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離婚吧【完結】 第3卷 【壹佰肆拾肆】我恨你!
    古月淡淡地低垂下雙簾,眼底流轉著幽幽冷光,「事世往往無常,許多事,許多人都最終回到了起點,一切都是在這裡開始的,也就讓我們在這裡有個了結吧!」

    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世事的確難以捉摸………………

    「我們走吧!」蘇秦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挽起他的手,「宴會開始了!」

    「嗯,今夜將會是個無眠之夜!」古月勾起朱紅的嘴,露出傾國一笑。

    是的,今夜將會不太平,今夜的宴會也將會是場鴻門宴,只是,赴宴的人卻必須要如此從容,也許今夜會是個好的結局,也許今夜會是個新的開始,誰知道呢………………

    「他在裡面!」夜冷站在門口,看到兩人走過來,「你們都準備好了。」

    蘇秦朝他露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隨後便跟著古月進了大廳。

    司馬恆正坐在大廳之上,一臉的沉靜,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恆王爺,大夫給伊小姐把過脈,如何說?」蘇秦靜靜地看著他,從容問道。

    司馬恆靜靜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大夫看過了,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晚便會醒來!」

    「那麼恆王爺如今知道,我沒有對伊小姐下毒了吧!」蘇秦挺直了腰板,對上他那雙冷漠的琉璃眸。

    「在蓮兒未醒來之前,未查清事實的時候,我只能說你暫時沒有嫌疑!」司馬恆依舊的冰冷的語氣,在他看來,只有得到伊水蓮的親口證明才能真正算數。

    「好,那麼我就坐在這裡和王爺一起等,等伊小姐醒來,我相信,王爺自會給我個說法!」蘇秦大大方方地坐在夜冷身邊。

    「三哥,今天難得來此一聚,不如來點什麼餘興的節目吧!」夜冷抖了抖前面的衣擺,有些隨意地問道,「古小姐,今夜有什麼消遣的節目嗎?」

    古月拍了拍手,立刻進來一群身著性感的舞姬,舞擺著妖嬈的纖腰,扭動著翹挺的臀,輕移腳步,朝大廳舞擺而來。

    「三哥,我敬你一杯!」夜冷舉起酒杯,一口飲下,將空杯口對準他,「三哥請!」

    司馬恆舉起酒杯,先是看了看蘇秦,接著又看了看夜冷,嘴角勾起,仰起頭,一口飲下。

    「六弟今日有何事要和三哥談嗎?」司馬恆舉起酒杯,在指尖把玩著,眼底流轉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幽幽冷冷的,讓人心寒。

    夜冷站了起來,逕直穿過那些舞姬,走到了他的跟前,目光直直地看向他,似乎想從他的眼裡看出點什麼。

    「六弟為何如此看著我?」司馬恆依舊只是淡淡地笑著。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三哥你還記得上次我們是什麼時候到這裡小聚的嗎?」夜冷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似無心的話語。

    司馬恆眉尾微微一挑,嘴角的笑意愈濃,「六弟,你怎麼忘記了,就是在你大婚之後的第二天,那時你不是一紙休書將燕飛雪掃地出了門,如今倒是為何要問起,莫非六弟你對這麼重要的事反而記不得了?」

    夜冷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是淡淡地將目光收回,然後看向廳中的舞姬,不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司馬恆開始打呵欠,沉重的雙眼皮慢慢地下垂,眼前的景物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卻發現依舊是模糊不清,反而愈加的沉重。

    「三哥,三哥?」夜冷試著叫了他幾聲。

    「嗯?」聲音中帶了幾分的慵懶,雙眼不停地眨著。

    「你困了,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夜冷試探著推了推他的肩膀問道。

    司馬恆半睞著雙眼,單手扶住額頭,用力甩了甩,試圖恢復神智。

    「三哥,你困了,我扶你回房睡吧!「夜冷扶住他的手,將他拉了起來,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先扶三哥回房,你們慢慢欣賞!」

