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她是我的!」三哥說的這句話,一直都迴繞在耳邊,他心底清楚的很,三哥一直都看得很明白,在這場善意的謊言的遊戲裡,迷失了的只有自己!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他答應過三哥只是做戲,可是曾幾何時,他卻沉入了戲裡,長長地歎了一聲,他該清醒了!他絕對不許自己再這麼沉淪下去!絕對不可以!
蘇秦微微皺起眉頭,週身泛起一陣酸痛,全身無力,每一處的骨頭都像是被車子碾過,酸痛無比。
身子剛一動,就被一隻大手攬住腰身,拖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裡,肌膚與肌膚的摩擦,燃起了火花,蘇秦原本雪白的小臉噌地一聲,騰起了紅暈。
想起昨夜的種種,蘇秦的小臉又是一陣的辣紅。
「怎麼還害羞啊?」耳邊傳來一陣清越的聲音。
司馬恆把她緊摟在懷裡,將臉埋進她散發著淡淡清香的髮絲裡,深吸了一口,心情愉悅。
「誰,誰害羞了!」蘇秦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挑起眉,不甘示弱地回道,「我只是腰有些酸…………」其實不是有些酸,而是很酸,也不只是腰酸,她是全身都酸,酸痛到連動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力氣。
「真的很酸嗎?」他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秀髮,接著一隻手便復上她的腰,輕柔地按摩著,「怎麼樣,舒服些了嗎?」
「恩…………」蘇秦滿意地勾起嘴角,然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他的懷裡,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服侍,手指勾起他的青絲繞在手指間,如絲般柔滑的青絲在指尖輕繞著。
「在想什麼?」難得看到如此安靜的她,他輕聲問道。
「在想為什麼胡清歌的娘親那麼的恨我?」蘇秦想起那時她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的仇恨,那雙陰霾的眼似要透過自己看清什麼人,她究竟為何如此的恨自己的這張臉呢?
「不許想別人!」司馬恆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正對著自己,霸道地宣佈,「以後在我的面前,你只能想我,不許想別人!任何人都不行!」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轉個身就可以想別人了!」蘇秦挑起眉,俏皮地笑道,「那我轉過身,繼續想我的事!」
剛想轉身,腰身一緊,身子便被壓向了他,赤~裸~裸的肌膚緊貼在一起,一股曖昧滕然而起。
「你確定,你可以轉身?」司馬恆邪魅地笑道,然後惡意地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細長的眉眼透出一種慵懶的華度,一種邪魅的氣質在他那如魅的笑意裡如波四溢開來。
「你,卑鄙!」蘇秦舉起小手抗議,象徵性地朝他捶打下去,「只許你霸道,我也有我的規定!」
「哎喲,你當真打的下去手啊!」司馬恆摀住胸口,裝作很痛的模樣委屈地看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身子,「這個身子昨夜可沒少被你蹂躪,如今你享受過了,卻也不好好地待它,它會傷心的!」
說著,他還掀開被子,將整個赤~裸的身體呈現在蘇秦的眼前,指著身上,肩膀上那些被她抓傷的痕跡,對她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裡都青紫了!」
噗——————
蘇秦自覺地鼻子一熱,鼻血便噴了出來,她連忙揚起頭,不行了,她要受不了了,太挑戰她的極限了!
這廝明擺著就是來色~誘自己的,還非得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這樣邪魅至極的司馬恆她算是服了,再看下去,她估計會毫不顧忌地撲上去直接把他『吃』了!
蘇秦連忙按住被子,將滿目的春光遮蓋住,然後緊盯著司馬恆很嚴肅地說道,「記住,這副模樣,你只能在我面前露,否則,家法伺候!」說罷,她還舉起拳頭以示威脅。
司馬恆心頭一笑,誰說男子霸道,女子要是霸道起來,也絲毫不遜色,瞧瞧眼前張牙舞爪的這位,絕對是個經典的例子!
