨得,捨得,有捨才有得,你捨去了親情,保護住了我與母妃,那麼這一回,玄武陛下,您要我捨去什麼,才能得到這個錦盒?」

    「孩子,我從你的眼底深處看到了慾望,那是種對權力的慾望,而這十幾年來軍營的磨練讓你成長了到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守護住這個國!」

    「你和閣主之間大達成了某種共識,這才是他願意幫助你的原因?」司馬恆似乎有些明白了今日之行的意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這種共同的目的性將他們連在了一起,恆兒,選擇正確的事,做你該做的事!」

    司馬恆站在大殿外,手裡拿著錦盒沉思。

    「父皇,他…………」司馬睿看到那個錦盒裡的東西時,一切都明白了。

    司馬恆靜靜地看著他,耳邊響起父皇說的話,『你六弟是個毫無慾望的人,他不適合來統治這個國家,但是他卻是個難得的人才及值得信任的人,他會幫助你!「

    突然間,司馬恆明白了,為何這幾年來,那些皇子頻頻莫名死亡的原因,為何自己在這期間被送到了邊緣的軍營,他原本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個巧合,以為父皇不想再看到他而將他發配到了邊關,可如今,他才知道自己錯了,他錯的離譜…………

    「你說你見過天閣的閣主了!」夜冷驚訝地看著蘇秦,「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你和恆中的『七日忘『不同,他說要是我們為恆施針,那麼他會疼死!」蘇秦抱著小白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沮喪。

    「等一下,他為何會知道我也中了…………」夜冷突然間瞪大了雙眼,「是他,那個為我解『七日忘』的人是他!」

    「你父親給你下的『七日忘』是天閣的閣主解開的,為什麼,為什麼他要解開你身上的『七日忘』?」

    「他說過,有人會需要我來幫她恢復記憶,所以,我不可以失去記憶!」夜冷看著蘇秦說道。

    「他也說過,他會等我恢復記憶,那麼…………」當蘇秦看到夜冷身上的表情時,她開始相信那個獨臂男人所說的話。

    「我想………………」夜冷剛開口,門口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人打開,然後司馬恆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蘇秦的跟前,靜靜地看著她,突然一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

    「你,你怎麼了?」蘇秦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有些氣喘不過來,她萬分驚訝地看了看身後的司馬睿,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答。

    司馬睿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知情。

    很好!蘇秦白了他一眼,於是她只好拍了拍司馬恆的肩膀,「你怎麼了?」

    「我想恢復記憶!」司馬恆突然說道,「我想記起和你之間的一切!」他不想忘記,憑心的感覺,做他想做的事!

    「你說什麼?」蘇秦眨了眨眼睛,她沒聽錯吧!

    「我說我想記起和你的一切,因為,我不想忘記!」司馬恆按住她的肩膀,神情懇切,然後他對夜冷說,「幫我施針!」

    「不!」蘇秦卻突然反對。

    「為什麼!」司馬恆問道,「你不想我恢復記憶?」

    「不!」蘇秦低下頭,她想,她做夢都想,想他能親暱地抱著自己,想他能擁著自己在自己的耳邊輕輕地說著情話,可是,那個獨臂男人的話卻始終在自己的腦中,如魔咒般不停地吹奏著,讓她不敢輕易地讓他去冒險。

    「那為何不讓我恢復記憶,之前你不是想盡一切的辦法要讓我恢復記憶嗎,如今卻又為何不願了!」女人真的是善變的動物!

    「不為什麼,只是我不想…………」不想讓你冒險而已,這句話蘇秦沒有說出來!

    「可是我想!」這個女人怎麼總是要和自己唱反調!

    「我說,我不想!」他就不能不這麼固執嘛!之前不是不想的,怎麼又想了,男人的心真的難以捉摸!

    「那是我的事,還由不得你做主!讓開!」無禮的女人!

    「不讓!」霸道的男人!

    於是本來只是一場很簡單的對話卻上升成了一場嘴鬥!

    「額,你們…………」司馬睿本想著做個和事老,剛開口卻被人打斷。

    「閉嘴!」男人的火氣被挑起。

    「閉嘴!」女人的怒氣被撩撥。

    「好吧!」司馬睿發現如今的情況是來了個大顛倒,「就當我說的都是廢話!」

    「我想我們該找個地方好好地談談!」司馬恆拉起蘇秦的手,朝外走去。

    「喂,你放手!」蘇秦用力地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拉開,卻被他攥的更緊,「司馬恆,你放手!」

    「我看他們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即使他沒恢復記憶也沒事!」夜冷雙手抱胸,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他們之間的感情遠比他們想的要深很多!」

    「我看也是!」司馬睿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三哥一旦頑固起來就很可怕,不知蘇秦能否強硬的過他。

    「為什麼要在這裡談!」蘇秦摸了摸被捏紅的手腕,抱怨道,「你就不能輕點,你這個霸道的傢伙!」

    為何,又回到了他的寢室裡,談話非得在這裡談嗎!

    「抱歉,疼嗎?」他只是有些激動。

    「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

    「什麼?」她的詞總是那麼的奇怪嗎?

    「就是說你總是喜歡以自我的思想為主,喜歡控制一切,喜歡掌握一切,一旦有人提出和他相反的意見,或者是建議,他就會如同暴走的野獸,狂躁,易怒,就像你現在這樣!」蘇秦指了指他,「那,雙眼暴突,血絲滿佈,雙手環胸,聳起肩膀,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那,那,就是這樣!」

    「你…………」司馬恆剛想發作卻意外地發現,他現在所有的動作的確都符合蘇秦所說的,於是突然間,所有的動作都在那一瞬凝固住。

    「啊,你看吧,我說對了!」蘇秦得意地揚起頭,「從種種跡象看,你就是個十足的大男子主義者!」

    司馬恆瞇起眼,盯著她看。

    「看什麼看,有理不在————『身』高!」蘇秦特意強調了他們之間的身高距離。

    「啊!」看到她得意洋洋的模樣,司馬恆卻又勾起了嘴角,挑了挑眉。

    「啊,什麼意思?」蘇秦突然發現他瞇起了眼,性感的薄唇勾起,眼底閃爍著的目光讓她猛地打了個寒戰,本能地後退了幾步。

    「啊就是太遲的意思!」司馬恆發現對付蘇秦最有效的方法就是…………

    下一刻,蘇秦的雙唇就被他吻住,司馬恆伸出手將蘇秦的腰攬緊,讓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單手繞過她的腦後,將她緊緊的壓向自己,絲毫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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