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江芷純根本叫不出名字,因為不是在馬路上經常能看見的,一看就價值不菲,就如坐在裡面的人一樣。
可是她卻,把這車的主人當成了希望。
拖著擦破一點皮的膝蓋,她就近朝那輛車靠攏了過去。
一手拉開後排座的車門,然後身子就坐了進去,氣喘吁吁的求救道。
「救我!求你救我!!快點開車!!」
江芷純抓住黑爵士的手臂,如水中浮木一樣的抓著。
此時她渾身狼狽的模樣,像個馬戲團的小丑。
「如果我救了你,你能為我做什麼?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黑爵士即將就要下車的腳邁了回來,抬起他那對金貴的眼皮,好奇的看了眼江芷純。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說完這句話,緊張過度的江芷純一下子暈了過去,她的頭重重的倒在了黑爵士的腿上。
「公子,這……」
安柏林不解的看著黑爵士,他們公子向來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今天是怎麼了?
「安伯,開車吧!回莊園!」
黑爵士淡淡的開口,那優雅的神情不經波瀾般。
彷彿任何事都難以牽動起他的情緒,永遠都是這一副雲淡風輕,尊貴無邪!!
只是躺在腿上的這顆腦袋……
黑爵士垂眸看了眼昏迷中的江芷純。
第一次!
這是他第一次與除了妹妹黑冰蓮以外的異性,有這樣親密的接觸。
平常人想見到他都很難,更別說是這樣肆無忌憚的躺在他的腿上。
可似乎,這種感覺並不讓他排斥。
夜晚的蕭家。
「哼!我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婚禮,就這麼毀了!毀了!我成了一個最大的笑話!啊——」
藍心甜在家裡發瘋似的咆哮著,用力摔著家裡所有能摔的東西,跟一個潑婦沒兩樣。
「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今晚的新郎官蕭可唯坐在沙發上,兩腿交疊在一起,就這樣的姿勢坐在這裡,看面前的藍心甜發瘋,深眉緊鎖。
「沒完!我沒完了!蕭可唯我告訴你,你必須再補給我一個婚禮!必須比今天的更隆重,更奢華,我要做一個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羨慕的新娘子!」
藍心甜邪惡的張嘴吼著,已經不顧形象了。
「沒有下一次了!我沒臉再跟你一起丟人!」
蕭可唯真是受夠了藍心甜,為了準備這一場婚禮給她,不知道花了他多少錢進去。
錢,無所謂,可是她,竟然還不知足。
累了!
對於總是無理取鬧的藍心甜,他已經感覺到很疲憊了,他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討好她。
甚至在今天一整天,他連一點新婚的喜悅都沒有。
「蕭可唯你站住!你要去哪?」
一看蕭可唯要走,藍心甜馬上不放鬆的追了過去,張開雙臂擋在他的身前,赤果果的威脅著。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家門,我就死給你看!!!」
蕭可唯站在那兒,冷眼睨視著面前這個,已經完全變得面目全非的藍心甜,雙眼中的疲憊更深了一層。
「隨便你好了!」
從她的身邊繞過去,蕭可唯開門就走了,只留下砰的一聲關門聲。
「蕭可唯——你給我回來——啊——」
藍心甜的叫喊聲,久久的迴盪在別墅內。
蕭可唯開車去了酒吧,一杯杯的喝著烈酒。
他身後的不遠處,蕭路真正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美女坐在那兒。
新婚第一天就來酒吧買醉,呵呵!真有意思!
馬上,他就在懷裡的美女耳邊說了一句話,那美女呵呵一笑,就朝蕭可唯走過去了。
身後,是蕭路真自信的眼光!!
黑家莊園。
「哥哥,她是誰啊?」
黑冰蓮見到黑爵士抱著一個乞丐似的女子回來,震驚的問。
因為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見到哥哥碰女人,除了自己以外。
「一個奇怪的女人!」
他淡淡的解釋,隨後就把江芷純給放到了一陣乾淨的床上。
「安伯,把梅爾醫生叫來。」
「是要給這位小姐看病嗎?」
安伯難得插嘴問道,因為榮獲醫學界諾貝爾獎的梅爾先生,是黑家御用的專職醫生,從不給外人看病。
「嗯,她看起來身體很虛弱,像病了很久的人一樣!」
「好吧,我這就去。」安伯點頭退後。
「哥哥,她看起來好髒,像小乞丐一樣。」
黑冰蓮似乎對江芷純有排斥,從她被黑爵士抱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
梅爾醫生接到電話以後,就火速趕來了莊園。
他是個美國人,有著歐美人高大的身型,年紀和黑爵士差不多大。
工作的私下,兩人也是相交不錯的好朋友。
開始還以為是公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可到了才得知,是要他為床上的這個女人診治。
半個小時後,梅爾把診斷結果告訴了黑爵士。
「她不久前流產,高燒大概有半個月一直沒退,這還不止,她好像剛從高處跳下來過,扭傷了腳踝,右腳的整個腳掌被利物刺傷過,並且沒有得到任何的治療,已經大面積潰爛……」
「她身體還極度貧血,缺少各種微量元素,另外體質還特別差,像是每天做重體力勞動的人一樣……」
梅爾終於把一連串加長的病例總結完了。
抬起眼,看著面前背對著自己的黑爵士很納悶的問。
「公子,我多嘴問一句,您是從哪裡撿回來這樣一個女人?」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公子這樣的身份,怎麼會和這樣的女人有接觸。
黑爵士聽完病例以後,也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半響,才聽他吐口氣說。
「梅爾,給她醫治吧,一切的藥物都要用最好的!」
梅爾雖然是不解,可還是照做了。