    夜冷扶著司馬恆躺到了床上,為他掖好被子,然後走到門邊,打開門,蘇秦閃身進了屋子。

    「如何?」蘇秦走到床榻邊,看了看床上的司馬恆,「他睡了?」

    「嗯,你看著門,我來為他施針。」夜冷從懷裡掏出一排的銀針,放在床頭,撩起他的髮絲,從中間取出一根針,取個位置,輕輕地紮了下去,入半分,輕輕旋轉,爾後停住。

    接著又取出一根銀針,撩起另一邊的髮絲,取了個穴位,輕輕地紮了下去。

    「怎麼樣了?」蘇秦見他紮了很多針下去,司馬恆卻絲毫不見起色,有些擔心。

    夜冷的額角滲出了淡淡的汗珠,蘇秦捲起袖子為他輕輕地擦拭去額角的細細的汗珠,「你狠緊張?」

    「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夜冷紮了最後一針後對蘇秦說道。

    「怎麼了?」蘇秦看到他緊張的神態問道,「是不是出錯了?」該不會扎錯位置了吧?

    「是出錯了!「夜冷拔出銀針,利索地收拾好。

    「不是吧,真的扎錯位置了!「蘇秦覺得嘴角在抽,該不會被紮成白癡了,所以才這麼久也醒不過來吧!

    「是出錯,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恆王爺!」夜冷還未來得及收拾好最後的一根銀針,門便被人一腳踹開。

    「司馬恆,伊水蓮!」蘇秦驚詫地看著門口站著的兩人,驚呼出來,「你們怎麼…………」

    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夜冷早就一把將他的**撕了下來,躺在床上的赫然是另一個男人。

    「哼,你們沒想到吧!」司馬恆冷笑著邁步走進了屋子裡,「你們以為一杯迷魂酒就可以迷倒我,可惜,你們算錯了,喝酒的人壓根就不是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吧,夜公子!」

    「你!」夜冷站了起來,剛想衝上前去,卻被蘇秦攔住。

    「別去,他們能進的來,說明古月的計劃失敗了,為今之計,你還是趕快撤退,別做無謂的掙扎!」

    「你?!」夜冷心頭一凜,驚訝地看向她,「你不跟我走!」她只說『你』,並不是你們,那麼她的意思是要單獨留下來!

    蘇秦朝他微微一笑,顯得從容,「總得有人斷後!而且,我還有些事要做…………」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夜冷拉住她到了身後,挺起胸膛,「司馬恆,今日栽在你手裡,我夜冷心服口服,不過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擔,都是我的主意,和她無關,你們放了她!我就跟你走!」

    「呵呵,你認為現在你有資格和我談嗎?」司馬恆步步緊逼而來,「你們兩個人都別想走!給我拿下!」

    滴答、滴答——————

    又是那種聲音,幽幽地傳來,蘇秦微微蹙了蹙眉頭,睜開眼卻看到一片的陰暗幽冷的地牢。

    「夜冷!」蘇秦掙扎著站了起來,摸索到冰冷的牆壁,沿著牆根朝前走去,「夜冷,夜冷!」

    「我在這裡!」夜冷清冷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秦兒,你還好吧?」

    「我沒事…………」聽到他的聲音,蘇秦打從心底感到鬆了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你真的沒事?」儘管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未必就如同他所說的那般輕鬆。

    「你不也是!」蘇秦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濕漉漉的地上,伸手摸了摸,有些濕滑的苔蘚,「這裡是什麼地方?」

    「好像是地牢之類的,看來他把我們都關了進來!」夜冷有些氣喘。

    「你怎麼了?」蘇秦緊抓著衣袖,之前為了保護自己,他的前胸挨了司馬恆一掌。

    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幽冷的滴水聲傳來,一滴一滴的讓人感覺心底發寒。

    「沒事,只是舊疾復發,你的手呢,還疼嗎?」為了救他,她的手腕司馬恆捏到差點粉碎。

    「不疼……」蘇秦低下頭,在黑暗中摸了摸那個疼得刺骨的手腕,手剛一碰到手腕處,一陣錐心的疼便直衝腦門而去,她咬緊牙根將疼痛嚥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秦兒,你別太擔心,睿王爺也許得到消息,正趕來救我們!」夜冷清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響,還是那般的溫柔,給人以鼓勵和支持。