「是,娘子大人!」司馬恆從善如流地舉起手,邪柔一笑道,細長的眉目裡流轉著魅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前看去。
「額…………」蘇秦低頭一看,低呼一聲,雙手抱胸,躲進了被窩裡。
「來不及了!」司馬恆細長的眉毛挑起,然後好看的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掀起被子,翻身壓下。
蘇秦連反抗的聲音都還未出,便被堵住了雙唇,大手復上她那細柔的肌膚,貪婪地流連在那玲瓏的曲線上。
炙熱的火焰似乎跳躍在他的指尖,指腹掃過的每寸肌膚都燃起了簇簇火苗,蘇秦只覺得渾身都變得燥熱異常,一股熱流從身體裡竄起,她青澀地回應著他的吻,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身體迎向他。
緊貼而來的嬌柔身軀,讓他心神一蕩,身子猛地緊繃起來,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看我怎麼收拾你!」低沉暗啞的聲音裡充斥著濃濃的情~欲!
「好啊,那我可得先發制人!」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蘇秦伸出手朝他的腋窩襲去。
「啊!!!!!」司馬恆的身子猛地一弓起,然後便是陣陣的笑聲傳出,「死丫頭,你居然偷襲我!」
說著他也伸出手朝她的窩下襲去。
「啊,呵呵呵呵…………」蘇秦發出陣陣的笑聲,一邊用手擋住他的『攻擊』,一邊說道,「你好卑鄙,我只手你居然手腳並用!我不服!
「不服是嗎,看來是我的懲罰不夠!」說完,他直接抓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單手壓過頭頂,整個身子壓住她,讓她動彈不得,一隻手則開始在她的身上肆意遊走。
「啊,啊,啊………………」蘇秦驚叫連連。
「怎麼樣,還服不服!」司馬睿俯下身子,欺上前,問道,「如何,你服了嗎?」
「服了,服了!」蘇秦再也受不了這般難耐的奇癢,連忙點頭應道,心中卻暗自腹誹,司馬恆,你等著,等本小姐我脫離了你的魔掌就給你好看!
「真的服了!」司馬恆卻不太信任她,挑眉問道,「只是嘴上說說不行,要心服才行!」
「服!」蘇秦立刻回答道,「口服心服!」
「當真!」他挑眉。
「純真的,比真金還真!」此時蘇秦的眼裡是一片的赤誠,就差沒舉起小手以示忠誠。
「噗嗤!」司馬恆看到她委屈可憐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溺愛地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司馬恆這才滿意地收回手,翻了個身想躺下休息,卻被蘇秦攔住,「等一下!」
「怎麼?」他背對著蘇秦,不知她要做什麼。
「你背上的傷…………」蘇秦輕輕地撫過他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指腹微顫著掃過每個傷口,那猙獰的傷口如同烙鐵一同烙進了她的心裡,一併痛著。
「還疼嗎?」這麼多的傷痕都是新的,他闖入黑森林一定受了很多苦,一想到他是為了自己而受的這些苦,她便痛,痛的連心尖都打起了顫。
「不疼了!」司馬恆卻只是淡淡的笑了,轉過身,將她的手指握在手中,眼裡是無盡的愛意,「有你在,就不疼!」
「為什麼都傷在背上?」那麼多的傷口都是在背上。
「呵呵,怕你看到,傷心!「手一拉,將她攬進懷裡下顎抵在她的發旋上。
「脫了衣服,還不是一樣看得到!」她嘟囔著伸出手繞上他的背,細細地撫摸著那些猙獰的傷疤,「我幫你上些藥吧!這些都是新的傷口,上藥及時的話,就不會留下疤痕!」
「不用,我不在意這些……」司馬恆阻止了她的手,又將它們包在掌中,「至少因了它們,我才擁有了你,值了!」
「傻瓜!」蘇秦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裡,嬌羞地輕輕罵了聲,「你是我見過的全天下最笨的傻瓜!」
「嗯,那麼我這個傻瓜還真不笨,能把這麼聰明的你騙到手,我可是這天下最幸福的傻瓜!」
蘇秦輕笑了一聲,露出同樣幸福的笑容,偎依進他的懷裡。
傻瓜也好,聰明也罷,她都不在乎,只要此刻能在他的懷裡,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了!
