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多謝睿王爺贊繆,只是小女子自認還未有那般的魅力,我佔得的不過是個『理』字!」蘇秦笑著反擊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不知小女子說的對嗎!」
聞言,司馬睿的雙眸一張,隨即又斂起,盯著蘇秦看了又看。
「睿王爺,如無其他的事,恕我不奉陪了,告辭!」蘇秦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甩了個白眼,然後拉走還在發愣的黑子,大搖大擺地走人。
「那我也先走一步,六弟,告辭。」司馬恆就像是麥芽糖,蘇秦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甩也甩不掉。
「喂,女人,你後來是怎麼出的睿王府?」黑子問道。
「這說來話就長了,哎,我說,你到底要不要走啊,都出了牢房了,怎麼還老跟著我啊!」蘇秦發現,黑子隨著他們一起走了很久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我…………」黑子眼盯著她手裡的銀子看了又看,眼裡透出不捨。
「喂,你該不會是想要回這些錢吧!」蘇秦立刻警惕起來,「我可告訴你,那可是我的辛苦費,醫藥費,外加精神損失費!」
「什麼費?」黑子發現眼前突然出現出很多的星星。
「那我算給你聽聽!」蘇秦索性和他算起帳來,「那護院的一箭,管家的那幾腳,還要那個混賬王爺的一巴掌,這幾下算起來要你這些的碎銀子外加金葉子不算過分吧!」
她都還沒算上利息呢!
「王爺為何要打你!」黑子問道。
「還不是他聽信了管家的話,愣是說那把火是我放的,還說我故意劃花了他的畫,他心疼他的心上人,於是就賞了我一巴掌咯!」蘇秦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所受的委屈,一言概括。
「胡說!」黑子聞言,氣憤地握緊拳頭,「他怎麼可以這麼的黑白不分!」虧他還是王爺呢!
「那火明明就是別人放的,你我不都看到那個人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抓住他了!還有,那幅畫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了從火海裡把他的畫帶出來,手臂都被火燒傷了,他怎麼還可以打你!」黑子越說越激動,雙眼都要噴出火來了。
「沒辦法,他只信管家的話,我說的他連半句都聽不進去!」一想到他那副『你就是在說謊』的表情,蘇秦就莫名的心寒。
為什麼,他寧可信別人,也不肯信她一回!
「而且那時你明明被人射傷了,哪裡還有時間去劃花他的畫啊!」有時間也沒那氣力!
「呵呵,貌似,你比我還激動,好像受傷,挨打的那個是我吧!」蘇秦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再激動,他也聽不到!況且事情也發生了,你說了也沒用!」
難道,他還能讓自己給打一巴掌回來嗎!
「對不起…………」黑子低下頭,聲音顯得有些暗淡。
「算啦,都過去了,人要往『錢』看才對嘛!」蘇秦一副『相信我』的表情。
「額…………」黑子無語地看著她,這個女人,當真是嗜錢如命!
「好啦,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又沒那麼小氣,那這些是給你,其餘的就當是你給我安慰費啦!」蘇秦看到他一臉的苦樣,就好笑,還是抵不過他的那副小受樣,給了他幾片金葉子。
「不要,我說過不要就不要!」黑子還挺有個性的,愣是不肯收!
「是你說不要的哦,那我收回啦…………」
「額,還是要一點辛苦費吧…………」
「不是都說你不要了嘛…………」
夕陽中,兩道正在討價還價的人影越拉越長,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各站立著兩個人。
司馬恆冷冷地斂起雙眸,側看向身後一臉凝思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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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撩動,夜晚的風詭異,薄涼,肆虐而行。
啊————————
深夜裡,一道淒慘的叫聲劃破了天穹的寂靜。
管家渾身是血,趴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驚恐地看著眼前冷月中傲立的男子。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顧不得身上橫七豎八的傷痕,不住地朝他磕頭。
司馬恆勾起嘴角,雙眸裡卻是寒冰般的冷厲,他不屑地看了看朝自己爬來的人,腳一抬起,管家便被甩出老遠。
啊——————
又是一聲的淒厲的喊聲,管家的身子便撞到了牆上,噗的一聲,又吐出大口的血,便再也沒有力氣爬起,只能用眼神哀求他。
「你之前是用哪只腳踢的她,恩?」司馬恆淡淡地睇看著他,語氣平和的似乎是在詢問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那眼底流轉的犀利之光卻讓在場的任何都感覺到詭異的殺氣。
管家痛苦地擰起眉頭,眼底的恐懼有增無減。
「不說,那麼我只好把兩隻腳都廢了!」司馬恆冷哼了一聲,斂起是雙眸迸射出如刀鋒般銳利的光芒。
卡嚓————————的一聲過後。
「啊!!!!!!!!」管家恐怖淒厲的喊叫聲尖銳地撕裂了夜幕。
第二日,馬上就有人在六扇門的大門外發現了一人一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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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說放火燒王府的人找到了,還是自己去自首的!」當蘇秦聽聞這段驚人的消息時,驚呼著跳了起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歐陽飛。
今日有人跪在六扇門外,旁邊還放著管家的屍體,全身上下都是傷痕,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來人宣稱是管家逼迫他,合謀放火燒了瑞王爺府,然後又嫁禍給顏霏雪,後來管家想要殺人滅口,卻不知怎地反被他給誤殺了,後來這廝的覺悟了,便來衙門自首。
「就這樣!」蘇秦聽完便呆住了,拚命地眨眼睛,愣是沒能從如此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這,這未免也太神乎奇乎了吧,就這麼簡單地,她的問題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