    「抱歉………………」原本有很多道歉的話,可是到了嘴邊,蘇秦卻只能說出兩個字。

    「呵呵,我說過,這都是我自願的,與你無關,別把什麼都攬到自己身上,這不是你的錯!」

    「謝謝…………」蘇秦抿嘴笑了笑。

    「你又來了,我不是說過,為了你,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你這麼說,我就更加的內疚…………」

    一下子牢房變得異常的安靜。

    「夜冷,你在鏡子裡看到了什麼,所以你不讓我靠近湖邊?」為了打破這種沉靜,蘇秦開口問道。

    「是的!」夜冷說道,「你以前也做過這樣的夢嗎?」

    「什麼,被人掐脖子?」蘇秦調侃道,「真是荒唐的夢,你也信?」

    「如果說我也做過同樣的夢呢?」夜冷扯起嘴角。

    「你也做了唄人卡脖子的夢?」蘇秦難得調侃一回他。

    「呵呵,不是,是夢到一片的花海,火紅色的,就像是大火一直綿延到了天邊,那般的火紅,竟是要將天都燃燒起來。」

    「在那火紅的海浪裡,你看到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她在輕吟著歌,等待著她心愛的少年…………」

    「你,真的也做了這個夢,那麼夢的最後呢?」夜冷的聲音變得有些急切。

    「你沒有夢到最後嘛?」蘇秦好奇,難道他只做了前半部分的夢?

    「我一直都沒能夢到最後,也不知道究竟那個少女是不是等到了她心愛的人?」夜冷突然變得有些感慨,「呵呵,其實我覺得沒夢到最後是種幸運,你可以一直帶著期待等下去,可是看到了最後的人卻是種悲哀,因為,你不得不承受無情的命運所帶來的痛苦,

    「你沒有夢到最後,又為何如此的悲哀?」蘇秦親眼見證了那場毀天滅地的殘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依舊在心底,糾纏著自己的靈魂,每次夢到那場大火時,她的心就如同一起被大火煎熬般痛苦不堪,那次聽到玉玲瓏在唱歌後她昏倒在了司馬恆的懷裡時,她也曾見過那個女子,只是那張臉卻是一張被燒焦過後的猙獰之色,恐怖得令她連驚呼都埂在了喉嚨裡。

    但是那一身的紅緋旖旎卻是她如何也忘不掉的,還有就是那飄渺如仙樂的歌聲,飄飄蕩蕩,似從天邊傳來,那般的空冷,寂寥,帶著淒迷,傷感。

    夜冷低下頭,苦澀一笑,他雖然沒能看到五百年前的最後那一剎,但是他卻看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一場的最後。

    「咳咳…………」黑暗中傳來蘇秦的咳嗽聲,緊接著是鐵鏈嘩啦啦的聲音。

    「秦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夜冷連忙爬了起來,卻拉動了腳上的鐵鏈,在黑暗中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拉扯中,夜冷禁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啊………………」

    聽聲音,他似乎在極力隱忍著某種劇烈的疼痛。

    「你,他們用鐵鏈鎖住你!」蘇秦這才意識到,「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

    「別擔心,沒事,只是鎖住了我的雙腳,防止我逃走罷了!」夜冷依舊輕描淡寫地說道。

    「真的只是鎖住了腳?我不信!」蘇秦摸索到牢房邊,大聲喊道,「開門,我要見你們的恆王爺!」

    「開門!」蘇秦死命地搖晃著牢門,大聲喊道。

    噌的一聲,火把亮起,將整個地牢照的通亮,蘇秦瞇起眼,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地牢裡的亮光,睜開眼時卻驚顫地發現,夜冷就被關在對面的牢房裡,他的肩膀上有兩個白骨色的大鐵鉤,深深地勾入他的雙肩,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滲出,鎖鏈的另一端是長長的鐵鏈,鐵鏈的一頭被鎖在了牆壁上

    雪白的衣裳上是觸目驚心的血跡,鮮紅的血因剛才的拉扯,從傷口處又湧了出來,夜冷一臉慘白,因疼痛而變得猙獰的臉上儘是血痕,忍受著如此劇烈的疼痛,他卻依舊說的那般輕鬆。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蘇秦抓住牢門,激憤地朝來人喊道,「司馬恆,你立刻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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