「清兒,你別亂動!」胡青鸞端著一碗藥剛走進屋子,卻看到一臉慘白的胡清歌正艱難地用手撐著床沿,試圖從床上起身。
她連忙走上前去,放下碗,伸出手去扶住他,「你的傷還沒復原,怎麼就急著下床,趕快躺回去,好好地休息,傷才會好的快!」
「娘,我擔心秦兒…………」胡清歌抓住她的衣袖,眼裡透出擔憂。
胡青鸞臉色一沉,將他按回床~上,然後坐在床頭的椅子上,「你呀就別瞎操心了,她好得很!倒是你,一心牽掛著她,卻不知人家是否也同樣掛念著你!」
「秦兒她不是那種人,她說過會回來看我的!」胡清歌俊魅的臉上浮起一絲的溫柔笑意,「只是,為何她還沒來!」
司馬睿的毒已經解了,為何她還沒回來見自己!
「你還是別想她了!」胡青鸞冷冷地說道。
「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胡清歌感覺到她語氣裡的不屑之意,「是不是,秦兒她出什麼事了!」
「她沒事!」
「娘,你告訴我!別瞞著我!」
「清兒,忘了她吧,如今她都是司馬恆的人了,你再記掛著也是無用!」
匡當————一聲巨響,胡清歌手一顫,藥碗匡當落了地,在地上碎裂成了無數碎片。
「司——馬——恆!」胡清歌慘白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森冷厲,陰冷的聲音從他的牙縫中擠了出來。
這幾日,司馬恆都陪在蘇秦的身邊,遊山玩水,樂不思蜀。
蘇秦坐在湖邊,伸出手輕撫過湖面,冰冷的湖水泛起了陣陣漣漪,冰冷的感覺從指尖倏地鑽入體內,身子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看著水中的倒影,蘇秦的心頭卻泛起了一絲的不安,這幾日過的太安逸,太舒適,讓她不願意再回去面對那些現實的世界,這裡就如同她的世外桃源,一輩子的夢想也不過如此。
但是,越是安逸,卻越是讓人不安,生怕一絲的不和諧就會將這如夢一般的幻境破壞,因為幸福是那般的美好,美好的就像是一面易碎的精緻陶瓷,稍稍不注意便會摔個粉身碎骨。
啪嗒——————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斷裂聲傳來。
「恆!」蘇秦歡喜地轉過身去,身子卻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僵住,「是你!」
胡清歌一身緋紅卓然,腰間繫著一條金色細腰帶,但是臉色卻異常的慘白的可怕,尤其是那一對細長的丹鳳眸裡寒氣四溢,讓人不寒而慄。
「你的傷好些了嗎?」蘇秦扯起一個笑,朝他走去,剛走到他面前身子便被他用力地扯進了他的懷裡。
「胡清歌?」蘇秦被他緊緊地擁在懷裡,臉貼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寬闊溫暖的胸懷,心底卻莫名地騰起一絲的不安,剛想脫離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
「為什麼!」胡清歌清冷的聲音帶了一絲寒氣的凜冽,吹得人心一陣顫抖。
「什麼?」蘇秦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不來找我!」說話間,攬在腰間的手又收緊了幾分,一想到她那幾日都軟偎在別的男人懷裡,他的心就如同刀割般的疼,比起這,身上的那些傷痕所帶來的痛卻微不足道。
腰間傳來的緊痛讓蘇秦感到不適應,她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鉗制,她的這一動作卻讓胡清歌感到不悅,手勾起她的下巴,細長的丹鳳眸裡流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還有一絲深深的愛戀,讓人看了心生不捨。
「放開我!」蘇秦無法承受他眼底的那份感情,轉開臉。
「不!」胡清歌固執的要命,勾起她的下顎,伸長脖子壓向她的雙唇。
蘇秦的驚呼聲未出,便被他吞了下去,攬在腰間的手如同鐵鉗般緊緊地禁錮住她,單手插入她的髮絲,拖住她的頭,將她壓向自己。
吻炙熱,溫柔,如一陣輕柔的風,將她緊緊地包圍住,就在她幾乎昏厥在他的懷裡時,他卻放開了她,頭抵住她的額頭,低低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